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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五章 駭人聽聞 文 / 新心哥

    蛇毒侵襲得急,消退也快,在醫院不到一個星期,我們很快就痊癒出院了。

    公司黃總原本要來接駕的,但我在電話裡擋住了,因為,我有一件重要的私事要去辦理。

    「你有什麼重要的私事啊?」剛掛電話,阮麗連珠炮急發。

    什麼私事?

    我的心裡,一直深懷感恩。只是,如何報答兩位**o妹的吸允毒液的恩情,讓我很為難,在心裡糾纏不清,沒有頭緒。索性關閉心門,不去想那麼多,今後走一步看一步,順其自然。

    但是,另一個救命恩人,就是那個剛開始讓我噁心嘔吐,後來又讓我心懷感激的老刮婦、老婦人,她的救命之恩我還是能夠及時報答的。如果沒有灌服老阿媽的草藥水,我即使及時被送到醫院,也很難搶救回來;即使能搶救撿回一條性命,至少也會留下弱視、啞巴等後遺症。

    這份恩情,讓我十分感激!

    「我想去看望那位老阿媽……」我滿懷深情地說。

    兩位**o妹對視發愣,沒想到我剛出院就要去探望老婦人,真是個重情義、懂感恩的大帥哥,滿臉的欽佩和感動。

    阮英秀動情地說:「你這麼重情義,算我們沒有救錯人。好,我們陪你去。」

    「姐姐陪你去了,我這當妹妹的,自然也要陪著去囉。」阮麗俏皮地打趣:「對就你的老阿媽,你那麼快就懂得報恩了。對我們姐妹倆呢,打算怎麼報恩啊?」

    說著,兩人充滿期待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不知所措,無從答起,一時囧呆著……

    「好了,好啦,別為難咱們的大帥哥了,他臉皮薄,嘿嘿……」阮英秀見狀,連忙幫我解圍,給我個台階下:「報答咱們姐妹倆的日子,還長著呢,哈哈……」

    說著,這兩**o妹充滿了挑逗帥哥的放肆笑聲,哈哈哈……

    「好,說走就走,立刻出發!」我故意大聲說道,以此掩飾自己的窘態。

    說著,就要在兩個**o妹的簇擁下,離開病房。

    「那我呢——」這時,才發覺一旁還站著阿妹。她總是沉默寡言,默默在一旁端茶倒水,掃地整理,經常把她當成隱形人,沒有存在的感覺。

    現在她見我們就要出發了,沒有留意到她的存在,急忙發出聲音:「那我呢——」

    「我們姐妹陪夫去報恩,你也要去嗎?」不知道為什麼,阮麗心底天然就有對阿妹的牴觸感。見阿妹此時發聲,感覺是要一起出發的意思,說話很不客氣。

    「一起去啊,有什麼不行的。加上阿妹,車裡座位正好夠。三女服侍一個帥哥,帥哥不會嫌多吧。」阮英秀露骨地戲謔,令我臉紅耳赤,一時尷尬萬分。

    偷瞄阿妹,也覺察到她少女般羞澀,從遮簾裡盈溢出來,但是充滿了期待。

    阮麗也不再說什麼。畢竟,住院的這些天來,如果沒有阿妹前前後後的忙乎服侍,也真夠嗆。阿妹的付出,有目共睹,怎好拒絕呢?更何況,「姐姐」阮英秀已經發話了,她這當「妹妹」的也不好回絕。

    就這樣,加上阿妹,湊成三個**o妹,開著阮麗的悍馬就往芒街方向出發了。

    「老阿媽需要什麼呢?我們買些見面禮才好登門道謝啊。」我問道。對越南的風俗,我不是十分瞭解。登門道謝帶什麼樣的見面禮合適,問清楚才好。省得帶的東西不對,壞了人家的風俗,反倒把致謝變成惹是非,弄得尷尬就不好了。

    「老阿媽最需要一個兒子,你登門給她當兒子就是最好的致謝。」阮英秀接過話,嘰嘰呱呱說開了。

    說完,一車女人都笑開了。

    「正經點,我是很認真的。」這些女人,開玩笑也不分時候場合,登門道謝,感謝救命之恩那麼嚴肅的事情,也拿來開玩笑。我十分不滿,語氣也很不耐煩。

    「我也是很正經的提議啊。」阮英秀不滿地衝我嚷嚷。

    「正經的提議?」阮麗和阿妹驚訝地反問。

    我也十分納悶。雖說越南女多男少,但也沒有當別人兒子的報恩方式啊。

    「你們不知道,這位老阿媽原來有一個兒子,含辛茹苦撫養成人後,好不容易幫兒子討了門媳婦。但後來兒子把老婆砍成重傷,自己也自殺了。就剩下老阿媽孤苦伶仃一個人,很悲慘的。」阮英秀接著解釋,語氣悲傷。

    儘管在越南女多男少,有許多男人娶幾個老婆,但如果家庭條件艱苦,還是很難討到老婆的。別以為越南這個女兒國,光棍也不少的。

    不過,老阿媽的兒子儘管家庭貧窮,但還有個好媽媽,砸鍋賣鐵還能湊錢給兒子娶媳婦,比其他窮漢強多了。但是,他的兒子為什麼又把老婆砍成重傷,還丟下老母親自殺了呢?我的心裡滿腹疑問,相比阮麗和阿妹也一樣。

    但是,我們都沒有出聲,打斷阮英秀述說故事的節奏和氛圍。如果,阮英秀繼續述說——

    這是在越南芒街一帶十分令人唏噓的故事。

    在芒街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年輕時的老阿媽,可算鄉里出了名的大美女。但戰火剛剛停息,壯年青年大多魂歸故里,能活著回來的也都少胳膊缺腿的,適齡女青年要想找個中意的郎君嫁了,就算老阿媽這出了名的大美人也不例外。

    老阿媽的父母,在山野打材火的時候,發現一個傷兵,扶回家裡細心養傷,竟然讓傷兵撿回一條命,只是頭腦失憶還變成了啞巴。但是,模樣還是特別的帥。年輕的老阿媽在父母的見證下,嫁給了這個傷兵,不就一個男娃就呱呱墜地了。

    如果就這麼過上一輩子,老阿媽也算人生幸福,比起很多孤寡終身的大多數越南女同胞,她的人生就太圓滿了。但是,天不遂人願,老兵槍傷復發,不久就拋下孤兒寡母撒手人寰,老阿媽的父母也相繼去世……

    老阿媽一個人,含辛茹苦把兒子撫養成人,還省吃儉用、賣完家裡值錢的東西,拼湊嫁妝,幫兒子娶回媳婦。不久,小孫子也降臨人間,冰冷許久的家,終於有了生氣。

    如果,又是如果。

    如果就這麼生活下去,老阿媽這輩子的付出,也算沒有白費。

    娶回的媳婦,有好毒的惡習。只要村頭村尾有人喊一聲:打牌囉、拋玉米囉……這媳婦不管手頭在幹什麼活,一定就不管不顧地跑出家門,往賭場奔去。

    為此,老阿媽的兒子不知道吵了多少架,還動手教訓了好多次,但是惡習難改啊。

    這是一個天剛微微亮的清晨,村尾的間泥瓦房,不時傳來麻將嘩啦嘩啦的響聲,四個女人正在酣戰不止。突然,門猛地被踹開,一個面色鐵青、手持柴刀的青年人衝了進來。他一聲不吭,抓住其中一個女人的頭髮,往牌桌上死按,高舉柴刀呼呼就是兩下,就這麼活生生地把這個女人的兩隻胳膊,齊刷刷砍了下來。

    這個女人噗通倒在地上,渾身發抖並不停地痛苦扭曲著,像一隻被砍掉尾巴的蚯蚓,在地上拚命扭曲著,擺動著。這個女人口裡,發著駭人的呻吟聲,讓人聞之毛骨悚然。

    血,如同兩股泉水噴湧揮灑。青年人仍然一聲不吭,隨手把刀重重一扔,噗呲深深地扎入牌桌,一個轉身恨恨地走了。

    其他三個女人被嚇傻了,呆呆地坐在桌前,身體呈不同角度後仰,驚恐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過了半晌,才有一個女人回過神來,尖呼著衝出門去。

    公安局的人很快來到了現場,並且根據報案人員提供的線索,很順利找到了行兇的年青人。年青人沒有逃跑的意思,他呆坐在屋裡,面色依舊鐵青。在男人面前的是一個鐵盆,盆中裝著一個四五個月大小的嬰兒,光著身子泡在水中,卻是皮開肉綻,早已死去多時,看情形竟好像是被活活煮的。

    這個年青人正是老阿媽的兒子,剛剛打獵回來。扛著一個小籠子,裡面裝著一直活蹦亂跳的小白兔,心裡想著給兒子當玩具,兒子看到小白兔嘻嘻地拍手咿咿呀呀歡叫,年青人心裡甜甜的……

    家裡沒有動靜,但是飄出一陣陣濃郁的肉香。

    兒子肯定還在甜甜的夢中,年青人心裡甜絲絲的。躡手躡腳進家,再躡手躡腳進房間,看一眼睡的甜美的兒子,一晚上狩獵的疲勞,也能跑到九霄雲外了。

    但是,他看到床上空蕩蕩的,沒見到小兒子,也沒有見到老婆。他跑到廚房,老婆肯定一大清晨的,就背著兒子在燉肉了。

    老婆這麼勤勞本分,他心裡心情地哎了一聲,笑著走進了廚房。

    廚房火爐的炭火還殘留星星半點,裊裊冒煙。火爐上,駕著一個大大的鋁盆,那是平時給小兒子洗澡用的,正冒著絲絲熱情,散出陣陣肉香。

    年青人往盆裡望去,頓時頭昏目眩,慘叫一聲昏倒地上……

    不到一刻鐘,年青人悠悠地行了過來,抄起柴刀衝出家門,循著嘩啦啦的麻將聲踉踉蹌蹌走去……

    雙臂被砍的女人,也就是年青人的媳婦經醫院搶救,保住性命,悠悠醒了過來。

    公安人員來到病床問話。

    「你知道你老公為什麼砍你嗎?」公安直入案情。

    「他不喜歡我賭博,為了賭錢的事,我們經常吵架,他還動手打我幾次。」女人心有餘悸地回答:「但是,不知道他這次怎麼了,下手那麼狠。」

    看來,這個女人還不清楚事情的由來。一個公安暗暗歎氣,接著例行公事地問:「被你老公砍的前夜,也就是你打麻將之前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事?」

    「我婆婆發燒不舒服,早早就到老宅睡去了。我老公天沒黑,就扛槍上山打獵去了。」女人剛剛昏迷甦醒,頭腦還很懵懂,吃力地回憶:「我——我——那天——那天,啊!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

    她突然大聲叫喊起來:「快救我的兒子,快去救我的兒子。」

    「什麼情況,請告訴我們。」

    這個女人沒有回答,一下子暈了過去。

    護士緊急搶救,這女人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快救我的兒子,我兒子還在爐子上。」

    公安人員非常奇怪:「你兒子為什麼會在爐子上呢?」

    她一邊把頭往床板上撞,一邊痛哭起來:「沒有用了,肯定沒有用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

    公安人員從她斷斷續續地訴說,神經質的呢喃中,終於搞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天傍晚吃過晚飯後,婆婆身體不舒服早早回老宅睡覺了,丈夫也扛起槍上山打獵了,她把兒子放在盆中洗澡,感覺水好像有點涼,於是順手將盆子連同兒子一起放在火爐上,本想順手把兒子提起來,待水熱熱再洗。

    這時,門外傳來喊打麻將的呼喊,她的賭癮用上心頭。這幾天丈夫看管的緊,一直沒能摸牌過癮,心裡早就癢癢的。這時聽到喊打麻將的聲音,頓時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二話不說甩手走了出去,往老地方奔去……

    得知丈夫也隨兒子去了,她爬上醫院的頂樓,縱身跳下,也隨丈夫兒子去了。只是,在另一個世界,丈夫兒子會原諒自己嗎?

    ……

    阮英秀說到後面,哽噎不止,阮麗和阿妹潸然淚下。

    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如何安慰我的救命恩人,報答老阿媽的救命之恩?是不是如同阮英秀說的那樣,給老阿媽當兒子?

    我只想當越南女人的老公,可不想當越南女人的兒子!

    心裡本能地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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