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二章 虛幻 文 / 零點九和一

    「什麼辦法？」

    「就是讓自己做一些很暴力的事情，然後被抓起來，關進監獄。()」

    林佩喬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她怎麼做的？」

    「她在學校食堂吃飯時，突然襲擊了他的一個同學，用食堂的勺子，把對方的眼球挖出來了。」

    「然後呢？」

    「然後周芷珊就被抓起來了，然後是精神鑒定，然後法官判她精神失常，被送到了我們這裡，變成了我的病人。」

    「周芷珊就此擺脫了周斌了麼？」

    「沒有。周斌來看過他幾次。」

    「你允許他們見面了？」

    「允許了，周斌用了假身份和化名，說自己是周芷珊的哥哥。」

    「周芷珊沒有告訴你他用了假身份麼？」

    「周芷珊沒有想到到了精神病院這裡，仍然擺脫不了周斌這個惡夢。周芷珊選擇了服從……直到出了事情後，周芷珊才告訴我周斌用了假身份。」

    「出了什麼事情？」

    劉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和周芷珊，發生了性關係。」

    「你們真的發生了性關係？怎麼發生的？」

    「她勾引的我，在我給她做治療談話時，她把衣服脫了，勾引我和他發生性關係。」

    「然後你就做了？」

    「……是的。她對我的吸引力，我抗拒不了，她那麼漂亮，又好像受了強烈驚嚇的羊羔一樣，那種恐懼的眼神，性感，就好像黑色的漫天拚命生長的罌粟花……她解開藍白條紋衫口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一定會和他發生關係……

    「她為什麼要勾引你？」

    「她讓我保護她，擺脫周斌。」

    「之後呢？你答應他了麼？」

    「我答應了。」

    「你做了麼？」

    「……我什麼都沒做。」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難道我為了一個精神病人，去找一個正常人談話麼？原因是我和這個精神病人發生關係？」

    「可這個周斌，並不是正常人。」

    「……等我知道這點時，已經晚了。」

    「晚了？什麼意思？難道周斌和你，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周芷珊在見周斌時，把我和他發生性關係的事情，告訴了周斌……然後周斌，好像是做了什麼事情，報復我。」

    林佩喬聲音突然驚慌起來，說道：「劉廷，你怎麼了？」

    「我感到頭很疼……似乎我回憶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什麼東西？」

    「我想不起來，可是事情應該和周斌有關，是他報復我，她怎麼報復我的？我怎麼毫無印象？」

    「難道那段記憶太痛苦了，所以都被你封存起來了麼？」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周斌一定對我做了什麼……讓我很痛苦……他一定對我做了什麼！！！」

    「劉廷，你要冷靜。冷靜！你仔細想想，你再仔細想想，那件事情是什麼？那件事情是什麼？」

    「那件事情，和尹妍希有關……」

    劉廷剛說到這裡，錄音機突然砰的一聲，中斷了。

    「這就是我的全部錄音麼？」劉廷沉默了一會，問道。

    「是的。」林佩喬點了點頭，說道：「帶子長度不夠。」

    「那我在後面，提到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你提到了。」

    「你都聽到了？」

    「我都聽到了。」

    「我說了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

    「對。」

    「可是你聽到後，也許你會後悔。」

    「我不會的，我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在我身上發生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必須瞭解整個事情的真相……林佩喬，我到底說了什麼？趕快告訴我好麼？我求求你了。」

    林佩喬看著劉廷，沉默了幾秒鐘後，說道：「好吧！現在我就告訴你整個事情的真相……不過在知道這一切之前，我先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就是高志明的真實身份。」

    「他的真實身份？你是說，他在發瘋以前，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麼？」

    「不，他這個人，實際上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什麼意思？」

    「他只是你想像出來的人……他只是你為了實現某個強烈的心理動機，虛擬出來的人物。」

    劉廷滿臉震驚的表情，看著林佩喬，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道：「我虛擬出來的人物？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五樓，就在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

    「你是說高志明的房間麼？」

    「對，你想像中的，高志明的房間，那個房間，是醫生休息室，並不是病人的病房，你看到的高志明，只是休息室更衣鏡裡面你自己的影像。」

    「這不可能？」

    「你下去看一眼，就知道我騙沒騙你了。」

    「那我幻想出來高志明，對我有什麼用處？」

    「高志明的存在，是你用來逃避你過往黑暗歷史的工具……你為了逃避過去曾經發生的悲劇，在你的腦海中，你就會開始創造一個新的環境，一個充滿陰謀的世界，一個所有人都要害你的可怕環境，你這幾天看到的所謂現實你還都記得麼？」

    「你指什麼？」

    「你看到的那些眼球、大腦、解剖後腐爛的屍體，還有在水裡，我們添加的那些所謂藥物。」

    「那些都是我幻想的麼？」

    「我一直在跟蹤你，看著你在後面樹林裡面瞎轉，然後對著一塊空地發呆，震驚，自言自語，你在你幻想出來的那個高志明的指引下，拚命的想要揭露這個島上所謂的陰謀，人體試驗，這裡面的核心你記得是什麼麼？」

    「沒有臉孔的屍體。」

    「對，就是這個核心，沒有臉孔的屍體，你在創造這個充滿巨大陰謀的世界的時候，你想要推導出來的結果，就是這些沒有臉孔的屍體。」

    「我為什麼要推導出來這樣的屍體？」

    「我先問你個問題，你和尹妍希是什麼關係？」

    「她是這裡的護士，我的同事。」

    「可你沒有感覺你們的關係很親密麼？」

    劉廷聽到林佩喬的話沉默了，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和她還有別的關係？也是和周芷珊一樣，是性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