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 鸞鳳和鳴 文 / 柒鑰
更新時間:2013-06-06
寫在最前面,小白悅悅明天高考了,加油,愛你們的柒麻麻!
奚昊第一次有了自作孽不可活的念頭,從十方城見到纏綿開始,他其實都一直有意在迴避兩人單獨相處時的親暱舉動。擁抱是有,淺嘗式的親吻也有,可是,如此時此刻這般身如火燒的情形當真讓他慌亂了起來。
纏綿很輕易便將他抱到了床邊,於他來說,奚昊無論從身高亦或是體重都沒有半分優勢,而配以其孩子般的性子更是讓人覺得小巧可愛,奚昊坐在床頭,緊張得渾身僵硬,見纏綿將自己放下之後並未有所行動,他長長的吐了口氣,將鞋子一蹬便重施故技的捲了被子,一路滾到了最裡面,然後將頭埋在被中再也不動。
纏綿好笑的看著床中那如蠶蛹一般的人兒,微揚的唇角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神色來。
他沒有去拉扯被子,而是返身去了桌旁將燭芯剪斷,然後關好門,才又朝著床榻而去。
奚昊在被中瞪大了雙眼,雙手因緊張而汗水津津,被角被他揪得死死,因怕纏綿挨近自己,他甚至用腳趾去勾了腳下的被子,然在等了一段時間之後,發覺纏綿依然沒有任何動作,他才感到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又憋了一會兒,終還是忍不住,回身挑起了一角向著身邊望了過去。
纏綿已經上床,卻與他背對而眠,身上衣衫脫得只剩下貼身衣物,可卻並未蓋任何東西,整個身子便那般暴露在外躺著不動。奚昊一看有些急了,雖然天氣轉暖,可河面的風還是很大的,他鬆了雙手雙腳,然後輕輕的撐起身子探過頭去,發覺纏綿竟鼻息均勻的睡著了。
奚昊有些發懵,方才纏綿在耳畔說的話語依然縈繞心頭,那讓人面紅心跳的感覺現在依然讓人悸動,可只這麼一會兒他竟就睡著了,這種落差一時間讓奚昊的心中有了悵然與酸楚。
他定是太累了,一直以來他都在強撐著照顧著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大家都安全了,他也就放心了,所以,才會沒有一句話語就睡去了。
定是這樣的。
奚昊咬了咬唇,將被子拉開,輕輕覆在了纏綿身上。
好溫暖,纏綿的身子暖暖的,雖然十指磨起了厚繭,可身上的皮膚卻依然如往常一般滑滑的,透著自己熟悉的體香,讓自己不由自主的便想要靠近,
臉頰慢慢貼向了纏綿的後背,手臂也如從前一般搭向了他的身體,可是,還不夠,這種距離竟似還遠了幾分。奚昊動了動,然後繼續靠近著,直到整個身子都貼向了纏綿,手指也從他的指縫交錯而過,緊緊扣在了一處,他才安心的蹭了蹭纏綿的後背。
好想他,就算他在身邊,自己也覺得不夠,這究竟是怎麼了?
眼角的淚水突然間便滑落而下,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沒入了纏綿的背間,奚昊無聲的哭泣著,為自己失而復得的執手相牽而喜悅,也為這種真真切切的幸福感激上蒼。不敢大聲,怕吵醒了纏綿,可淚水卻大片的潤濕了纏綿的背,奚昊輕輕動了動,想要縮回手指擦拭淚水,才發覺自己的手指竟被那人緊緊扣住了。
「你……沒睡著!」
奚昊驚呼了一聲,然後若被窺破了心事一般,因自己這樣緊黏著纏綿而感到了難為情,他向內動了動,想要避開纏綿,可尚未回過神來,纏綿便已經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為什麼最近總是一個人偷偷的落淚。」纏綿的表情很嚴肅,那眼神盯得奚昊透不過氣來,他有些心虛的撇開了臉,卻眨眼間便被纏綿給扳了回來。
「你是不是有心事?」
咬唇不說。
當發覺纏綿在伸手脫自己的衣服時,奚昊驟然一驚間回過了神來:「做什麼。」
「自然是,做想做之事。」纏綿的話語透著一股邪氣,讓奚昊的臉再次通紅起來,他有些緊張的看了看艙門,張口想要制止,纏綿卻未曾再容他開口。
不再是淺嘗即止的吻,那情感如洪流一般再也無法阻擋,纏綿用盡全力的擁抱著他,用炙熱的唇舌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思念,便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鑲入自己的身體一般,無休無盡的繾綣纏綿。
那是多麼難熬的幾十個夜晚,在兩人於生死之間苦苦掙扎時,才知道自己對對方的愛已經入髓透骨,無法分離。
「纏……綿……」奚昊有些透不過氣來,他喘息的避讓著想要逃離,纏綿卻不容他去退讓,那靈巧的舌從唇瓣間鑽入,掃過他整潔的齒,然後再次侵入了他的口中。
好熱,身子都燒起來了。
奚昊難耐的甩了甩頭,無視一直追逐著他的纏綿,只想要讓自己重新獲得空氣。細小的汗珠密密麻麻佈滿了額頭,奚昊伸手推搡著纏綿的胸膛,發出了痛苦的嗚咽。
好難受……
要窒息了……
自己快要死了!
心跳越來越激烈,就在感到頭暈目眩便要昏厥之時,奚昊的雙唇突然被放開了,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然後向旁側過了身去。
渾身被汗水浸透,一如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濕噠噠,奚昊喘息著想要靜下心來,然只一瞬間,他便又頓住了呼吸。
衣衫不知何時已經被纏綿拉開,那微側著的身子正一覽無遺的落在了纏綿的眼底,奚昊羞愧的想要遮擋自己,纏綿的吻卻已經密密的落了下來。
髮絲凌亂的糾纏著脖頸,纏綿的唇濡濕的掃過了他的肩頭,埋首在他小巧的鎖骨之間輕輕噬咬,隨即將他壓回了身下。
「纏綿——」話語驚得變了調,縱然兩人之間的親密程度已經如此,奚昊卻還是感到了害怕。
今夜的纏綿似乎不太一樣,以往他會溫柔的引導,讓自己不會緊張,可今天的他卻透著一種狂野,絲毫不壓抑他的**,那霸道的索取讓自己若驚濤駭浪中的小舟一般崩得快要壞掉了。
舌沿著鎖骨一路下滑,從胸前的殷紅處劃著小圈向下遊走,奚昊感到腦中一片空白,想要逃開,卻已經渾身酥麻無力動彈,他伸手抱住了纏綿的頭想讓他停下來,可纏綿那種似有似無的挑逗讓他迷亂得無法思考,隨著纏綿的動作,他的雙手竟不由自主的插入了纏綿發間,發出了低低的呻吟之聲。
想要他,也想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他!奚昊終於不再掙扎,然纏綿卻在此時突然停下了。
沒有了那種讓人抓狂的挑逗,奚昊驟然間清醒過來,當發覺自己在無形中竟從抗拒到了迎合之時,他忍不住收回雙手緊緊的摀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丟人,明明想拒絕的,可是……
可是纏綿為何突然停下了……
纏綿正半撐著身子,雙眼緊緊的盯在了奚昊的小腹之間。
那裡有一道傷痕,不,確切的說,是一道月牙形的牙印,因為咬得很深,所以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
發覺纏綿一直沉默著,奚昊低頭一看,繼而從纏綿的視線中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先是怔了一怔,然後不顧一切的起身向後一縮,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膝靠向了床內。
別看,那道恥辱的疤痕被那人烙在了自己的身體上,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就算拚命否認,也抹不去自己被那人壓在身下親吻欺辱的事實。
「別看……不要看……纏綿,不要看!」奚昊哽咽著將臉埋在了膝間,不再去望纏綿,身子縮得更緊了,便彷彿想要將自己藏起來一般,不讓纏綿再碰觸到自己。
纏綿的眉頭深鎖著,看著奚昊,然後一語不發的靠了過去。
「我說了,別碰我!」奚昊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生氣,是因為纏綿芥蒂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再如從前那般乾淨了,還是因為自己放不開一切害怕面對纏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只知道他想要將在武飛雲手中,在吠承啖手中受到的委屈與不甘發洩出來,於是當纏綿靠近他時,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揚起拳頭狠狠砸了過去。
「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錯,是你一次又一次離開我,才會讓我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纏綿,你說了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怎能一次一次將我丟掉,我恨你,我恨你!」
再柔弱的拳頭在憤怒之下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力量,更何況是這種痛在心底的傷。纏綿緊抿著雙唇一動不動的承受著奚昊的怒火,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奚昊打得累了,倦了,淚也流乾了,他才伸手扣住了奚昊的手腕,然後一個迴旋再次將他摁入了床間。
有些時候,行動遠比言語來得更加直接。
纏綿低頭吻住了奚昊的唇,然後一把扯下了他的衣衫,不容他的抗議與掙扎,以事實來證明一切。
那是一場狂風驟雨般的融合,纏綿狂野得如同野獸,奚昊在他的撕扯噬咬之間沉淪起伏,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他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那種瘋狂之下的碰撞讓他迷亂到無法阻擋,到了最後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誰更主動一些,便如**之海的放縱,以身體最直觀的反應給予著對方所有的一切。
喘息聲在空中迴盪,伴隨著無法抑制的呻吟,旖旎了靜默的夜色,撩動著兩顆兩情相悅的心,無法停止那鸞鳳和鳴的抵死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