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7第一百一十八章 文 / 千代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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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攔住青年:「雨還有些大,們先去拴騾子,小花先帶兩位客去後院坐坐,」又回頭對魏池抱歉:「公子哥與小夫先和那孫女去後院稍等,呵呵,不急吧?」
「不急,不急。」魏池趕緊笑道。
房子不大,後面是成片的花房和花田。名叫小花的小丫頭並不怕生,笑嘻嘻的問魏池:「公子是來談生意的吧?」
魏池好奇:「怎麼會覺得是來談生意的呢?」
「這會兒趕考的都進城了,哪個還連珠山上玩?而且趕考哪有帶著……嘻嘻,哪有帶著夫來的?」
小花讓了座,蹦著去端茶了。
「他們說是談生意的?」索爾哈罕很疑惑。
「哪有這樣年紀出來談生意的,多半以為們是哪家富賈的後,出來跟著長輩見識的罷了。知道們住的那家茶坊為何只讓們從後門出入麼?」
索爾哈罕搖搖頭。
「每年這些時候正是商賈聚會的時候,要做一年的生意,是大事情,們走前門,他們要拜要跪,還要猜測,所以為了避嫌,就走側門,後門,所以那些場面就沒有見到。」
「們齊國好奇怪,大家為何要聚攏到一處來談生意,生意不是隨走隨談麼?」
「這是生意並不是尋常的生意,」魏池解釋道:「想想,這麼大個國家,有貴族,有地主,有那麼多生意買賣,最遠能把東西販賣到海外去,全走現銀怎麼可以?於是有些發跡了的當鋪老闆就開了錢莊,錢莊又做了票號。票號和官家是沒關係的,每年存儲的利率,貸款的年息都要有個准數,官家不管就要由商會來管。各商會彙集了各家掌櫃的意思,每年春天就匯聚到慶芳春來,商議新規。以為他們喝茶?一動嘴就是幾十萬的銀兩。」
「……」索爾哈罕想到慶芳春是燕王的地盤,為何全國商會議事要選燕王的地盤呢?
魏池看出了她的疑慮:「燕王可不是普通,想想,秦王是皇上的親弟弟,那還是會打仗才被留下的,和皇上隔了一層的燕王能留下,他會是個全無本事的麼?」
「那一臉崇拜……」索爾哈罕不屑:「哼。」
小花端了茶過來:「公子夫是要買什麼花呢?」
「有花朵小些的麼?」索爾哈罕覺得牡丹的花冠實是太大了。
小花掩嘴而笑:「夫,牡丹花就是要大朵兒才美,小朵的不好呢。」
老漢也收拾好了牲口過來應酬,小花把這個奇怪的要求轉告了一番,老漢也十分奇怪:「夫為何要小朵的呢?」
這次輪到索爾哈罕不好意思:「本不是漢,實不是太喜歡這樣大的花。」
魏池掏出了一個二十兩的銀錠:「麻煩老家了,她確不喜歡大花,但又喜歡牡丹,老家就選二十兩的品相端一盆過來吧。」
單老漢捋了捋鬍須:「小公子和小夫這可是為難老漢了,容想想,容想想。」
二十兩,去買丫鬟都夠了,這些錢能買到頂好的花,可牡丹哪有那樣而貴的呢?
「真是難住老漢了!」單老漢站起來,拍了拍膝頭:「雨也小了,不妨小夫自己來選吧!」
單老漢朝著小花努了努嘴:「別這兒湊熱鬧!去屋裡呆著!」
估計這小姑娘知道爺爺不會真的生她的氣,於是磨蹭著不肯走,最後還是她哥哥來把她拽走了。小花看爺爺帶著那兩位客往花田走去:「哥,說他們是做什麼的呢?」
「可能是商吧!最近不是有許多商來麼?」
小花搖頭:「那個公子不像商呢,文質彬彬的好像個讀書。」
「讀書這會兒都進京了,哪個還山上逗留?」
「不過確實不像個商。」小花故意模仿了大腹便便的模樣。
她哥哥也被逗笑了:「那個公子那樣年輕,估計可能是哪家商的後吧,看他夫,不像中原,讀書一般不會娶異族女子的。」
「那夫長得太美麗了!」小花趴窗沿邊眺望:「就沒看過這樣好看的!那個公子也好看,兩個都好看!真是不像做買賣的!」
這世間的有千萬種,每一種都有自己的特色,就像北方吃饃,南方吃米,他們就不一樣,讀書和經商的走一處也不一樣。但究竟是怎樣的不一樣,小花的哥哥也說不上來。但他同意他妹妹的說法:這個公子怎麼看也不像經商的,也許就是京城哪家讀書當官的的後代,隨意來這山上玩而已。至於那位非常美麗的夫,看著和這個公子一般大小,說氣質的話真的非常像,好似兄妹一般的像,若不是長相差的太遠真要讓誤解了。相像之中,那位夫似乎又別有一種風度,讓忍不住敬畏她。於是小花的哥哥又想:那個公子肯定就是她的相公了,他倒是一點也不怕她……
雨還下,魏池笨手笨腳的舉著傘,想把兩個都遮到傘下。索爾哈罕把傘奪過來收了:「這麼一點乎什麼?」
魏池笑她是瘋婆子,於是向單老漢要了斗笠。
單家的花田很寬,分了不同的花色圈地裡,大多數已經出了盆,也有很多花色極不錯的還留著。魏池瞧了這邊又瞧那邊:「這個就很好!看看!」
「很紅,很艷,而且很大……」索爾哈罕表示了不屑。
魏池遺憾的看著那盆『紋繡紅』:「那這個呢?」
這是一盆粉紅的『玉芙蓉』。
「不要,不要,花瓣太多了……」
「白色的?白色的?這盆就很好!這個不算大了吧?」魏池指著那邊的一盆『白玉冰』。
索爾哈罕瞧了瞧,還是搖搖頭:「黃色的花蕊看起來好奇怪。」
好奇怪……魏池只好說:「那黃色的花配黃色的蕊兒就不奇怪了,選個黃色的吧?」
「不行……都黃成一片了,而且又不是不知道不喜歡黃色。」
「……」魏池從後面拽住了索爾哈罕的小辮子:「自己說喜歡牡丹的,哼,看是根本不喜歡吧!」
索爾哈罕急著從魏池手上搶回自己的小辮子:「沒騙麼!以前畫上看著那麼好看,但是這些好像和畫上的不一樣,不要鬧!」
魏池躲著索爾哈罕的手:「哪幅畫上看到的?」
「那幅畫也見過的,就書房……」
「書房?」
索爾哈罕趁魏池不注意,趕緊搶回辮子,往後躲了幾步。
魏池思索了片刻,歎了口氣:「笨蛋!書房的那個是……芍葯。」
「不是牡丹?」
魏池肯定的說:「不是牡丹!不信一會兒帶去看芍葯。」
「那給買芍葯吧。」
「不買!」
「為什麼!」索爾哈罕氣得跺腳。
「……傻丫頭,哪有值二十兩的芍葯?」
索爾哈罕徹底被下裡巴的魏池打敗了。
「不,這次就要芍葯!一定要!」
「不許嚷嚷!」魏池走過來拉住索爾哈罕的手:「這麼大的了!聽話!」
索爾哈罕感到自己的斗笠被魏池頭上的斗笠磕了一下,有些雨水是順著帽簷兒飛進了脖子裡,微微有點涼,然後魏池的臉靠了過來:「不許嚷嚷,牡丹比芍葯好!要給買最好的。」
索爾哈罕一愣。
單老漢前面帶路:「公子這話說得不錯,芍葯真賣不了二十兩呢!而且牡丹芍葯本就是一家,牡丹養得久些,更合適。」
魏池得意的道:「是吧?聽話……聽話!」
最後索爾哈罕失去了選擇權,不得不由魏池選了一株又大又紅,她認為最好的『曹州紅』。
單老漢發現魏池是個行家,於是兩站田埂邊上大談特談起來,最後也不知魏池這油嘴滑舌的傢伙海闊天空的扯到哪一路上去了,高興得那個單大爺要去給魏池倒茶。
索爾哈罕無奈的看著那盆已經被精心包裹了的『曹州紅』,心想自己怎麼會喜歡魏池這種奇怪的傢伙呢?要把這麼一盆張揚艷俗的植物帶回漠南……想起來就很頭疼。
小花端了一杯茶給索爾哈罕:「夫,這盆曹州紅的成色很好呢,雖然不是很大,但往後長起來可是不得了的,夫的夫君很有眼光呢。」
索爾哈罕禮貌的謝過:「也喜歡牡丹麼?」
小花掩嘴一笑:「喜歡牡丹,也喜歡芍葯,她們本來就是夫妻花麼。」
索爾哈罕臉微微一紅:「牡丹和芍葯是夫妻?那她們哪個是夫哪個是妻呢?」
「這……」小花被問住了。
「可能芍葯是妻吧……」小花想了很久。
「為何?」索爾哈罕覺得艷俗的牡丹才是妻。
「芍葯別名『氣死牡丹』,有妻威!」小花咬牙說道!
索爾哈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得好!說得好!」
魏池和單老漢聊夠了,也過來喝茶,看到索爾哈罕笑:「們笑什麼呢?」
「們要氣死牡丹呢!」索爾哈罕看魏池不解的樣子,笑得更歡了。
歇了一會兒,又說了些閒話,魏池吩咐說明天派過來取花,告別的姓單的一家,兩又從原路返回大道。
「覺得這個很討厭呢!」
「怎麼了?祁祁格殿下又慪氣了?」
「為何不給買喜歡的?」
魏池回頭看了看索爾哈罕噘得高高的嘴:「誰說不喜歡了?以後會慢慢喜歡上的。」
索爾哈罕氣憤的看著魏池那張自信滿滿的臉:「不許叫祁祁格了!」
「祁祁格!祁祁格!祁祁格!」
索爾哈罕想掙脫魏池的手,然後重重的給她幾拳!但是不知為何,那的勁大得厲害,幾經掙扎未果。
這是要氣死牡丹還是要被牡丹氣死?索爾哈罕喘著粗氣。
「祁祁格,」魏池把這個倔強的芍葯愛好者拉過來:「先別管這些啦,吃飯才是最重要的。」
索爾哈罕還是撅著嘴,被魏池拉過來的時候連說了二十八個討厭。
走了不到三里地,山路一下就開闊了,半山腰儼然是個街市。索爾哈罕想起來了,昨天山頂看到的那片昏黃的燈光八成就是這裡。索爾哈罕瞧見許多小鋪子,很有趣,又想掙脫魏池的手,結果魏池還是不放:「小心點,這是青石板的路,又不會穿那鞋子,跑跌了可不管。」
索爾哈罕試著走了幾步,的確比那些碎石路還難走些,於是就老實了。
魏池帶著索爾哈罕往街裡走,最後進了一家賣川菜的館子:「嘗嘗們家鄉菜。」
店小二帶著兩上了二樓,魏池要了靠窗的位置,點了醬香鴨子,荷葉醬肉,扣香肘和一份酒糟豆腐。
「小時候老師經常帶去館子裡吃這幾道菜,他家做的也還算地道。」
「還是挺喜歡老師的。」索爾哈罕小口的喝著手中的花茶。
魏池笑了一下:「有時候,有些事,不是想的那樣簡單的。」
「就不能簡單一點麼?」
「也很想簡單,但是越想簡單,就越簡單不起來。」
「想聽小時候的事!」索爾哈罕放下茶,興致盎然的說。
「這有什麼好聽的,小時候比現還討厭。」魏池訕訕的笑道。
「不怕,不會討厭的,因為已經夠討厭了!」
魏池忍不住笑起來。
「想過的父母是誰麼?」
「想過,但是不想知道。」
「為什麼?」
「害怕他們來找,然後讓去過普通該過的生活。」
「那應該很依戀老師才對,他應允了這樣荒唐的舉動。」
「很難講……有一次出去調皮,不小心山洞裡睡著了,第二天才回書院,原本以為老師找……結果他根本沒發現沒回家,所以真的很難講。」
「那麼……」索爾哈罕咬了咬嘴唇:「要是一個,又意,又給想要的生活,會依戀她麼?」
小二上菜的吆喝聲打斷了魏池的沉默,索爾哈罕聞到了那些讓幼年的魏池嚮往的味道,比起清淡的江南菜,這些香味更讓她覺得親切。
魏池夾了一塊鴨肉放到索爾哈罕碗裡:「……又忘了不吃豬肉了……」
索爾哈罕看了看那盤墊了荷葉的肉片,下了一番決心:「弄一片小的嘗嘗。」
魏池撕了小半片肉放到索爾哈罕的盤子裡。索爾哈罕有些動搖,但最終,還是捏著鼻子把它放進了嘴裡。
魏池哈哈大笑起來。
「嗯!嗯!」索爾哈罕趕緊把肉片嚥了下去:「還可以,挺好吃的!」
魏池拿手帕幫索爾哈罕擦了擦眼淚:「這麼吃哪裡知道味道麼……還說挺好吃,別勉強啦。」
索爾哈罕接過魏池的手帕:「看吃得挺香的……」
「這個沒辦法,吃不慣麼,也吃不慣中原的羊肉,好大一股味道。」
索爾哈罕吸了吸鼻子,又從盤子裡夾起一塊:「就不信了!」
「別!別!」魏池坐了過來,搶下了索爾哈罕的筷子:「閉上眼睛。」
索爾哈罕只好閉上眼睛。
「張嘴。」魏池下令:「也別張這麼大啦!」
索爾哈罕忍不住笑起來,把嘴張得小了點,然後敢到又一片小小的東西放到了嘴裡。
「嚼。」
索爾哈罕小心的嚼起來,嚼了兩下:「這個是鴨肉麼!」
「嘻嘻,別睜眼。」
索爾哈罕就這麼嘗到了香干,胡豆,還有配菜的蘿蔔:「哎呀,要做什麼啦。」索爾哈罕正嚷嚷著,突然不說話了,這一嚼終於嚼到了那個奇怪的東西,有很多油,但又不是羊油,軟而且彈……是那個肉啦!正想吐出來卻沒來得及就嚥了下去。
索爾哈罕哭喪著臉睜開眼:「怎麼不說一聲?」
「嘗到味道了麼?」魏池笑嘻嘻的問。
這次是的確嘗到味道了:「也不是太難吃……一貫都這麼捉弄麼?」
「小時候也不吃這個,老師就這麼逗玩兒,結果不小心就吃了,覺得很好吃……他還把臭豆腐偷偷放到碗裡呢!」
「幸好只認識,要是認識們一雙那還怎麼得了。」索爾哈罕吐了吐舌頭:「快坐過去,有上來了。」
小兒上來送米酒:「二位要彈唱麼?」
「就是小曲兒,要聽麼?」
「要!」索爾哈罕乖乖的應了一聲。
「那就點個煙花小調吧。」
等小二下去了,索爾哈罕好奇的問:「也是們家鄉的曲子?」
「那倒不是,是揚州的曲子,但是比那晚上的戲好懂。」
「也會說揚州話?」
「當官的都會,山東的說起來很有趣。」
唱曲的並不上樓,只是天井內擺起了琵琶,悠揚的幾聲敲弦之後,歌聲就飄了上來。
「這個唱的是煙花三月下揚州麼?」索爾哈罕果然能聽懂。
「嗯。」
「能帶去揚州麼?」
「嗯?」
「會帶去揚州麼?」
「為什麼想去揚州?」
「因為去不了……」
兩一時都沉默了,只有歌女依依呀呀的歌聲。
「傻瓜,這是送別的曲子,不是一起下揚州,要是喜歡,哪天陪下揚州就是了,別拉著臉。」最後魏池說。
索爾哈罕知道這是騙的話,這一旦說『哪天』開頭的話,那就是隨口說的,完全不用放心上。
「是真的?」
「是真的!」魏池信誓旦旦。
索爾哈罕雖然告訴自己不要放心上,但是這會兒居然還是信了。
兩上來的時候還不是飯點兒,等多起來的時候兩已經吃完了。魏池拉著索爾哈罕逛這裡的小店,這些店經營的多是些香囊繡品之類的東西,索爾哈罕很喜歡,可是荷包裡只剩十九個錢,算來算去只夠買其中的幾樣,於是讓魏池再拿出些錢來,剛才還信誓旦旦要陪著別去揚州的魏某笑嘻嘻的就是不給,悠然自得的看索爾哈罕小鏡子和小香囊之間難以取捨。
索爾哈罕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兩家老闆似乎也發覺是魏池逗她玩,都強忍著笑和她討價還價,一遍又一遍的把這幾樣便宜的東西從貨架上取下來又放回去。
「都不好意思了!現還是想買香囊。」索爾哈罕把鏡子還給老闆後小聲的說:「老闆要生氣了!幫買一個鏡子吧。」
魏池繼續逗她:「不會的,這樣的美就算回來一百次老闆也不會生氣的。」
最後索爾哈罕終於下決心買下了香囊。
「怎麼決定是香囊了?不再想想?」
索爾哈罕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等走到少的地方時,從兩個香囊中拿出了一個,系到魏池的衣帶上:「早上的狀元草不是被驢吃了麼?現給一個香囊,小心點,別再被驢什麼的給吃了。」
「太感動了!」魏池趕緊捂著香囊:「就算驢踢也不給它吃!」
索爾哈罕被魏池拿腔拿調的樣子逗笑了。
兩這條小街上一直逛到傍晚,魏池買了酸角糖,紅棗羹,芝麻糖,杏仁酥,小肝湯。
「那是什麼?」索爾哈罕舉著山楂糖問。
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街口買單枝的牡丹…不…「是芍葯!」索爾哈罕踩著木屐鞋搖搖晃晃的跑過去。小姑娘被冒冒失失的索爾哈罕嚇了一跳:「夫……夫,這是芍葯。」
可惜索爾哈罕的小錢袋已經空了,似乎也忘了還可以找魏池要錢,沉默了一會兒,竟然鼓起勇氣:「姑娘……送一朵吧!」
跟過來的魏池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摸出幾個錢塞到那個也愣住了的女孩手裡。
「選吧!」魏池對索爾哈罕說。
索爾哈罕再一次對花架上的花兒們猶豫不定起來。魏池選了一朵白色的:「這朵喜歡麼?」
和書房裡畫上的一模一樣。
索爾哈罕點點頭,把花接過來抱手裡。
「笨蛋,」魏池又把花拿過來,打量了索爾哈罕一番,把她別了她的髮髻上:「這個是戴頭上的。」
索爾哈罕摸了摸頭上的花,想起書房裡的那幅仕女圖,她也戴著這樣的花,不知今天的自己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好看麼?」
「好看!」魏池拉起索爾哈罕的手,把傘夾到腋下。
「走吧!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小花:芍葯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