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小小職員 文 / 焉春秋

    我怎麼也沒想到第二天竟然是個暴雨天，早上一直是陰沉沉的天空讓我覺得很悶，而且一直睡不醒，一直到了公司的頂層我才發現原來有這樣狀態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也包括這個萬老爺和方哥，當然了，還有小高，我腦子就在想，難道目前就我們這幾個人了是嗎？當年是多麼的人丁興旺，可如今卻變得寥寥無幾。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賀祥臨走時交給我保管的那個行囊，我竟然給忘記了。

    「不用我介紹了，大家彼此認識。」方哥的開場白沒容我多想下去。

    「是啊，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我們還算不算物是人非。」我站在他們中間不想搭理任何人。

    我的話引起了他們所有人的沉默，似乎沒料到我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似乎在刺痛每個人的心，真不真實的且不說，就物是人非而言大家就夠回憶一陣子了。

    「這個話不好聽，幹嘛說的那麼悲觀，今非昔比不是更好？」方哥儘管身體不好也不忘記用忘記來打破尷尬，若不是他現在用我又依靠我，估計他不會有好心情說笑。

    「l集團包括港口、進出口外貿、建築工程、酒店業等多項目結合的股份制集團公司，始建於……」方哥的語氣簡直就像說教。

    「以方哥這樣的方式，我似乎一個也記不住，這些光明正大的東西網站或者材料上都有吧，而且這些萬老爺也應該知道很多。」我打斷了方哥的話。

    「是，但你要明白，你若想掌控這家公司就必須從最基本的知識學起。」方哥看我不耐煩好像仍舊要說下去。

    「這麼說，我還要先把這些熟悉以後才有時間去瞭解其他的咯？那好辦，反正我不急，我跟你們比，有的就是時間了。」我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小方，算了，這些我以後慢慢教給他。」萬老爺喝了口茶說。

    方哥瞪了這個時候的萬老爺，那眼神十分不友善，這個眼神我和小高都看的出來，也許小高習慣了方哥經常訓斥他，但我卻是第一次見到，萬老爺稍微有些尷尬。

    「我會以總經辦的職位給你安排在公司並且建立新的檔案，以後一些活動你都要跟著萬老爺了，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這些事都靠你自己來，希望你盡快熟悉業務，看看你有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張狂。」方哥說完又是咳嗽。

    我到是很想問，我張狂嗎？只是跟頭幾年相比，我更難以駕馭了而已，這就是人，當他人給自己許多的恩賜和權利時候，就會將自己變得自大起來，再謙虛的人也架不住自己金錢和權利的升高，因為很多追捧的人在捧。

    「方哥看著弄就是了，反正我當誰都習慣了，。」看來今天的方哥不會對我的真正職業透露半個字了，而我想說的卻是，你有本事駕馭住這個假冒的萬老爺，但如何控制此時的我呢，我一定會找機會問問這個萬老爺知道多少事。

    總經辦，顧名思義就是總經理辦公室，我的職位自然就是萬老爺的秘書了，不知道多少人瞭解秘書這個職業，但我確實從上班第一天開始瞭解，確實辛苦。想想這些年以來我經歷的事我都覺得滑稽，似乎哪個行業的我都在外人眼裡專業的不得了，而哪個行業似乎都在為他人圓一個謊，到最後是圓自己的謊，如今我又成了總經理秘書。

    方哥嘴上說讓我恢復平日裡真實的嚴炎，可我想問他，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我，跟l集團的人糾纏到今天，我活過真實的自我嗎？我不還是依舊不可以跟同事言笑靠近又高高在上的總經辦秘書，不還是一樣在同事眼裡我這個空調職員又以何德何能坐到這個位置的各種緋聞猜疑嗎？再說了，這個職位壓根與我這些年的經歷毫無瓜葛，又哪裡來的真實的自我，這不是玩笑嗎。

    我坐在電腦前，似笑非笑又哭笑不得的望著眼前的電腦，看著屏幕裡的各種資料我就想說，我到底要牢記這些內容有什麼用，究竟何時能用上？但方哥肯定有他自己的計劃，就好像我剛到公司那天的情形，很明顯就是方哥不想把加入公司的真正目的告訴任何人，包括小高和這個萬老爺，也許是我還不到知道真相的時候，也許是我的歷練還不夠，但我有都是時間去等待，我有時候常常在想，如果這就是我真正的工作該多好，一個公司的職員，也許我不參合這件事，那麼畢業以後也就是這樣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