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飯局 文 / 焉春秋

    週一的早上是每週最忙碌的時候，週末積累的好多未完成和外地分公司傳真都會堆積到這個早上解決，並且萬總每週一早上都要開全體董事高管會議研究一周相關事宜，有時候會議很短，短到各部門上報完情況過後就直接散會，個別的會單獨在萬總辦公室單獨協商，可有時候就會很長，各部門上繳的意見不合，還有各部門銜接出了一些問題，再有很多大的項目需要進一步的協商等等，總之是事多的時候會議也會拖到中午，但我都會認真的聽每個部門經理的講話，他們每個人都在公司資歷菲淺，都是城府頗深又老謀深算，似乎在座的哪個人內心盤算什麼小九九都心知肚明，只是看透不說透罷了。

    與這個萬老爺交往時間越久我就會發現此人雖然沒有已故的萬老爺那樣頭腦精明但確實是一個適合賺錢的生意人，也許是是幕後方哥的說教引導，但很多話和思想都是發自骨子裡的，跟他人影響關係不大，都是靠自己閱歷漸漸成長起來的，一開始對萬老爺還心存芥蒂但日久見人心，我對萬老爺的敬佩與日俱增，好印象只多不少。

    2012年了，都謠傳今年是世界末日年，瑪雅人的預言在被一一得到驗證後剩下最後一個預言就是世界末日了。甚至很多會賺錢的製片人把這個謠言拍成了電影，我至今沒有去看那部電影，只是看了一次電影的預告片我就覺得挺誇張的，一向擅長製作災難片的美國人一次又一次的把技術手段提高來吸引觀眾眼球，從而大量賺取大量的雪花銀，可以把幻想變成現實又讓人們去追捧的就是這樣的電影了。估計很多人與我一樣，都不信這個預言，大概是一直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國難，所以總覺得那樣的毀滅地球的災難離我們很遠，遠的幾乎不可能發生。

    「在看什麼呢？」萬總從我身後對我說。

    「在網頁上輸入2012後整個網頁都會山崩地裂，好像真對地震一樣。」我一邊說一邊又輸入一次演示給萬總看。

    「你信這些傳言嗎？」萬老爺只是看了眼似乎並不在意。

    「不信，但偶爾會看著玩，畢竟現在網絡瘋傳的很厲害。」我說。

    「準備下吧，晚上跟我一起吃個飯。」萬總說完又進了他辦公室。

    「可今天的日程安排晚上沒有飯局。」我腦子過了一遍今天的日程後才說。

    「是調查所的孫主任做東，我們只是坐陪而已。」萬總的語氣我聽的出來，他並不想去，但似乎不太好推脫。

    我本來已經站起來了，看到萬總又回到了辦公室我才坐下，看來今晚又是一場一醉方休的不眠之夜了，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又避免不了，因為這就叫應酬。

    在酒店的選擇上我十分佩服這個孫主任，注重包間的氛圍和保密性，在菜餚的選擇上也十分的考究，今晚招待的人不多，他選擇的是河豚魚鍋，而這家酒店的對外招牌並不是此道菜，但這個孫主任卻依舊可以讓這家酒店的老闆找專門的廚師來做這道很多人想吃又不敢吃的河豚魚鍋，因為這次所請之人是看在萬老爺的面子上來的，所以孫主任投其所好，知道對方吃過很多特色菜，再貴的菜餚都難以入味不如來幾道意料之外的讓對方一下子就記得這個孫主任，這才是孫主任的高明之處。

    「我先舉個杯啊，鄙人姓孫，是在中國社會調查所企業部就職，承蒙在座的關照，孫某才坐在了主任這個位置，此次還要感謝l集團的萬總以及副總嚴總，也感謝季副市長和任處長能在百忙之中給小人這個面子，百林集團的王總這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孫某先乾為敬。」簡單的介紹過後，孫主任一干二盡。

    五糧液的度數並不低，這一小杯進肚那滋味肯定不好受，看來死要面子活受罪這詞是好說不好過啊。

    隨著寒暄的開場白，這些天天吃慣了官場飯的人自然也就放下了平日裡的官架子開始了與其他飯局沒什麼不同的胡吃海塞。

    季副市長是去年從外地調過來本市的，對他的瞭解不是很多，但這一年來官商合作的事他是沒少干，與萬總的來往更是頻繁，市政建設的大方面投資，新區建設的招商引資等都是靠我們這些地頭蛇，作為孫主任這個空頭主任與中國社會調查所掛靠出一個企業部也是走通了他不少人際關係，依附於這些官僚與我們大戶頭之間的縫隙裡撈點油水勉強混飯吃，在這個行當裡孫主任算是做的比較明白的了。

    關於這裡面的事，我不想說太多，因為我不想談及太多政治，而且我也交待過，本文出現的人物都會與己相關，若單說這官僚政治那又是一個故事了，我不希望在這方面談的太多，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