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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二 第九十一章 搶嫁妝,打婆子 文 / 青絲散

    「回吧。」江雪歌淡淡開口。

    入畫有些猶豫地看了江雪歌一眼,便是輕聲問著:「主子不過去看看嗎?那馮小主這會兒定是繞了個彎跟著世子爺去了。」

    江雪歌淡笑地搖了搖頭,「不用了,咱們回沁雪園吧。」

    入畫瞧了綺紋一眼,卻見綺紋衝著她搖了搖頭,便是輕歎一聲,吩咐了婆子起轎,一行人往沁雪園而去。

    江雪歌坐在轎中輕輕閉上眼睛,王府內女人們的爭寵看來比她當初想像的還要兇猛,瞧著今天張君好與顧氏對她的步步緊逼,剛剛馮氏與她的丫鬟春桃的做派,哪個不是耍盡了手段想要博得北風烈的寵愛?

    不過,江雪歌可不打算去湊這份子熱鬧,這個封建的時代培養了男人們的喜新厭舊,男人們理所當然的三妻四妾,男人們的大男子主義,無論是百姓人家還是宗室皇親家裡,哪個不是瞧著漂亮的新鮮些時日就忘到脖頸之後,男人多情,但男人更薄情,今日他就算能將你捧在手心中如珠如寶的呵護著,卻不能保證他下一刻,會不會馬上就將你棄如敝履看都懶得再看上一眼。

    這個時代注定女人的地位低下,想要獲得權勢,地位,尊重,不僅僅是靠男人的寵愛才能得到的,還得要靠自己的努力和腦子的謀算,美貌雖說是一種籌碼,也能當作一種手段來吸引男人,但這樣得來的寵愛,並不會長久,且江雪歌也不屑於用這種手段,憑美貌她比不得顧氏的媚骨風騷,比不得馮氏的小鳥依人,就連呂氏與孔氏的溫柔似水,她也做不來,所以,用美色來博取北風烈的歡喜是下乘,她江雪歌斷不會這般做,也不屑於這般做,那樣得來的寵愛能維持幾天?幾月?或是幾年?若是想要得到真正的愛情與尊重,那她要奪的,便是北風烈的整顆心!

    只是今兒這一天下來,江雪歌卻有個疑惑,為何北風烈的妻妾之中只有顧氏一人才懷有身孕?而剛剛她聽馮氏話裡話外的意思,她和顧氏孔氏及呂氏入王府已有兩三年了,而張君好嫁給北風烈更早,算算時間也有五年多了,可為何這五個女人中,卻只有顧氏一人才懷了北風烈的孩子呢?這顯然不對,難道是北風烈的問題?江雪歌這一念頭剛一冒出來就立時打消了,若他真有問題,這顧氏就不會懷上了!

    可如若不是北風烈的問題,那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裡面還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江雪歌苦想了半天,卻仍是一頭霧水不得而知,這個問題不是她這個剛入王府的人一時半會兒就能想明白的,不過今兒她倒是得了個有用的信息,那便是鄒總管,如按馮氏那般說辭,如今王府雖是李氏在掌管著,可鄒管家的權利卻也很大,可以說權力不會比李側妃小多少,這又是怎麼回事?王爺為何會給一個下人那麼大的權限?甚至連李側妃管理府中事宜都得要經過鄒管事的手,難不成王爺相信一個下人更多?還是對他自己的平妻不放心?

    若說對他的平妻不放心,那為何又要讓她來管理府中事宜?為何不讓秦側妃來管理……還有那雪沁院中的羅嬤嬤會不會是鄒管家的人?而鄒管家是已逝王妃的人,那定是對北風烈忠心耿耿!

    可這麼想著又覺得不對,如若這羅嬤嬤是鄒管家的人,那為何宋嬤嬤來送避子湯給自己的時候,入畫卻在院中未尋到一個人,羅嬤嬤也是不見蹤影?想到此處,江雪歌的眼神一凌,有些事她不得不過問了,否則哪天被人給賣了,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麼一會兒,小轎已經進了雪沁院,江雪歌一下轎便瞧見羅嬤嬤率領著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在門口恭迎,江雪歌換上三分笑意,便是叫了起。

    錦兒自是上前問道:「江主子現在可擺飯?」各院中都有自己的小廚房,配備兩個廚娘,大廚房的飯菜只做給丫鬟婆子們吃,故而丫鬟們的吃食定是少不了冷飯冷菜之類的,不過現下是入夏了,倒是沒什麼,可若是入了秋,再吃那涼飯涼菜,的確是會不適的。

    想到這兒,江雪歌便直接命錦兒道:「大廚房離咱雪沁院也不算太近,怕是等人送飯菜過來的時候,那些吃食早都冷了吧,現下雖已入夏,但總吃涼食對胃還是不好的,今兒這個時候確是有些晚了,錦兒,你去讓小廚房的人做個新鮮的時令湯,給大家就著飯,有個熱食兒,吃起來總是要舒坦些的,還有,記得跟廚娘說一聲兒,從明兒個開始起,每日熬一鍋骨頭湯給大家泡飯吃,有口熱食兒,大伙做起差事兒來,也定會有力氣些的……不差那兩個銀錢,只要大伙好好當差,我這個做主子的,定是不會虧子大伙的。」

    江雪歌這般體恤下人的作為,讓羅嬤嬤都不免側目幾分,而院子裡頭的那些些丫鬟婆子們個個都喜笑顏開地謝了恩,她們在王府辦差,比起旁的府上,那生活雖然要好上許多,可那肉卻並不是天天都能見著的,也就一個星期才吃上那麼兩回,而那一大盤菜裡還只有那麼兩三片肉在裡面,再從大廚房拿到她們手上,早都涼透了,那骨頭湯旁日裡更是一個月才喝得到那麼一兩次,其餘的日子便只能在腦子裡回味回味那個鮮味兒,哪兒能想像得到這往後日日都能喝得上呢,因此,她們自是高興得很,雪沁院中一時間人人臉上都揚著笑,就跟過節似的。

    羅嬤嬤也是笑著上前福了福身子,便是說道:「有江主子這樣菩薩心腸的主子,實在是奴婢們的福氣,老奴替大家謝過江主子的體恤。」

    江雪歌自是笑瞇瞇地讓羅嬤嬤起身,便是看向錦兒說道:「先不用擺飯了,羅嬤嬤進來一下,我有話想與羅嬤嬤說說。」說著,便當先往屋中行去。

    江雪歌進到屋中在主位上坐下後,臉上的笑便是淡了下來,羅嬤嬤跟在後面進了屋,此時一見江雪歌的臉色,心中自是有數的,想起上午那會兒,她從外院回來後聽到的事兒,臉上閃過一絲愧色,當下便衝著江雪歌跪了下來,「請江主子責罰,今兒個老奴有過失,差點兒讓江主子讓個外人欺了去,實在是老奴的疏忽,沒能盡到奴婢該盡的責任,請江主子罰奴婢吧!」

    羅嬤嬤的主動請罰,倒是讓江雪歌有些側目,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敲在梨花木的桌面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響,腦中卻在想著,這羅嬤嬤倒是個聰明的,自己這還沒開口呢,她便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這如若是換了個旁人,恐怕上來的第一句話,定然不是先請罰,反而會是為了給自己撇清過失責任,而百般推脫了,如此看來,這羅嬤嬤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而此時,羅嬤嬤卻仍是低眉垂目,恭恭敬敬地跪在堂下,臉上不但沒有一絲的慌亂與心虛,反而卻有著滿滿的自責與愧疚。

    江雪歌看著她這個樣子,卻是沒有開口便罰她,反而開口問道,「哦,請罰?羅嬤嬤有何過失與罪責呢?可否說與本側妃聽聽?」江雪歌在省味兒她剛剛說的那話,她話裡說了一句『外人』!按常理來說,一個王府中的人,是不可能被稱之為外人的,可各院兒的人心自是向著自個兒的,就比如入了雪沁園自是江雪歌的人,而雪沁園外面的人,自是被當作外人了,這羅嬤嬤是在向她示好?

    「回江主子的話,今兒個晌午間的時候,世子妃派人過來說是江主子的嫁妝進府時候,院中眾人都在忙碌,如今全都堆在了碧玉園中的空屋裡,到今兒個上午都還沒有入庫,世子妃言道這些是江主子的東西,自是要江主子自己院中的人來整理才合適,便是要老奴領著人去庫房中核對記帳,這些都是江主子的物件,老奴不敢輕慢,自是要去一件件造冊入庫,本是想先來請示過江主子才應該的,可那婆子卻說那些因物件太多又無人看守,若是丟了或是少了什麼東西,她們可是不會負責的,老奴也是心急,那些物件都是江主子娘家的陪嫁,若是丟了少了一樣兒東西,老奴都難以向江主子交待,因此,這才急急忙慌地連回稟都未有一聲兒,便使喚了院中的丫鬟婆子們一起過去了,而院中則是留下了兩個丫鬟和一個婆子看著院子。」

    羅嬤嬤說著,便是從袖中抽出一本帳冊,江雪歌接過翻看了兩眼便放在了一旁,問道:「我的那些嫁妝怎麼會在世子妃那裡?按理兒應該是抬到雪沁院中才對……」

    羅嬤嬤自是恭敬地回話道:「回江主子的話,昨兒個本來是要抬到雪沁院中的,可世子妃說雪沁院中的庫房還未造好,便攔下了人,把東西轉到了她的院子裡去,說是待將來雪沁園中的庫房打理好了,再將東西給江主子送過來,世子妃還說了,說是這事兒她昨日就已經請示過李側妃的意思了,說李側妃也是同意了的。」

    江雪歌聽到這兒,心中不由得騰騰升起一股子火氣來,她自個兒的嫁妝,跟她們又有什麼關係,居然連問都不問過她一聲兒,更是連吱會自己一聲兒的意思都未有,居然就這麼把她的嫁妝給扣下來了!也太過份了些,何況,從賜婚到現在,時間都過去大半年了,為何那庫房卻到如今都還未造好?不說趕工,就是一天往上面添一尺的磚,半年的時間,怎麼的也能添完工了吧?

    這張君好不是明擺著打她嫁妝的主意麼,莫說那庫房什麼時候造好,能不能造好,只說那些嫁妝物件一旦真的進入了世子妃的庫房中,到時候,她若要說那些東西是她自個兒的,而自己又能如何?難不成跟她明搶?去她的庫房中搶?

    羅嬤嬤自是知道江雪歌心中所想,便是道:「老奴自是知道東西一旦離開了江主子的手上,若是想要再拿回來,怕是有些難了,所以,老奴這才急急地趕了過去,且老奴以物件未核對完成的由頭,還留著咱們雪沁院中的人在裡邊守著那些東西呢,這個時候,還沒有入庫,不過,若是拖得晚了,怕是就不好說了……」

    江雪歌詫異地瞧了她一眼,剛剛她本欲是去尋了北風烈要回嫁妝的,卻沒想到這羅嬤嬤倒是先幫著她看守起來了,看來,她真有可能是鄒總管的人,若不然,怎麼會幫著自己打算呢?

    「老奴自知今兒之事魯莽了,且還差點陷江主子於險地,自知有罪,該有的責罰自是不敢抵賴,但是現下那些東西若是再不想法拿回來,怕是要入了世子妃的庫房了……」說著,便是低頭磕了下去。

    江雪歌這才換上笑臉,上前扶了羅嬤嬤起來,「羅嬤嬤不必如此,我也知你是為我著想才忘了分寸的,行事雖有些不妥,可也算是情有可願,不過,那兩個丫鬟和婆子為何不在院中,我也就不親自審問了,此事便交給羅嬤嬤來做吧,到時有了結果,來跟我回一聲兒便是了。」

    羅嬤嬤自知這是江雪歌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也未推脫,只福了福身便面色嚴謹地回道:「謝江主子寬恩,老奴定會給江主子一個滿意的交待。」

    江雪歌瞧她的這做派,便知這羅嬤嬤之前定不是個普通的管事嬤嬤,如今她相幫自己,看來她現在還是向著自己的,她若是鄒總管安排的人,而鄒總管又是個對北風烈忠心的,如此說來,自己身邊的人極有可能是北風烈安排的。

    江雪歌這般想著,臉上卻是更是笑得溫和幾分,「不過,我初入王府,又不是那高門大戶出身,王府中的規矩都不太懂得,倒是要向嬤嬤請教一番了,如今我又要如何尋個由頭,將自己的嫁妝拿回來呢?」

    羅嬤嬤耳聽江雪歌之言,臉上卻是笑了,「容老奴逾越地說一句,那些物件本就是江主子的東西,要拿回來,又何須經過別人的同意呢?再則,若是江主子不趁著今兒個還沒入庫之前拿回來,怕是往後能不能拿回來?又能拿回來多少?都不好說了!」

    江雪歌臉上也是笑得親切,「羅嬤嬤這話深得我心,不知派何人去拿回更好呢?」

    羅嬤嬤當即跪下請命道:「老奴不才,做這些事倒是不怕得罪人,若是江主子現在想拿回自個兒的東西,只管開口吩咐老奴一聲兒便成!」

    江雪歌自是笑著扶起了羅嬤嬤,「往後無人的時候,這些個虛禮什麼的,您就免了吧。」

    羅嬤嬤忙笑著謝了恩。正想退出去的時候,江雪歌卻是開口道:「羅嬤嬤莫急,此事如若只有您去,那些子眼高手低的人怕是不會讓您那麼如意的搬走東西,這樣吧,我隨你一起去。」

    說著,江雪歌便喚來了綺紋和入畫,又好好地整理了一番,這才和滿臉笑意的羅嬤嬤一起出了屋。

    羅嬤嬤讓人準備了小轎,又叫上了院中好些個丫鬟婆子小廝,便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往世子妃院中的臨時庫房而去。

    江雪歌坐在轎中冷冷地笑著,張君好想要吞她的嫁妝,也要看她吞不吞得下,如今她領著眾人前去拿自己的東西,旁人就算見著了,也不會說自己什麼,卻反而會說世子妃不厚道,居然連側室的嫁妝都要扣起來不給,到時候,看誰才是最丟臉的那個人!

    那庫房在邊院兒的地方,離著世子妃的主屋還有好大一段距離,江雪歌卻是未入主院,進了那擺嫁妝的地方,便是直接吩咐了羅嬤嬤喚了人就往外搬東西!

    那院中此時還留著幾個世子妃的婆子丫鬟,本來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指揮著雪沁院早先留下來的婆子丫鬟們,將東西搬來搬去的耍威風,可一轉眼,卻見著羅嬤嬤當先領著人氣勢洶洶地進來,本還想要奚落幾句損損人,卻那話還沒出說口,便見著後面小轎上下來的江雪歌,那幾個婆子丫鬟臉色自是怔忡,哪裡想得到江雪歌會來,更想不到,江雪歌一進來便指使著人搬東西。

    幾個婆子丫鬟哪兒能讓人將快到到手的東西再拿走,自是個個上前攔著眾人不讓搬,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婆子還走到江雪歌跟前,卻是連禮都未行一個,便開口道:「喲,江主子這是做什麼啊,世子妃下了令,這些東西一會兒便要入大庫房了,您這會兒來搬東西……可有請示過世子妃的意思了?」

    江雪歌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婆子一眼,卻是沒說話。

    羅嬤嬤自是知道江雪歌的意思,立時便看向那個婆子,接著上前便甩了她「啪啪」兩個巴掌,張口便罵道:「混帳東西,見著江主子就是這規矩,連個禮都不行了麼?世子妃的臉都要被你們給丟盡了!」

    那婆子臉上火剌剌疼,臉上兩個大巴掌印更是顯眼,那婆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羅嬤嬤,她一向仗著是世子妃的人,在這世子後院中向來是橫著走的,幾時招過這種待遇,當下便氣得怒指著羅嬤子便罵道:「好你個羅婆子,居然敢跟我動手,如若今兒個我不修理你,我就不姓何!」

    說著,便是想上前對羅嬤嬤動粗,可是手剛揚起,臉上便頓時又挨了兩個火燒火燎的巴掌,臉上還夾雜著陣陣刺痛,何嬤嬤一怔,卻發現這回不是羅嬤嬤動的手。

    可何嬤嬤接連挨了四個巴掌,心中自是怒不可遏,當即看也不看,轉身便將手甩了出去……

    「放肆!」綺紋上前一把捉住何嬤嬤的手,抻手使力一推,便將何婆子給推掇到了地上。

    江雪歌從綺紋身後慢慢走出,臉上冷嘲地看著何嬤嬤,「這位嬤嬤好大的架勢啊,居然連本側妃也敢打了?」

    何嬤嬤臉上閃過驚惶,忙爬著跪好,嘴中卻是說道:「老奴給江主子請安,還請江主子恕罪,剛剛老奴眼拙,竟是沒瞧見江主子也在,還請江主子莫與老奴一個婆子計較。」

    江雪歌好笑地看著她,「喲,瞧嬤嬤說的,倒像是本側妃故意為難你似的,其實吧,本側妃還真不願與你計較這些,可世子爺剛剛才在世子妃的屋中說過,無規矩不成方圓呢,你現下犯了規矩,自是應該受罰,就算現下世子妃在場,也定是會依著規矩來處置於你的,可世子妃事忙,現在不在此處。」

    江雪歌說到這兒頓了頓,輕慢地掃了何嬤嬤一眼,卻是凌厲道:「……那便由本側妃替世子妃好好教教你什麼叫規矩!什麼叫尊卑有別!奴才就是奴才,居然敢仗著世子妃姐姐的勢,對本側妃不行禮不問安不說,竟然還敢對本側妃動手,來人,將這個目無主子的老刁奴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何嬤嬤想不到江雪歌說風就是雨,明知道她是世子妃的人,居然還敢對她動手,心中哪裡能甘心,不待羅嬤嬤領著小廝上來,便是硬聲兒叫喚道:「江主子,老奴可是世子妃的人……」

    江雪歌微瞇著眼看向何嬤嬤,嘴角轉揚,抬手便是一巴掌,「啪!」

    何婆子本就有些紅腫的臉,登時更是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江雪歌卻冷冷言道:「這一掌是本側妃代世子妃教訓你的,既然是在世子妃跟前伺候的,就更該時刻謹記規矩本份,分得清上下尊卑,不能給世子妃丟臉才是正理兒!如若讓外面的人瞧見你這個樣子,世子妃的體面豈不是都被你給丟光了!」

    何婆子怔怔的看著江雪歌,本想駁回去兩句,可江雪歌句句都以世子妃的臉面,體面說事,她哪兒還敢說什麼,可就讓她這樣被拉下去打板子,她卻是無討如何都不能甘心的,這麼想著,何婆子便看向了在後邊站著的另一個婆子和三個小丫鬟,眼睛子轉了轉,便是打了個眼色。

    那婆子也是個精的,扯了扯那三個小丫鬟,幾人便是悄悄地往旁邊摞了過去……

    羅嬤嬤早就盯著那幾人的一舉一動,當即給旁邊的小廝打了個手勢,小廝們便立即跑到了門口,將院兒門給堵了起來,而另外兩個小廝則拖著何婆子到一旁已經備好的長凳子上,扒了褲子便摁在了上面,另兩個雪沁院的婆子則是揮著板子,左右開弓板子便狠厲地落了下去。

    這些婆子丫鬟們,哪個沒受過碧玉園裡那些個婆子丫頭的氣,這會兒總算逮著了機會,自是將以前憋在心中的那口惡氣給撒在了板子上,那厚重的板子被倆婆子揮得呼呼作響,只四五板子下去,那何婆子白花花的屁股上便見了紅,而何婆子何時受過這種罪,自是哭天抹地的哭嚎不停,這會兒才是真怕了!

    可她就算再求饒,也是沒用的,江雪歌就是要拿她開刀,就是要拿她來給自己立威,若是現在饒了她,不是白做派頭了麼!

    綺紋抬了張椅子來,江雪歌便穩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也不讓人去堵了她的嘴,她不止要讓那幾個丫鬟婆子們聽著,還要讓自己院中那些個不省心的奴才們聽著,不給點眼色瞧瞧,人人都當她是個軟的好欺負。

    再說了,今兒個這事兒,就算是鬧到了世子爺,王爺跟前,她也不怕,世子妃就算有再頂天兒的借口,扣著自己的嫁妝不給就難免不會讓人尋思她的動機,而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婆子更是活該,若是世子妃拿這個狗奴才作伐子鬧事兒,她還巴不得呢,北風烈不但大男子主義,還是個霸道的,若是讓他知道一個狗奴才也敢對主子動手,怕是直接要將這個婆子給杖斃了才行!

    羅嬤嬤目光冷厲地盯著那幾個想出院門去通風報信的丫鬟婆子,心中自是知道江雪歌並不是故意不讓她們走,而是要她們也長長眼色,在心中畏懼了江雪歌,然後待這何嬤嬤的四十板子打完了才會讓她們走,否則,這板子還沒打幾下,那張君好就來了,還立什麼威?

    門口的小廝只留出一條搬嫁妝的通道,而那幾個世子妃的人卻被他們給擋在了一旁。

    那幾人眼見著何嬤嬤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屁股,一個個嚇得直打哆嗦,吭都不敢吭一聲兒,就生怕下一個挨板子的就是她們。

    待四十個大板子打完之時,那何嬤嬤早就在癱在長凳子上進氣兒多,出氣兒少了,而此時,院子裡的嫁妝也被江雪歌的人給全搬了出去,那兩個動手打板子的婆子,滿臉通紅,也不知是累的,還是興奮成那樣兒的,只雙雙扔掉手中那已經染成了紅色的板子,過來給江雪歌回話,江雪歌這才笑著喚了眾人打道回雪沁院。

    待回到了自個兒院中,羅嬤嬤便一臉喜色地吩咐著眾人將嫁妝都放置到空著的屋子裡去,對了數,上了冊子,又加了把大鎖,派了兩個小廝當門房守著這臨時的庫房,又吩咐下去,閒人一律要得了江雪歌的令,才能打開。

    雪沁院中的人哪裡這般揚眉吐氣過,自是個個都臉帶喜色,如今世子爺寵江雪歌,江雪歌待她們也善,最重要的是,她們早就受夠了碧玉園那些人的欺負,今兒個江雪歌給她們出了氣,這讓她們如何不開心,如何不敬畏江雪歌。

    羅嬤嬤去江雪歌處交了帳冊,江雪歌便是笑著打了她的賞,又囑咐了兩句讓羅嬤嬤審那三個丫鬟婆子的事,便讓羅嬤嬤下去了。

    瞧著天色已是不早,北風烈今兒個定是不會來了,江雪歌今天沒有應她照顧那顧氏的事,他心中必定會有氣,不可江雪歌的心中也是有氣的,卻是氣北風烈把她千方百計地弄進府來,卻是來受氣來了?

    他定是感念自己救過他,對自己也興許是有那麼些情意,便是想著給自己一個體面的身份,自己也應該巴巴的上趕著巴結他才是?可江雪歌的心裡是現代人的思維,她想的卻是我救了你,你也救過我,可這卻不代表我就得給你當小老婆受氣!這算哪門子的愛?倒像是怨了!

    不過就是不知張君好知道自己打了她的人,她會不會氣瘋了,不過,江雪歌可不怕她,北風烈本就是有意讓自己跟張君好對立,而張君好也視她為眼中釘,自是不用在意什麼關係和不和之事,若是張君好還要她那張臉的話,就自不會上門來拿著何嬤嬤的事來生事惹人討嫌。

    再說那嫁妝如今都搬回自個兒院子裡了,那張君好就算再氣,也得顧著她世子妃的體面,不可能再厚著臉皮來跟她搶嫁妝,丟份!

    錦兒和悅兒傳了飯進來,江雪歌便是賞了綺紋與入畫錦兒悅兒一桌,又單獨讓人在小廚房給靈兒幾人做了幾個小菜送了過去,那邊有陳媽媽照看著,江雪歌倒是不用太操心。

    食不言寢不語,江雪歌許是今天有些疲累,倒是沒有吃多少,而綺紋幾人吃得也快,一會兒功夫,便將桌子收了個乾淨。

    「主子可要休息一下,今兒個忙了一天,怕是累著了。」綺紋在一旁有些擔心,剛剛她就見江雪歌沒吃多少飯,眉眼間也儘是疲累。

    江雪歌點點頭,畢竟昨兒晚上就沒睡好,今兒個一天又跑來跑去的,這會兒一靜下來,渾身上下的酸痛便冒了出來。

    不過,江雪歌倒是沒回床上去,瞧著天色還有些早,若是睡得太沉了,怕是晚上會睡不著了,便到了塌上去躺著,綺紋和入畫怕打擾她休息,自是消消的出去了。

    江雪歌正閉目快睡著的時候,冷不丁後面冒出個低沉的聲音道:「怎麼在這裡睡?也不怕受涼!」

    江雪歌猛地驚醒,迅速地回頭看去,去發現北風烈不知何時進來了,此時正站在貴妃塌旁邊看著自己!而那雙幽深的黑眸中卻仍帶著絲絲的怒意!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江雪歌居然不知道!看著他快貼到自己臉上的面孔,江雪歌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瞧著江雪歌躺在貴妃塌上發呆,北風烈忽然起了調侃之意,「怎麼著,見著了爺,也不知道行禮了嗎?這是哪兒學來的規矩?」

    江雪歌感覺自己想吐血,自己連他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好不好,何況現在他還貼在自己身前,路都被他擋了,又要如何給他行禮?這人也太霸道了些吧……

    瞧著北風烈嘴角的調侃,江雪歌牙根直癢癢,這個男人還真是小氣,他這明顯就是為了白天折了面子,來給自己找回場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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