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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二 第九十二章 霸道的男人 文 / 青絲散

    北風烈似笑非笑地看著江雪歌,他在等著江雪歌給他行禮。

    可他嘴裡這般說著,可雙手卻是動都不動半分仍撐在貴妃榻兩側,身子向下傾著,半個身子都緊挨著江雪歌。

    江雪歌看他堅持,便想起身,可他那一張臉就貼在自己臉前,半個身子還壓著她,江雪歌就是有心想站起來給他行禮,卻又不好推他,一張臉自是憋得通紅,就像秋天熟透的大蘋果。

    而北風烈顯然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沒有要起身讓開的意思,那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江雪歌看,面上卻擺出一副若是江雪歌不行禮,他便不罷休的架勢。

    江雪歌看他那副耍賴的模樣,真想一巴掌把他給拍飛出去,可也只敢在心裡邊想想,不敢真的做出來,其實江雪歌心裡頭明白,只要她做個姿態,說兩句軟話,今兒個落了北風烈面子的事也就算過去了,可是如今他這般調戲自己,實在是讓江雪歌感到難堪也更不能接受!

    江雪歌與他對持了半晌,心中也有了幾分惱意,她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作不出來那種為了討好一個男人,便不管事情的對錯,不管自己是不是有理,都一味的低聲下氣順著他,哄著他,她做不到那般低微卑小到沒有自尊!她也有自己的底線,也有著自己的尊嚴!

    江雪歌心中不爽,身子往下一縮,便從北風烈撐起的臂彎下鑽了出來,直起身子站好後,又整了整衣裳,這才面色淡淡,規規矩矩地給北風烈行了禮,「婢妾給世子爺請安。」

    北風烈沒想到她竟是寧願逃開,也不願在他面前低了半分,便是挑眉看著她,眼中自是閃過一絲惱意,顯然是對江雪歌沒有附和他的心意而有些著惱。

    江雪歌面色冷清,只當看不見他眼中的惱意,只恭敬地對北風烈說著,「婢妾有事要稟世子爺。」

    北風烈的面色不愉,看向江雪歌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幾分不耐之色。

    「您的指尖略泛淡紫色,顯然是以前留在身上的毒素還未清理乾淨……」江雪歌也不想兩人的關係鬧得太僵,適時地把這件事說出來,起碼也算是表了自己的姿態,她可以對北風烈好,可以對他關心,但是卻不會用那騷道弄姿,嬌媚爭寵的低劣手段來討得他的歡心,就算是在這兩人獨處之時,她江雪歌也是要一份體面的。

    北風烈倒是愣了,他沒想到江雪歌會提起這件事,看向江雪歌的目光中不由得帶上了些許的遲疑與審視,顯然他在躊躇江雪歌所說之事,她這會兒提起這事兒是想借此邀功?還是想借此讓自己一直記得她的恩?她曾救過自己的性命?想要以恩脅之?

    江雪歌知道皇家的人疑心都比較重,這種疑心就算是在面對親生父母,親兄弟姐妹之間也是不可避免的,更知她此時提起這件事,定是會讓心思本就長了八個的北風烈產生懷疑,可她卻真沒有那些個意思,何況北風烈還救過自己呢,因此,她更不想讓兩人之間因此而產生出什麼不愉快的誤會。

    江雪歌沉了沉,索性便直白地說道:「並非婢妾提出此事來向您邀功,而是這毒霸道兇猛,如若留在人的身體中時間過長,又處置不妥當的話,就算是只有一絲的毒素殘留在身上,也會對世子爺的身體產生嚴重的危害的,時間久了,還會……掉頭髮……」

    江雪歌說到這裡,不由得看向面前那丰神俊逸的北風烈頭上那烏黑垂順的長髮,再一想到他如若掉了頭髮,變成地中海的模樣,額……有點倒胃口!

    北風烈瞧著江雪歌那略帶調侃與笑意的眼神,似是知道了江雪歌心中所想一般,臉上的神色一沉,嘴角繃直,當即便上前拉了江雪歌到跟前,接著再猛然將她的身體調了個方向,讓江雪歌背對著自己,那抿著的嘴角這才揚起一抹壞笑,瞄了一眼還沒回過神來的江雪歌,北風烈揚起一隻手便拍向了江雪歌的屁屁,「啪啪!」

    「居然敢笑話爺,爺若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怕是都要跑到爺的頭上去撒威風了……」北風烈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惱意,但更多的卻是幾許的哭笑不得,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他有一天也會讓一個女人給笑話了,且這女人還是他的妻子,這讓他那強烈的男性自尊如何接受得了?也太沒面子了吧!

    雖然江雪歌也不是第一次被北風烈這般二話不說地動手,還曖昧得很,江雪歌此時卻仍是羞得面紅耳赤,而且那巴掌拍得還真的很疼,江雪歌疼得眼淚差點沒掉出來,口中便不自覺地大聲抱怨道,「哎呀,討厭,疼死了,快放手……」

    可這一抱怨完,江雪歌才忽然有些怔住了,她剛剛那語氣?

    北風烈也是一怔,手中正拍得歡的動作登時便停了下來,一個翻轉,便將江雪歌轉過身來,又挑著眉頭直直地盯著江雪歌,可他的臉上卻是看不出神色。

    江雪歌自知嘴快,一時間倒是忘了這男人是如何的自大強勢,可話說都說出來了,就是想收回去也來不及了,只好有些忐忑不安地瞧著北風烈,她剛剛是不是太凶了些?惹惱了他……

    北風烈卻是嘴角抿緊,根本沒有搭理江雪歌的忐忑不安,二話不說便單手一摟她的腰,順勢就把她扛在了自個兒的肩膀上!

    「呀!世子爺,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江雪歌這忽然被北風烈給扛了起來,倒掛在他那寬厚的肩膀之上,立時就像個小號麻袋似晃來晃去,且北風烈一邁步,更是晃得她頭暈目眩。

    北風烈卻是壓根不搭理她,自顧自地邁著大四方步子便朝著內間的寢房而去……

    綺紋與入畫在外間突然聽到江雪歌這兩句驚呼聲兒,還以為江雪歌與北風烈是不是起了什麼衝突,心裡邊著急江雪歌會不會出生麼事,連問也沒問一聲兒,推開了門便奔了進來,可那腳步還未踏入屋中,就看到北風烈扛著她們的主子神色不明地往裡間走去,當即便嚇得要急衝進去的二人,步子生生頓在半空之中,而她二人的嘴更是張得彷彿能塞下一個雞蛋!

    綺紋與入畫在一怔神之後,隨即便是回過神來,連忙跪地低頭,可兩人都是紅著一張小臉,心中還在各自震驚之中沒有恢復過來,入畫悄悄地看了綺紋一眼,便衝著綺紋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綺紋姐姐……我看到了什麼?」

    綺紋紅著小臉瞪了入畫一眼,卻是頭垂得更低了。

    入畫吐了吐舌頭,當下也不敢再多話,自是學著綺紋的樣子把頭垂得更低了。

    江雪歌自然是瞧見了綺紋與入畫兩人進來,當下便忍不住撫著額頭皺起了臉,只感覺這次丟臉可真是丟大發了,居然被自己跟前的兩個丫鬟瞧見她如此狼狽的模樣,這讓她往後還如何見人啊?

    江雪歌面色尷尬不已,自是掙扎了幾下,想要讓北風烈放她下來,可北風烈卻是一挑眉,揚手便朝著她的屁股上又是「啪啪」的拍了兩下,似是非常不滿意的說道:「笨女人,亂動什麼?給我安靜點兒!」

    江雪歌瞬間僵住,那臉上的神色不自在極了,悄悄抬頭看了綺紋與入畫一眼,卻見她倆的腦袋都快垂到胸口去了,江雪歌敢確定,她倆定是聽見那兩個巴掌聲兒了,一時間心中頓時羞憤不已,可這羞憤剛升上來幾分,一轉眼,卻又瞧見了正躲在外間門後面的錦兒與悅兒以及陳嬤嬤幾人,她這下便徹底地崩潰了……

    北風烈扛著江雪歌進了裡間,彎腿一勾,便將裡間的門給「啪」地一聲兒關上了,頓時就將外間那些紅透了的臉隔絕開來。

    「呀~」被北風烈俯身扔在床上,江雪歌驚呼一聲兒,腦子裡仍是有些暈暈呼呼的,可還未等反應過來,她的一張小嘴就已經被兩片冰冷的嘴唇給堵上了,緊接著,一隻大手將她籠罩,江雪歌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俊臉,似是在作無聲的抗議。

    北風烈見她這般不解風情,眉頭攏緊,似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動作略一停頓,便是又繼續下去。

    纏綿悱惻……這一次的他沒了上次的小心翼翼,卻是極盡溫柔……

    待江雪歌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被北風烈牢牢地圈在臂彎之中,那霸道的感覺,卻是在睡覺之時也不曾變過一分。

    江雪歌悄悄地動了動,想要從他的懷中抽身出來,誰知剛一動,頭頂便響起一個聲音,「你要幹嘛去?」

    江雪歌嚇了一跳,抬眼便瞧見北風烈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江雪歌連忙將自己縮回被子裡,只露出兩隻眼睛,「婢妾口渴了……還有,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北風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便是言道:「剛天亮,還早,等著。」

    江雪歌眨眨眼睛,這話也太簡單了吧,多說一句難道會懷孕?等著?等著啥?可她沒想明白他這最後那句等著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便見他穿著條寬大的白褲褲,大搖大擺地下了地……

    北風烈去桌邊倒了杯茶水,先是淺嘗了一口,覺著溫度剛好,便轉身折了回來。

    江雪歌看著遞到自己嘴邊的茶水,有些不敢置信地瞧向北風烈,想不到這麼強勢又霸道的人,居然也會伺候人?這可不像是他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會做出來的事!

    「笨女人,看什麼看,爺知道爺很俊朗,可光看你就能解渴了麼?」北風烈難得地開了句玩笑,說著便把她從被窩裡給拽了出來。

    江雪歌驚悚地看著北風烈,對她來說,就是豬能上樹,也沒有他開玩笑來得讓人驚訝……

    北風烈好笑地將手中的茶水灌到她的嘴裡,她倒是配合,茶水一碰到嘴,便滋滋給吸了進去!

    北風烈瞧見她這副傻傻的模樣,心中想起那次她救自己時,專注地給自己餵藥,小手撫在他額上試溫度的情景……心中不由得湧上幾分暖意,心情也突然間變得極好起來,當下更是興沖沖地拿起旁邊凳子上,似早已備好的一套衣裳,笨拙而溫柔地給她一件件穿上……

    可能是從來都沒有伺候過人,那身衣服讓他足足穿了有半個時辰,才算是滿頭大汗地給江雪歌穿好了那繁瑣的衣裙,最後便只差腰上的玉帶還未系,北風烈很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伸手隨意地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意,便拿起了一旁的玉帶低頭系到了江雪歌的腰上去,可是,不知是那玉帶的繩子太難繫了,還是那玉帶本身太過平滑了,北風烈來來回回的試了好多次都均以失敗告終,他何時做過這種小意的事情,且還老是做不好,心中漸漸的也湧上了惱意,就好像跟那條玉帶卯上了勁似的,那皺著眉頭,抿著薄唇的模樣,十分認真!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再來……

    江雪歌有些不適應他給自己穿衣,可他這麼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能放下身段來伺候她,卻是非常不易的,因此,江雪歌自是不好駁了他的興致,一直只任由著他折騰著。

    可北風烈都快將那繩子給折騰斷了,也沒還是沒將那玉帶給繫好,看樣子終於是失去了耐性,猛地將那玉帶一扯,揚起手便將玉帶給陡然砸到了地上,「啪!」的一聲,玉帶摔在地上,由四條寬薄連接而成的玉帶頓時便摔成了七八段,北風烈卻似仍不解氣般,還晃著小褲褲幾步走了上去,抬起腳下便狠踩了下去,那滿臉的惱怒,有些咬牙切齒!

    江雪歌想不到北風烈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當即便是彎著嘴角哧哧笑了起來。

    北風烈猛然回頭,眸子裡還帶著些許未消的惱怒,似是對江雪歌的態度很不滿,微昂著頭闊步走到江雪歌跟前,抬起雙手,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拽拽地開口言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給爺更衣!」

    說著,北風烈便是一副很得意的模樣瞧著她,等著江雪歌來侍候自己。

    江雪歌神色一怔,隨即便是釋然,他這麼強勢的一個人,能放下世子爺的身段來伺候自己已屬非常不易,而他累得滿頭大汗,不但沒得來一句溫柔似水的誇讚,卻還被人笑話了,他心裡邊的大男子主義自是有些下不了台階,自是要耍耍威風找回點面子裡子了。

    江雪歌剛剛只顧著注意衣服,倒是沒注意太多,這會入目看到他那線條均勻,肌肉結實的修長身軀,江雪歌只覺得自己這一張臉迅速發燒,忙是移開視線走到一旁去拿了北風烈的錦服過來。

    可江雪歌才剛一轉身,卻正好瞧見北風烈那一臉調侃和得瑟的表情,江雪歌的嘴立時抿成了一條直線,拽什麼啊,不過就是笑了他兩聲,這人怎麼這樣小心眼兒,還非得找回場子來,心下這般想著,可江雪歌的面上卻只當看不到,只垂目,著衣,迅速地給他穿戴整齊,便是退到了一旁去,忽然想起他身上的毒,便開口提起來:「世子爺,您身上的毒素需要清理乾淨,否則定是會落下病根的。」

    北風烈見她說起了正事,這才不再打趣她了,正了正神色,便點頭應允下來,「行,這事你來辦吧。」

    江雪歌見他應了下來,心裡邊自是鬆了口氣,醫者父母心嘛,有不適就得看病吃藥……可她卻有些嚥不下心裡邊的那口氣,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自己結婚第一天,他的那些妻妾們便鬧了個自己不安寧,他的正妻還過份地想強奪了自己的嫁妝,他如今也來欺負她,竟然讓自己在丫鬟們和陳媽媽面前丟臉,也實在是太過份了,就算他是世子爺又如何?她還是現代女呢!

    江雪歌這會兒似是忘記了北風烈是她的男人,或者說是她心裡現在還未真正當北風烈是她的丈夫,心裡摩拳擦掌的想發洩一下怨氣,面子上卻是慢條斯理地行到桌旁研了墨,攤了紙後,這才抬眼看向北風烈故作一副擔憂的模樣兒,開口說道:「世子爺,可能這藥會有些苦!」

    北風烈挑眉看向江雪歌,「你只管開方子便是,難道爺還怕苦不成?」北風烈顯然是在嫌江雪歌囉嗦。

    江雪歌瞧他這般拿大,當下便也不再客氣,手中的筆霍霍揮就,一手簪花小轉便躍於紙上,待寫好後,江雪歌面上溫柔地沖北風烈一笑,本就出色的容顏因這突如其來的嫣然一笑,頓時容顏更盛,「那婢妾這就讓人抓藥去了,哦,對了,世子爺是在婢妾這兒用藥呢?還是一會兒將藥給您送過去,您自己使人熬?」

    北風烈猶豫了一下,便開口道:「不用使人送了,在你這兒就成。」

    江雪歌自是笑著出去,其實這些藥裡有幾味藥,在王府裡的大庫房中定是有的,不過江雪歌卻是多了個心眼,王府中的水太深,若是讓人趁機往裡添了什麼不該添的東西,那她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冤了。

    不過,她還是得尋個可靠的人才行,她倒是想讓靈兒或朵兒去拿藥,可她們幾人如今還養著傷,自是不能使喚她們了,倒是綺紋那丫頭,這段時日觀察下來,瞧著倒是個穩重踏實的,江雪歌掀了簾子,正打算喚綺紋,卻一抬眼,正好瞧見北一直挺挺地站在外間門口,江雪歌心思一轉,便是上前道:「北侍衛,還勞煩你使喚個人跑一趟,出府去按著這方子抓藥回來,這些是世子爺要的,還請你派個穩當點的人去辦。」

    北一恭恭敬敬地給江雪歌行了禮,便是垂目接過那藥方子,也沒多問,走到院中喚了兩個侍衛低聲兒吩咐了幾句,那兩人便轉身出了雪沁院。

    北一接著又回過身來,衝著仍站在門口的江雪歌恭敬地略一點頭,江雪歌這才笑著回了屋。

    這種抓藥的事,還是交給北風烈的人更為妥當些,畢竟能近身跟隨在北風烈身邊當差的人,自是得北風烈信任的,而且,他們的動作更迅捷!

    江雪歌整了整神色回了裡間,面上卻是仍是一副憂慮的神色,再次提醒北風烈道,「世子爺,那藥真的會很苦!婢妾擔心您會受不了,要不,您再去尋個太醫,重開一副不苦的方子可好!」

    北風烈眉頭一皺,大男子的威嚴有些受損,便是開口道:「廢話,爺我一大男人,還會怕那點子苦不成?你就這麼瞧不上你家爺麼?」

    江雪歌面上揚起笑臉,心裡邊卻更是笑歡了,激將法,果然有用,就怕到時候,你就不會如現在這般拿大了,「婢妾這不是擔心爺麼!不過,您用藥的這些日子要少食辛辣,油膩之物。」

    北風烈目光直視著江雪歌,裡面帶著些許的審度,江雪歌似是早知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便是答道:「這有助於您的毒素清理,如若是為了身體好,最好連甜食都不要進口!」

    江雪歌臉不紅心不跳,滿眼都是對北風烈的擔憂,可心裡邊卻是腹誹,我看你苦到想吐的時候,還不能吃個甜食潤潤嘴,一定難受得很吧!

    北風烈沒有表態,只瞧著站在一旁一臉關切地看向他的江雪歌,心中湧上一陣暖意,伸手一撈,便猛地將其拉入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著。

    江雪歌嚇了一跳,不解地低下頭去,喚道:「爺……」

    北風烈將頭埋在江雪歌的肚子上,卻並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低聲的叱喝道:「……不要動!」

    江雪歌沉沉地歎了口氣,看著埋在腹間的北風烈,只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卻是不敢亂動,這個霸道的男人……

    兩人相擁著,北風烈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久久地,久久地伏在她肚子上不曾動過……

    直到,北一在門口有事請示,北風烈這才輕輕放開了江雪歌,只是那看向江雪歌的眼中帶著一絲暖意,隨後整了整衣服,北風烈便闊步走了出去。

    綺紋與入畫見北風烈走了,這才進來伺候著,江雪歌看著兩人那滿含笑意的眼睛,忽地想起了昨天晚上那糗事,硬是漲紅了臉。

    綺紋與入畫見江雪歌那紅著小臉不好意思的樣子,便是「哧哧」的笑著。最後還是陳媽媽厚道,進來將兩個丫頭給攆了出去,這才說道:「一早還要去世子妃處請安,規矩壞不得!」

    江雪歌也知這事馬虎不得,只好硬著頭皮在陳媽媽那帶著慈愛的目光下梳洗了一番,這才又喚了綺紋與入畫進來,可是這一早上江雪歌的臉都紅著,還撅著嘴不跟綺紋與入畫說話。

    「……江主子怎麼能怨人呢,明明就不是奴婢們的錯,倒成了奴婢們的不是了,咱們都高興著世子爺寶貝您還來不及呢,哪敢笑話您!」綺紋膽子大,不由得調侃了江雪歌兩句,入畫在一旁自是附和著點頭。

    江雪歌也知是她自己理虧,卻又不肯服軟,「死丫頭,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如今竟是敢排揎上主子了?回頭讓陳媽媽打你的板子,看你還敢不敢牙尖嘴利!」

    綺紋自然知道江雪歌是在說笑,也不會往心裡去,可主子的面子還是要哄著的,便連忙上前笑著陪罪道:「哎喲,奴婢錯了,我可是怕了江主子了,您可千萬別讓陳媽媽打了我,陳媽媽那麼慈善的一個人,可別累著她了。奴婢給您陪罪,你就饒了奴婢吧!」

    江雪歌羞澀地笑著,入畫此時已是為她挽好了飛鳳鬢,又插了支金步搖的長簪子,銅鏡中的人本來就姿色上佳,如今又因羞澀而添了幾分嫵媚之色,更顯得明艷亮麗。

    江雪歌趕到『碧玉園』中的時候,馮氏和孔氏及呂氏都已經先到了,江雪歌給張君好行過禮之後,馮氏等侍妾又分別上前與她行禮。

    似是昨日的事讓三妾的心中有了顧忌,今兒個對江雪歌的態度雖不像昨天那般冷漠,卻也並不親近。

    江雪歌倒是很喜歡這種狀態,看來是因為昨日她治了顧氏,讓顧氏受了苦楚,又被禁了足,還陪上了個一等丫鬟,才不得不讓這三妾收斂了些許,不過,江雪歌卻也知道,歸根到底還是因她收拾了顧氏後,北風烈昨晚卻依舊歇在了江雪歌的院子裡,這才是根本!

    如若北風烈昨日對江雪歌不理不睬,恐怕江雪歌在這王府中的地位會一落千丈,而這些個面上瞧著對她恭恭敬敬的妾室們,定是會一擁而上的將她啃得連骨頭都不剩,這樣想著,江雪歌倒是覺得昨日北風烈晚間到她那裡去,應是為了替她長這份體面,也是做給這些人瞧的吧?

    張君好自然知道北風烈昨兒個晚上依舊歇在了江雪歌那裡,心裡邊雖然又氣又恨,可她面子上卻也不敢對江雪歌太過,經過昨日之事,張君好能感覺得到江雪歌在北風烈心目中的份量不輕,只是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卻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張君好在打量著江雪歌,江雪歌自是感覺到了,只是當作未知。

    「江妹妹新婚這幾日也不多休息休息,身體乏得慌的話,隨便使喚個丫頭過來知喚一聲兒便罷了,都是侍候世子爺的姐妹,我還能落了你的臉子不成?」張君好這話說的聽著似沒什麼,只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感覺卻是不對,聽著裡面的意思似在體恤江雪歌,可語氣裡不自覺帶著的那分憤恨,卻讓人聽得渾身的不自在。

    江雪歌並不想再跟她生什麼事端,只是應著面子上的話說著,「雖是世子妃體恤婢妾,可府中的規矩卻是斷斷壞不得的,婢妾豈能例外。」

    「喲,瞧江主子這話說的,這規矩可早就被人給壞了,還有何壞不得的……」馮氏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著,她話中指的,自然是顧氏。

    馮氏昨天的時候,還跟江雪歌姐姐長,姐姐短的,可今兒個見著了江雪歌卻帶上了幾分疏離之感,顯然也是因為昨日北風烈歇在了自己的院子裡而嫉妒罷了,而她剛剛這話顯然是趁著顧氏不在,想挑撥著江雪歌想昨天的事。

    江雪歌只笑不語地聽著,可卻半聲兒未吭,完全就當作聽不懂馮氏話中意思一般,江雪歌不是這古代的女人,不會為了討好一個男人,便搔首弄姿使出渾身解數地博北風烈的喜愛和注意,也不會像張君好那般視所有北風烈的其他女人們都為眼中釘,肉中刺!只因她所爭的,並非是北風烈,她只是在為自己爭個輕鬆過活的日子。

    經過昨日一晚,江雪歌更確定了自己的心,她對北風烈沒有任何的感情,一個只見過幾次面就嫁給他的男人,如何能讓江雪歌對他有歡喜,有愛?起碼,現在是絲毫沒有,江雪歌只當他是一個能依附著生活的靠山而已,她如今所做的事,就是讓北風烈這個靠山真的能靠得住,起碼是在她有能力之前……

    幾人閒話著,前院便有人進來傳話,「稟世子妃,宮裡的公公來為江主子送冊封名冊了,李側妃請世子妃和江主子快到前院兒去。」

    張君好的臉色一沉,語氣中不自覺地帶出了些怨氣,強擠出一絲笑來對江雪歌言道:「恭喜江妹妹了!」

    「恭喜江主子!」馮氏和孔氏、呂氏自是上前說著吉祥話,可這笑中卻帶著股子嫉恨之色。

    江雪歌上前福了福身,張君好也不敢怠慢了宮中之人,便是起身道:「走吧,可莫讓公公等久了。」

    三妾不夠身份,自是不能出去見宮中之人,便行了禮,各自散去,江雪歌則錯了張君好一個身位上了小轎,直朝著二門處行去。

    到了前院兒的時候,已是有宮中的傳令管等候著了,江雪歌看去,卻是太后身邊的劉公公,而李側妃與秦側妃也都是身著正服在此等候,另有李側妃的大媳婦在此,而另外幾位夫人卻沒見著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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