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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二 第九十三章 冊封,回門 文 / 青絲散

    江雪歌落後張君好兩步走到眾人跟前,江雪歌這才上前先給李側妃與秦側妃按規矩行了福禮,又與李側妃的大兒媳婦寧氏問候了兩句,江雪歌便是行到正廳中跪下聽封。

    劉公公面色帶笑地看了看江雪歌,便是雙手恭敬地捧起名冊,嘴中按著規矩說了一大堆的官話。

    而江雪歌自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聽著,待劉公公慢條斯理地念唱完畢,這才雙手捧著名冊遞到了江雪歌的眼前,江雪歌忙磕頭跪謝太后恩典後,自是恭敬地接了名冊站起身來。

    「呵呵,咱家恭喜江主子了!太后對您的期望很大,還請世子側妃莫辜負了太后對您的期盼才好。」劉公公自是滿面笑容的雙手作揖。

    江雪歌自是知道太后將她許給北風烈,本就是存著讓她為北風烈開枝散葉的心思,連忙回道:「太后對雪歌的恩典,雪歌永不敢忘,自當時時放在心中,盡力做好世子側妃該有的本份。」說著,江雪歌便是朝著宮中東殿太后住所的方向又磕了個頭。

    劉公公滿意地點點頭,便是道:「江側妃能有這份感恩之心,太后她老人家定是會高興的,若是來年再為她老人家添上個大胖曾孫子,那可就更美了……」

    江雪歌面色湧上幾分紅潤,不好意思低了頭,卻仍是恭順地福了福,便轉了個話題道:「敢問劉公公,太后她老人家如今身子如何?可是康健?」

    劉公公面上的笑意不減,便是回道:「還是江主子貼心,新婚還惦念著太后她老人家的身體,太后若是知道了你有這份心,定是高興的,江主子放心,太后她老人家現在好著呢,若不然,怎麼會派了咱家親自來給江主子送名冊呢?」

    劉公公說著,又轉過身與李側妃開口言道:「今兒個一早,太后她老人家就接到了您遞上去的牌子,便是讓咱家來給您報個信兒,這謝恩的事就免了,世子爺娶妻乃是喜事,各宮娘娘們送來的賞也是應該的,您只心中記著這份情就成了,太后還說了,叫您也甭惦記著她的身子,如今有江太醫專門一人服侍著,太后她老人家身體好著呢,只要江主子盡心的伺候好世子爺,就算是對太后她老人家最大的孝心了!」

    劉公公面上帶笑,說話一溜一溜的,這話更是一句套著一句,其實那話裡的彎彎繞繞多著呢,劉公公這些話可不止是單說給李側妃一人聽,說給江雪歌一人聽,也是在說給王府中的眾人聽的,太后的意思無非就是表明了是在給江雪歌漲臉,更表明了不止是看重江雪歌一人,還對江雪歌娘家的人重用,光這份體面就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劉公公說完這些話後,李側妃臉上的神情未變,仍是笑瞇瞇的,江雪歌也是恭順謙和地面不改色,只有張君好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而大夫人寧氏則是因著劉公公之言多瞧了江雪歌幾眼。

    李側妃笑著使人拿了賞塞到劉公公手裡,劉公公也未推脫,自然笑著納入袖中,而江雪歌又問候了幾句劉公公腰腿酸疼的毛病,劉公公自是對江雪歌笑得越發和善了,「咱家謝過江主子惦念,可多虧了您呢,咱家按著江主子給的法子試了試,如今可真的好了許多了,咱家這心裡邊感激著您呢!」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江雪歌心意表到,也不好太過出風頭,免得鋒芒太過,遭人忌恨。

    李側妃一直瞧著江雪歌與劉公公敘話,這會子見著她不再言語,便是笑著上前又與劉公公閒話幾句,不過宮中的人哪是那麼好打探的,能言語的劉公公自是樂得賣個人情,可不能說的,便是拿了話來遮了過去,宮中的人都慣有一套交際的手腕,能混到劉公公這個位置的,更是個人精,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自是讓人拿不著半分的話柄。

    李側妃套了半天的話,卻是一句有用的話也沒問出來,自是不再自討沒趣的惹人厭煩,便是說笑著轉了話題,而劉公公也樂得如此,話中的語氣自然是隨和了些許。

    這邊大夫人寧氏卻是走到江雪歌身旁,主動與江雪歌閒聊了起來,「聽說弟妹昨兒個被一個丫鬟和一個嬤嬤給氣著了,可真是沒了規矩,你入王府中才一日呢,就有那不長眼的往頭上爬,可真真是惱人呢……弟妹你也甭跟她們這些子上不得檯面的奴才客氣,該下手治的時候,就莫要手輕了,不然,那些子奴才還道你是個好拿捏的,宰相門前三品官,這王府中的下人們在咱們面前是低聲下氣的,可他們在外人跟前可是都抖著呢,如今天這抖份抖慣了,卻是連主子都不認識了,奴大欺主啊!」

    寧氏這話雖似替江雪歌報不平,可其實那後半句卻是說給張君好聽的,什麼奴大欺主,這不是影射張君好不容人,縱容著奴婢欺負主子麼?侍妾只是半個主子,在正妻與平妻面前,那就是個奴婢!是個奴才!顧氏能給江雪歌氣受,那不就是奴大欺主麼!

    江雪歌很快從她這話裡省出味兒來,卻只當作聽不出那話裡影射的意思,便是笑著回道:「大夫人莫跟著生氣,不過是個妾室的丫鬟和個上不得檯面的婆子,跟她們置氣反倒是失了體面,打了板子讓她們長長記性就是了,如此說來還虧得世子妃替婢妾撐腰呢。」

    江雪歌一句話就將張君好給攪和了進來,不過她這話卻算是替張君好圓了個臉面,江雪歌不是那渾人,自然懂得自家院子裡的事自家關起門來怎麼掐都行,可在外人面前卻仍是要保持著自家的和睦,不能讓外人給笑話了去,何況,在外人面前鬧出事兒來,到時候,丟的可是北風烈的臉面,江雪歌不傻,自是不會做這種自討苦吃的蠢事,在這一點上,江雪歌自是比被妒忌迷了眼的張君好要清醒得許多。

    張君好本來聽著寧氏那故意落她臉子的話,心裡邊就憋上了氣,只是江雪歌這番話倒不像是落井下石,她反倒覺得有些驚訝不疑惑,卻獨獨沒有感激之色,不過她的這份驚訝也是瞬間便被她給掩蓋了過去,自是開口說道:「江妹妹是王府裡正經的主子,我也將她當作親妹妹般看待,又豈能讓那些個沒有眼色的奴婢給欺負了去呢?再說了,如若不是瞧著顧氏如今身懷有孕,又得世子爺的著緊,而顧氏一向是習慣了她伺候著,早狠狠地發落了。」

    張君好得了江雪歌幫著圓話,這會倒也知趣,知道不能讓外人看世子院兒裡的笑話,自是沒為難了江雪歌。

    可寧氏卻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便似隨意地提起一般,言道:「哦,是麼,可是我聽說昨兒個弟妹的嫁妝可是被那個老婆子給扣下來了,呵呵,這婆子可真是膽大包天呢,不過是個奴才,居然敢連主子的東西也敢惦著,這是誰給的膽子……世子妃,你說可是?」

    張君好臉色一僵,眸子裡頓時湧上幾分惱怒,這寧氏真是個讓人厭惡的人,非得揪著她不放是不是,一個奴才而已,若沒有主子的吩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定是不敢打主子的主意,這不是在明著說是張君好扣了江雪歌的東西麼?這若是傳了出去,別人還怎麼看她?還怎麼看左相府?

    江雪歌卻是笑道:「哪兒有的事兒,不過是婢妾成婚之日太過忙亂,世子妃便先將那些嫁妝給婢妾存放起來,第二日,便即時著了人來讓婢妾去搬回嫁妝,婢妾可是感激著世子妃呢,若不然,婢妾那院兒當時那般忙亂,定是沒有功夫收拾嫁妝的!」

    寧氏一怔,倒是若有所思地多瞧了江雪歌一眼,知道今兒個是挑不起事兒來了,便也聰明地不再扯著這個話題不放了,只笑著便換了個話題,而張君好那張陰沉著的臉自是好了幾分。

    三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那一邊李側妃已經送走了劉公公,轉過頭來便是問著江雪歌,「明兒是回門日,禮可都備下了?早去早歸!」

    江雪歌自是應和著李側妃說話,她感覺到李側妃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許久,應是對江雪歌與劉公公的熟稔感覺好奇罷了,隨後,李側妃又是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便帶著一眾丫鬟婆子走了。

    寧氏欲拉著江雪歌說多兩句,卻不正好有小丫鬟來找寧氏稟事,江雪歌便順勢與寧氏告辭,寧氏好客套著,「……得空兒的時候啊,可一定要到我那兒去坐坐,叫上三弟妹,四弟妹一起摸摸葉子牌。」

    江雪歌並不願與寧氏多來少去,便是道:「婢妾笨得很呢,這麼久都未曾學會,不過等大夫人得了閒時,自會前去叨擾。」

    二人又說了幾句閒話,江雪歌便帶著丫鬟走了,她能夠感覺到張君好瞧見她與寧氏親近之時那不屑的目光,甚至還帶著些嘲諷的意味在裡頭,倒是讓江雪歌有些摸不著頭腦。

    江雪歌回到了小院中便獨自坐於塌上琢磨著劉公公捎帶的話,還有那李側妃意味深長的打量。

    太后免了自己謝恩,其實是在告誡自己,莫要因她的恩典便忘胡乎所以,狂妄而不自知,可劉公公還說到江浦如今只負責侍奉太后一人,也就是說在告訴眾人,太后對江家的寵信是旁人比不得的,也是在為江雪歌的身份造勢,莫讓她因為出身低,便在王府中被人輕瞧了去!

    江雪歌思前想後,都覺得太后是在鼓動著江雪歌與張君好爭,爭什麼呢?孩子?如今府中除了顧氏外,其他妻妾均無所出,這個事江雪歌還未曾想明白呢,太后這邊又在給她施加壓力!

    也或者,太后要讓她與張君好爭的是——正妃之位?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以她見著的情況來看,太后明顯是不怎麼喜張君好的,且張君好的父親左相大人還是北風烈的政敵!可張君好的正妃之位乃是皇上和皇后親自指婚而得的,就算太后不滿這樁婚事,當時也定不好駁了皇上的旨意,讓皇上下不了台階!如若太后想讓正妃之位易主,那最好的辦法便是另尋它法——抓住張君好的錯處,將她從正妃之位上拉下來!

    當然,也或者還有什麼其它的原因在裡頭,只是現在江雪歌初入王府,對王府中的事一概不清楚,自己知道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索性明日回門與江浦和四老爺好好打探一番,倒是應見一見大舅母,似是這些各府中的事,女人瞭解得應該更清楚一些。

    晚間的時候,北風烈仍是來了雪沁園,江雪歌伺候著他吃了飯,便提起了今天劉公公來送名冊之事,「……太后免了婢妾進宮謝恩,各宮娘娘那兒也都一併免了。」

    北風烈對此沒有什麼表示,「不去是好事。」

    江雪歌沒想到他蹦出來這樣一句,便是點頭應了,看來北風烈很厭煩宮中的事,江歌沒再多言,倒是想起寧氏邀她去摸葉子牌,又覺得張君好今兒那表情似是在看什麼笑話似的,江雪歌也懶得自己瞎猜,就直接的問著北風烈,「今兒接名冊之時,遇見了大夫人,她邀婢妾去跟三夫人和四夫人摸葉子牌,婢妾不會那些個東西,又不好一口回絕了,就說改日得了空再去坐坐。」

    北風烈的臉色果然一下子就沉了,瞧著江雪歌正在瞧著他,目光中似是在詢問他的意思,他的情緒緩和了幾分,「寧氏……實在推脫不掉就去應酬一下吧,莫失了禮數就是。」

    江雪歌心中歎氣,顯然北風烈對他這位大嫂很不感冒,不然不也不會直稱她寧氏,也不用尊稱,恐怕這其中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緣故在裡面了,江雪歌倒是慶幸自己直接問了北風烈的意思,否則寧氏真的再來邀約,她不知所以的就去了,反倒是觸了北風烈的霉頭,這般想著,她便是答道:「婢妾不善應酬,就怕貿然拒絕了倒得罪了幾位夫人,丟了爺的臉面。」

    北風烈很滿意江雪歌這種態度,「閒了你就看看書,以前不是好讀書寫字還好作詩麼?想要什麼書就使喚人去涯海堂拿給你。」

    江雪歌僵在原地,他連自己作過詩都知道?他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江雪歌感覺自己的後背竄上了一股子寒意……

    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江雪歌自來到這個世界後,就只作過一首詩,且那一次還是在江浦的書房裡,只是家裡人知道而已!可北風烈為何會知道?

    江雪歌此時不由得很慶幸自己從來就沒有說過這個男人的壞話,否則……

    飯後,江雪歌將早已熬好的藥端了上來,北風烈面不改色地接過,起端起便送到了嘴裡,可那藥剛入口,他就差點兒沒給吐出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江雪歌為什麼要反覆地跟他說這藥苦!可北風烈看著手中的藥,想的卻是這藥何止是苦,可真是太苦了,就跟那黃蓮水似的,讓人實在無法下嚥!

    北風烈抬眼看向江雪歌,眼裡有著審視之色,他喝過最苦最難喝的藥,也沒有這麼苦的。

    江雪歌被他那猜疑的眼神看得頗有些心虛,不過心裡邊卻是一陣暗爽,而面上卻是一副擔憂又心疼的模樣,甚至還關心地說道:「爺,若是您受不了這苦藥,那就算了吧,另外尋個太醫給您再開一副方子便是了!」

    江雪歌這話聽著是關心之言,可聽在北風烈的耳中,卻像是他這個大男人居然連個藥都不敢喝,這讓他的男性自尊情何以堪,若是他這藥喝不下去,豈不是讓自個兒的女人給小瞧了去?不就是苦了點麼,爺還會怕苦不成?當下,北風烈便是頭一昂,手一抬,那碗苦得滲人的藥被他閉著眼兩大口嚥了下去。

    江雪歌在一旁看得佩服不已,那可是他加了一兩黃蓮粉熬出來的,若是讓她喝一口,她定是會受不了吐出來的,而北風烈卻是連整碗都喝了下去!

    北風烈剛一喝完,便立時仍下手中的空藥碗,拿起了桌上的茶水猛灌了起來,那口中的苦味兒,差點沒把他給苦吐了……直到喝空了壺中的茶水,北風烈那張便便臉才終於好看了些。

    江雪歌雖然報復成功,心裡很爽,不過還是知道有些事不可太過,便是道:「世子爺可真厲害,這若是換了旁人,定是喝不下去的,不過,這第一付藥是引子,對清除身體裡的毒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待往後的藥便不會這般難以下嚥了。」

    江雪歌這兩句簡單的馬屁拍得北風烈很是受用,他高傲的男性自尊立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便是開口道:「嗯,你看著辦吧。」

    又閒話了幾句,洗漱了一番之後兩人便睡覺去了,看他那沾床便睡著了的模樣,似是很累似的。

    可江雪歌卻還在琢磨著北風烈今兒的話,雖只是短暫的兩句,卻也是在告訴她,他不喜宮中的事,對李側妃與大夫人一房更是沒有什麼好感,第一日敬茶之時北風烈便落了李側妃的面子,而今日聽他之言,對大夫人也是不喜,而大夫人又是李側妃的親兒媳婦,難不成北風烈跟李側妃的大兒子北風平不合?

    仔細一想,倒也並不奇怪,北風烈是嫡親世子爺,可他卻不是王府的長子,而北風平是庶長子,母妃雖是側妃卻又掌管著王府中的大小事務,他們兄弟不合定是因為利益牽扯得太多,不過江雪歌不願摻和進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裡去,而且,她還尋出了一條跟北風烈的相處之道,北風烈人雖然霸道大男子主義一些,但是只要自己之前問過他,他便不會惱,而且還會給些指示或建議,這倒是省了江雪歌很多猜度的心思。

    很多事其實簡單,卻因人心複雜而變得複雜,反而倒會徒增了煩燥。

    二日一早,四老爺江淮前來接江雪歌回門,江雪歌特意的裝扮的貴氣一些,穿了親王世子側妃的正服,梳著飛鳳朝天鬢,帶了鑲著血翡的雕花金簪子,脖子上掛著太后新賞的純金項圈,項圈上墜著一顆極品祖母綠翡翠墜子,鑲在純金打造的如意圈裡,甚是耀眼。

    先是與鎮南王爺,李側妃和秦側妃行過禮之後,又跟張君好福別,江雪歌這才上了早已備好的鎮南王府專屬皇家馬車,裡面北風烈已經等著她了,北一見世子爺與世子側妃都到齊了,便指使著王府的侍衛護送著,大隊人馬朝著江府而去。

    江雪歌心裡清楚,她既然是入了王府的門,往後再想與家中人常見面是不可能的事,興許一年能見上一次都不錯了,所以,今兒她有很多事要辦,免得過了這個好機會,她就再無從得知外面的消息了。

    江府的人早就巴巴地等候在了府門口,恭迎世子爺和世子側妃回門,瞧著王府侍衛的儀仗,街面上的人都自動地散開,小廝忙將江府大門的門檻卸掉,馬車便直接駛入了江宅之內,江雪歌卻是在想著,這還是她第一次從江府的正門進府……

    北風烈似是瞧見了江雪歌那複雜的臉色,又看她今兒如此盛裝打份,再聯想到她之前在江府的生活,便對江雪歌的心思瞭解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北風烈便開口道:「……一會兒不用跪拜父母。」

    江雪歌瞧向他,面露疑惑,北風烈便是笑著握住她的小手,「你是宗室親王世子側妃,理應享受他人的跑拜。」

    江雪歌倒吸一口冷氣,她倒是忘記了自己也成了特權階層了,不過北風烈這番特意的囑咐,倒是讓北風烈略感詫異,他這話是不是在告訴自己,如今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了?

    如若是之前,江雪對踩一番江方氏與江夜月許是還能感覺到幾分爽快,可如今江方氏早就被休棄出江府,而江夜月在江府過得也不如當初那般風光如意……似乎才短短三日,她就對江方氏母女及江家人以前的恩恩怨怨淡了許多,只是淡了卻並非遺忘,江雪歌很詫異自己心態上的變化,她並非是什麼大度的人,只是因著身份上的變化,讓她的目光也放得遠了……

    馬車一直行至江府主廳大門,王府的侍衛已是在江府中的各個角落中駐守,如若不是江府內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馬車旁又跟著一眾的丫鬟婆子們伺候著,倒不像是姑奶奶回門,反倒像是在抄家……

    北風烈率先下了馬車,又有丫鬟婆子們恭恭敬敬地扶著江雪歌從車上下來,江家所有人立時齊齊跪拜在地行禮,「請世子爺,世子側妃安!」

    北風烈淡叫請起,江雪歌瞧見老太太也在跪拜行列之中,本是自己踏出了半步,卻是又退了回來,只吩咐著丫鬟道:「去將老太太扶起。」

    綺紋與入畫二人上前扶起老太太,老太太瞧著江雪歌這盛裝的模樣含著眼淚的笑著,江夜明看著如今風光無限的大姐,眼神中透著幾分複雜,而江夜月則是緊緊地抿著嘴唇,眼中有著濃濃的妒忌與恨意,彷彿江雪歌如今的風光本應是她的,而她如今卻要跪在地上向江雪歌行禮,應該是江雪歌給她行禮還差不多……

    江浦自是瞧見了江夜月眼中的不忿與憤恨,便是不著痕跡地瞪了她一眼,裡面警告的含義頗重,江夜月一怔,只好強忍下不甘,隱下眼中的惱恨低下頭去。

    江浦上前躬身道:「外面炎熱,還請世子爺到廳中敘話。」

    北風烈看不出表情地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囑咐著江雪歌,「你不用在一旁陪著,用過飯我們就回。」

    江雪歌知道北風烈能跟著她回門,就算是全了她的臉面,如今又答應留下來用飯,便是謝道:「……爺如若累了可回『沁雪園』歇著。」

    北風烈揚起一抹笑意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與江浦和四老爺一起朝著主廳內而去。

    而江雪歌則是又上了馬車,帶著大隊的人馬去了內宅。

    廳堂之上,以前江雪歌一直是坐於最末尾的,可如今身份不一樣了,自是要端坐在主座之上。

    靈兒,朵兒,雙兒,陸兒四婢休息了兩日,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回門自是要跟著江雪歌的,這會兒她們四婢與綺紋入畫兩個二等丫鬟伺候在一旁,處處都透著江雪歌的尊貴。

    看著靈兒撤了廳堂主座位置之上的墊子,又將座位仔仔細細地掃了三四遍,接著才鋪上了從王府帶過來的冬暖夏涼的翡翠玉坐墊之後,才請江雪歌入坐,江雪歌瞧著她這番做派,心裡邊有些哭笑不得。

    瞧著靈兒背著人吐了舌頭,江雪歌只是笑,這丫頭顯擺得也太過了!

    果然,眾人瞧著靈兒的做派,臉上都帶著幾分尷尬,只是尷尬的背後似是還有著無比的艷羨……

    江雪歌看到江夜月嫉妒地絞著手中的絲帕,在偷偷地看著自己,江雪歌的目光對過去,江夜月馬上低下頭去。

    「瞧見老太太身體好,我也就放心了!」江雪歌自是跟老太太敘話,跟別人她還真是無話可說。

    老太太抹了眼淚,臉上卻是帶著滿滿的自豪之色,「都好都好,就是心裡惦記著你!」

    江雪歌臉上的笑越發地深了,老太太心裡邊或許真有幾分惦記她,只不過她怕是更惦記著她如今在王府中的情況和地位吧?

    江夜月看著江雪歌一身盛裝,端坐在主位之上貴不可言,心中自是翻騰著強烈的忌妒,剛剛她跪拜江雪歌之時,心裡更是有著強烈的恥辱感,曾幾何時,這個在她眼裡連個丫鬟都不如的人,如今卻端坐在高位之上,還要自己下跪去拜,這讓她怎麼能坦然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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