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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二 第九十六章 王府辛密 文 / 青絲散

    「鎮南王妃其實也是個可憐之人,一直體弱多病,只嫁到王府中十多年便薨了,王妃去世的時候世子爺也就才十歲吧,聽說世子爺從小就與眾不同,很得太后慈愛,就連宮中的皇子們都比不得他在太后心裡的份量的,不過,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在王妃去世後,才十歲的世子爺便孤身去了鎮南軍中,十四歲就開始上戰場殺敵……」

    「十四歲?那還是個孩子,刀劍無眼,個中艱辛怕是常人體會不到的吧,是王爺帶著他一起上陣的麼?」江雪歌想起那個冷眸的男子,那麼小便沒了生母,府又是父親的其他女人把折府中大事,想來,他在王府中的日子定不會好過吧!

    江浦搖搖頭,「不是,雖然鎮南軍是由王爺統領,但是王爺並不常駐鎮南之地,那邊還有一個世代為將的大家族——鄭氏,乃是鎮南王爺的部下,也就是鎮南王妃的娘家,在那邊也是個名門旺族……」

    江浦說到這兒便是頓了下來,只是說完後便一副意味深長的神情瞧著江雪歌,顯然他這話裡是有話的,不過,就這需要江雪歌自己去揣摩了……

    江雪歌現下對這些事一無所知,一時之間也尋思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是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那父親可知鎮南王妃是因何病而去世的……」

    江浦耳聽江雪歌問起這個,臉色微微有些異樣,卻是搖頭道:「那個時候父親剛入太醫院,只是個跑腳打雜的,還沒為皇家任何人出過診,更不可能接觸到王妃的脈案了,又哪裡會知道這些箇中秘辛?」

    江浦顯然不想在此事上多說什麼,江雪歌淡淡看了他一眼,卻是不信他會不知,皇家的診脈向來都會備有卷宗的,以便讓太醫院對各位主子的身體狀況有脈可尋,有案可查!而江浦早幾年前便已是太醫院首醫正,怎麼會沒有看過?這種說詞一點也站不住腳……不過既然江浦不想說,江雪歌就算再問,怕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再問這個事,再則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多年,即便當初王妃去世之時,真的是有人動了手腳,怕是早已將痕跡抹得差不多了吧,而且就算自己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為王妃申冤不成?莫說王爺會不會允她這樣做,就是皇宮裡的那些個主子,也定不能允的,若真有問題,那查出來後,丟的也只是皇家的臉面!這種皇室辛密醜聞,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世子側妃能去探查的!

    「李側妃雖然從小便伺候鎮南王爺,後又被王爺收入房中,還為王爺育有兩子,不過,在王妃去世後,王爺卻也沒有將她扶正……」江浦似是無意間說起這一句,便是笑著看向江雪歌,這話裡的個中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江雪歌卻也是個聰慧的,顯然是聽明白了江浦之言,便是接口道:「李側妃之子已為王府的庶長子,本就年長世子爺十幾歲,若是提了她的位份,那庶長子便成了嫡長子,向來爵位都是立長不立幼,到時候,鎮南王府的世子爺由誰來做可就不好說了,別說鎮南之地的鄭氏一族到時不會答應,就是宮中太后那一關便過不去……且王妃還出自鎮南,若是世子換作他人來做,也定會寒了邊關那些鎮南兵士的心,光這點,就是鎮南王爺也不會答應的!」

    江雪歌說到這兒,忽然想起了當初在宮中之時,太后對李側妃那不屑甚至還帶著輕蔑的目光,心中更是瞭然,劉公公曾經說過,太后最疼愛北風烈,甚至超過了其他的皇子皇孫們,如若鎮南王爺提了李側妃的名份,那誰才是嫡親的世子?將來鎮南王爺的親王之位又該由誰來當?所以為了北風烈名正言順的世子之位,將來的親王之位,別說是從小伺候王爺的李側妃,就是換作任何一個女人來做王妃,太后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因為一旦新王妃產下嫡子,那北風烈的世子之位便定會生出許多變故,誰不想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做世子?將來再接了王爺爵位成為親王?人心都是難測的,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太后就絕不會容許有人來填補鎮南王妃這一位置的空白!

    可話雖是這樣說,但李側妃也定是不會就此放棄自己兒子成為世子的希望,她與鎮南王爺乃是從小的情份,又深得王爺的信任,兒子為長子,又是在王府中土生土長,李側妃在王府中的人脈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可以延伸到王府的各個角落,明明垂手就可以得到的東西,她又如何不想爭?當一個人面對著只差一步就能擁有無上的地位之時,誰又能不動心?

    但一直以來,北風烈便是那個阻了她兒子向上躍進的石子,李側妃想讓她兒子成為人上人,便只有清理掉這顆礙眼的堵路石,那她兒子便是名正言順的親王世子,更是將來名正言順的親王!

    江雪歌想起那次北風烈身中劇毒差點喪命的事,若不是他遇到了自己,怕是這世上早就沒了北風烈這個人,按這樣來說,這種事怕是不會少,那他從小到大過的又是什麼樣的生活?天天置身在無時無刻不想取他性命的人身邊,他又是如何挺過來的?怪不得他在王妃去世後,就立即離開了王府,寧願小小年紀就征戰刀劍無影的沙場,也不願默默無聞地死在權利爭鬥的陰暗之下。

    想來,前兒個張君好派宋嬤嬤來給自己送避子湯,且還存著非逼自己喝下不可的態度來看,也定是怕將來出現與北風烈同樣的事情吧,自己的位份只差她一步之遙,若是將來在她之前生出下了孩子,那這個孩子不止能自己養在身邊,且還是北風烈的長子,再則,如果張君好一直懷不上孩子,那她便很有可能被太后以無所出為大罪,廢了她的世子妃之位,到時候,自己的孩子便能明正言順地成為嫡長子,且母憑子貴,世子正妃的位置自然會理所當然地由自己來坐……這些種種有可能會出現的事,又讓張君好如何能不怕?

    江雪歌一直低頭思索著,江浦也不打擾她,這裡面的事情的確牽扯太多東西,江雪歌要在王府中生存下去,就必須得知曉箇中的關係,否則,一旦稍有偏差,便只能成為王府鬥爭中的犧牲品。

    過了半晌,江雪歌才長舒一口氣,「女兒知道該如何做了,只是有件事情一直隔在女兒心中,還請父親能告訴女兒,上一次兵部尚書方成正到府上與您談的是何事?」那次江浦與方成正談過之後,便妥協地打算將江雪歌嫁過去,成為方家洩恨的犧牲品,這如何能讓江雪歌不惱恨。

    江浦似沒想到江雪歌會忽然提起這個,神色頓時僵了一下,那嘴張了又張,卻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江雪歌心中一直對此事有著介懷,自是想知道個中緣由,因此便很直白地問道:「此事已過去了半年多,又有什麼不可說的,父親如今難道還是不打算與女兒說上一說麼?」

    江浦歎了口氣,眼神複雜地看了江雪歌一眼,臉上有著幾分蒼涼之色,「罷了,當初的事乃是江府對不住你,是為父的錯,一心只想著求穩求妥協,差點兒委曲了你……只是那些事說了也與你無益,其中的細節現下說了也只會讓你徒增煩擾,倒不如省省心,不知道反而能省省心……只是你是官商出身,為父沒有本事,不能為你掙來更體面的身份,你既入了王府,平時與人言談之時切記多留一些心眼,一院一府一朝堂,能入王府的女人哪個背後沒有著強大的實力?只唯有你是個例外,不過你也是個極聰慧的,為父信你定是能在王府中好好生存下去。」

    江浦說來說去,卻仍是沒將當初的事說出來,江雪歌尋思片刻,便知他咬緊了不說,無非就是不想丟了他身為父親的架子,如若他真的說出來了,許是他往後便會在自己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不過,江浦雖然沒說那事,不過卻提示了另一個事,那便是王府中的每一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張君好不但是由皇上與皇后親自賜婚入駐王府,她的父親更是朝中位高權重的宰相,這後台可說是相當硬的!而顧氏與馮氏二人出身雖為庶女,可其背後的父親一個是朝中官員,一個是軍中將領,那身份也不算差的,就是那孔氏和呂氏,她二人的父親雖只是一方官員小吏,可她們卻都是皇上親自賞賜給北風烈的……這些可不僅僅代表著她們的出身地位,同時還是權力和利益的漩渦,稍不留神就會被捲入其中……

    江浦見江雪歌沒有追問,倒是鬆了一口氣,「王府之地也不能隨意出入,你若是有什麼需要,便使了人傳話過來便成,旁的為父幫不上忙,不過錢財方面的事,你儘管開口就是!」

    江雪歌卻是搖頭道,「這事回頭再說,對了,父親可有聽說過王府中的另一位側妃秦氏?」

    「秦側妃?自然是知道的,聽說她這人待人接物很是謙和,與京中貴婦們的關係也頗為交好……其實這位秦側妃的身份倒是比那位李側妃要高出許多,她家中父親與兄長都是禮部的官員,而她也是秦家正經的嫡女,只是可惜她沒有為王爺生下一男半女,否則,王府如今後宅的主事者還是不是那李側妃,可就很難說了……不過,雪歌你也要記住,她雖然一生都未曾有過子女,可她卻仍能在王府中佔有著不輕的份量,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有道是越是和善,越是不可小看!多少你還是要防著些的。」江浦也不是對王府中事一無所知,那王爺後院兒裡可不單單只有李秦二位側妃,還有著另外幾位侍妾的,可旁人卻是從未聽說過半點那些侍妾的事,而沒有子嗣的秦側妃卻能活躍在眾人的視線中,這裡邊的東西可就不好說了。

    江雪歌點點頭,便是笑著言道:「父親的意思女兒懂,有道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這王府中的水實在太深……如今女兒唯有穩中求穩,不讓人拿著錯處,才是最妥當的生存之道!」

    江浦點頭笑道,「不錯,你能悟出此中之道,為父信你定能在王府中生活得很好。」

    江雪歌對江浦的讚許有些不以為然,王府中哪是個好相與的地方,她可是才入王府便遭遇了種種事情,這裡面的陰謀陷阱實在讓人防不勝防,往後想要安生的生活下去,哪裡像江浦講的,光是聰慧便能輕鬆應付過去的?

    不過,她到是想起另一件事情,「還有一事想要請教於父親,有沒有一種藥會讓人的指尖總是泛著淡淡的紫色?且那症狀斷斷續續,並不是一直都泛著紫色。」

    北風烈指尖上的紫色,她總覺得不似半年多前中毒時留下來的毒素,雖然與中毒後沒清理乾淨的症狀很是相似,可都過了那麼久,怎麼還會沒清乾淨?她前兒個看到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便是殘留下來的毒素,可昨兒個晚上和今天早上出來之時,她卻並沒見著北風烈的指尖是泛紫的,她就算是給他用了藥,也不可能這麼快見效果的,而最奇怪的是,剛剛她與北風烈說話之時,卻忽然發現了他指尖又變成了淡紫色,現在想來,總覺得有些不對。

    江浦低頭思索著,淡紫色的指尖……猛地,江浦抬起頭來看向江雪歌,那臉色很是難看,「你見著誰身上有這種症狀了?」

    江雪歌怔了怔,卻是沒想到江浦會是這種反應,難道北風烈手指尖的淡紫色有問題?「女兒只是無意中見到,還請父親如實相告。」

    江浦立即明白江雪歌並不想說出這人是誰,便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小心地瞧了瞧外面守著門口的侍衛,起身直接走到了書架之前,抽出了一本醫書,快速地翻到了某一頁上遞給了江雪歌,「這種症狀有很多,不過像你說的時斷時續的情況,卻很少,不知這個是不是你所說的症狀……」

    江雪歌拿起那書看著,是一種她從未聽說過的藥,名為紫丁葉,小有毒,呈青蘋果香味,少量服用,可清肺熱,這種東西並不一定要服用才有效果,也可研磨成汁加入到別的吃食,或者是香料,香熏中也有同樣的功效……指尖會時斷時續地泛淡紫色,不過,孕婦禁忌……

    江雪歌心中一顫,便神色不變地將書還給了江浦,「多謝父親。」

    如若北風烈指尖上的淡紫色真是服用了紫丁葉,那他又是從哪裡沾染上的呢?府中有孕之人只有顧氏一人,而其他妻妾都未曾有過孩子,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給北風烈下了藥?所以北風烈才子嗣艱難?

    江浦的目光中有些擔憂,想了想,便似是隨意地說道:「你在王府中也不易,家中只有你二妹妹與你年齡相當,還能說上些話,不如得空的時候,就讓你二妹妹過府去陪陪你,說說話解解悶什麼的,總比你一人在王府中悶著的強。」

    江雪歌淡淡看了江浦一眼,不得不認為江浦對她是另有所圖,畢竟江夜月剛剛才在沁雪園來了那麼一出,且江浦一直都知道她二人不和,又如何會無故讓江夜月去陪她解悶兒呢?「不用了,她剛剛在沁雪園中不小心摔了一跤,怕是傷著了身子,我看還是讓她在家中好生休養為好,就不累她拖著病體來陪我了!」

    江浦一怔,卻是有些沒回過神來,摔著了?這又不是雨天路滑,沁雪園中又是才修整擴建過的,那地面上也全都讓工匠們磨得平整得很,怎麼會無故摔了?不過看江雪歌那張有些冷一去的臉,江浦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是隨意地換了話題。

    江雪歌也沒與江浦多說什麼,只又隨意地聊了幾句,便回去了。

    江浦卻是出了沁雪園外間,便直奔老太太的院子而去,待喚了當時跟著二姑娘去過沁雪園的丫鬟過來問話,這才知道江雪歌為何會落了臉子,不由得又是將江夜月喚來狠狠地訓斥了一通,雖然江浦與老太太早就有了讓江夜月也入王府的心思,可他二人卻是另有盤算,必須得穩妥得當,才能讓江夜月名正言順的進入王府做主子……可江夜月今兒的表現卻太讓人失望了,不但不事先徵求一下長輩們的意思,卻急切地想以那種最下等的法子入駐王府,也太蠢了些,這種事情哪裡能做得這般明顯,這樣做的結果只會讓江雪歌難堪,讓江府丟臉,還會讓世子爺瞧輕了江府去!

    江雪歌回到裡間的時候卻沒見著北風烈,一問才知他去了後院新修的荷花池,江雪歌尋去的時候,正瞧見北風烈看著那一池子的綠葉紅荷有些出神,「爺,怎麼沒歇著?」

    北風烈背著手轉頭看著她,盯著她看了半晌,這才緩緩的道:「為何要弄這麼一池子的荷花?」

    江雪歌瞧不出來他心中的意思,只回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有高潔之傲,且它全身都是寶,荷花,蓮子、蓮衣、蓮房、蓮須、蓮子心、荷葉、荷梗、藕節等均可藥用。荷花能活血止血、去濕消風、清心涼血、解熱解毒。蓮子能養心、益腎、補脾、澀腸。蓮須能清心、益腎、澀精、止血、解暑除煩,生津止渴。荷葉能清暑利濕、升陽止血,減肥瘦身,其中荷葉簡成分對於清洗腸胃,減脂排瘀有奇效。藕節能止血、散瘀、解熱毒。荷梗能清熱解暑、通氣行水、瀉火清心……說起來,還是托了爺的福氣,婢妾才能有這一片荷花池。」

    旁人說到荷花的好處,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各種吃法,可江雪歌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藥!還例出了這麼多的好處來,不得不說,果然是出身醫藥世家,以治病養身為首要!

    北風烈臉上湧上些許笑意,開口卻是輕歎口氣,「其實,在王府中也有一個荷花池,只不過,你看不到!」

    江雪歌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

    「因那片荷花池在『寧德居』。」北風烈說著便背過身慢慢向屋中行去,江雪歌的身形卻是一怔,「寧德居」,那是已逝王妃之前的居處……

    在江府中用過飯後,江雪歌便與北風烈一同回了鎮南王府。

    北風烈回府後,便去了書房,而江雪歌則回了雪沁園,靈兒上前回著今兒在江府打聽到的事,「……春花雖已被老爺收入房中,卻還未被開過臉,不過據柳兒說,自江主子嫁入王府之後的這幾日,老爺都是歇在肖姨娘的院子裡。」

    江雪歌半瞇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眉頭卻是緊擰,肖姨娘?消沉了十幾年,如今又身懷有孕,她定是不甘心再這麼沉寂下去的,只是江雪歌實在是猜不透這個人,便只得作罷,讓靈兒接著回話。

    「還有一事……」靈兒看了看江雪歌的神情,這才小聲說道:「二姑娘如今已跟江方氏斷絕了母女關係,聽說,這事兒還是宮中淑妃娘娘的意思……」

    江雪歌眉頭更是打緊了幾分,這淑妃又想打什麼主意?當初她就將主意打到自個兒身上,若不是後來出了那些事,怕是自己如今是何等境遇就不得而知了!這淑妃心思頗深,讓人實在喜不上來,且每次江府有難,她都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分毫不參與進來,可她卻又無時無刻的,不在打著江家女兒們的主意,這品性就有問題!

    江雪歌暫且不想提起淑妃這個人,她給江雪歌的感覺非常不好,「是只二姑娘一人與江方氏脫離了母女關係,還是大房的孩子們都與江方氏脫離了母子關係?」

    「聽說就只有二姑娘一人!」靈兒小聲兒道。

    江雪歌搖了搖頭,看來江府與淑妃打的主意可不一樣,否則,江夜月也不會主動想勾引了北風烈,而老太太與江浦顯然也有讓江夜月入王府的打算,只不過,看淑妃的做派,卻有些不像有這種打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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