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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二章:狼霄的求親 文 / 鳳凰木

    第十二章:狼霄的求親

    還是記憶中,這樣的溫柔,低低醇醇的語氣,讓心平靜下來。

    我吸吸鼻子笑著:「我知道要愛自已,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的身體,承受得了那麼多的痛嗎?」他低低地問著。

    我想我真的承受不了,手指緊緊地抓著欄杆,他的手慢慢地靠近,我甚至是有些期待,還有些輕顫的。

    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如此的溫暖,將我包圍著,瞬那時啊,心裡所的委屈和恨,都沉澱而又遙遠了。

    下面人來人往,可是握在一起的手,已經讓我的眼裡看不到誰了。

    「那天看到你,真怕自已忍不住會叫你的名字,我知道不能站著,不能停留,可是……卻也移不開腳步。」話裡有些激昂,於是他便轉了個話說:「知秋你現在還好嗎?你現在心裡,還會痛嗎?」他握緊了我的手:「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搖頭:「會痛,可是我也要去面對,他不可能讓我留下來的。」他輕歎,並沒有再說話。

    站在這上面吹風,那麼的輕,那麼的柔,拂在臉上都帶著微微的低歎。

    「君棠。」我輕輕地叫:「我要下去了,一會他也會騎著馬回來了。」他是個很**的人,他不喜歡看我和別的男人有些親暱。

    夏君棠輕應一聲,可是並沒有放開我的手。

    我也沒有抽出來,心想,再多感受一下他的溫暖吧,就一下,再一下下。

    我很是眷戀這麼一種溫暖,越是得不到的,真的是越珍貴。

    我們都知道站在這裡一定會讓人看到,可是,誰又管得了那麼多呢,

    我看有些貪婪地看他,想要狠狠地記住,他纏綿溫柔折光芒鎖在我的身上,什麼也不必說,濃得化不開的眼神,那就是彼此的關切。

    「他就要回來了。」我看到黑白雙影,已經慢慢地靠近。

    「他們早就已經往回走了。」他說:「知秋,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笑笑:「沒有什麼,就是以前對著日頭看得太久,現在看得沒有以前清楚了,但是還好,有些東西就是不要看得太清楚了。」總是他最仔細的,一丁點的不對勁總是能感覺得到。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想騙你的。」他低低地道著歉。

    我深吸一口氣,那些過去的痛,又提了上來。「我真想永遠都不走,很久很久之後,久到這個世上的人都忘了我雲知秋,於是,我會找你,你一定會記得我的,是不是?」他溫笑地笑:「一輩子都會記得,雲知秋,最美最純淨的雲知秋。」「我真想這樣永遠不放手,但是,他回來了。」

    說這一句話,心裡就不要永遠的有一種遺憾了,我把我的心裡頭壓仰著的東西說了出來,從他的手心抽出我的手,轉過身往外走。

    另一隻手覆在那隻手上,慢慢地感受著他殘留的溫暖。

    下了樓梯,宮女又帶著我回去,才剛坐下他已經回來了,真是快啊。

    不過狼霄卻是有些狼狽,臉上有些血滑下來,一到的時候御醫就上去給他包紮,一個將軍讚歎地說:「狼騰少主的馬術真的是厲害,馬忽然腳軟也沒有什麼大事。」真是好會突然出狀況,皇上一身的白衣如雪炫花我的眼,臉上有些汗珠在滑下,他湊到我的臉上。

    我習慣地用帕子給他擦著,他說:「知秋,朕的馬術不錯吧。」「是不錯。」比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樣,笑裡藏刀的傢伙。

    「你哭過了?」他燦然的眼波停留在我的眼角。

    「沒有啊。」

    他輕佻起眉,眼裡有些歎息,修長的指輕輕地擦著我的眼角:「掉了些粉,想來是日頭太毒了,讓你眼睛都流汗。」

    我輕歎:「我們之間,都不要這樣說話了,可好,你有什麼你可以問出來,皇上,一輩子我也就是一隻沒有腳的小鳥了,我不想讓自已過得更壓仰,你可以不愛我,你可以不寵我,但是不要這樣子,總是渾身帶著刺。」

    他手指滑過我的唇,他輕輕地說:「知秋,你真不乖,出了宮,倒是膽子長了不少,朕問你,現在的知秋,還是出宮前的知秋嗎?」

    「是的。」他問的,也是他所在乎的。

    他眼裡的笑,一點一點地浮了上來,手指輕撫著我的臉:「朕知道知秋是聰明而又有著大相朝女子的堅貞。」

    舉起我的手,輕輕地吻:「朕抱你進去,你的腳別走太多路,受苦的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朕保證,你不會再過這樣的苦日子。」

    他將我抱起來,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往主屋裡走進去。

    仰起臉看著那城上的一角,那裡的那個人,還是如此的孤獨,無比的悲傷從四面八方將他覆蓋住。

    我真想推開皇上,真想跑上城去將他抱住,告訴他我要不顧一切地和他在一起,我們一起,不管什麼苦難,都一起。

    可是,臉上落下了一個個灼熱的吻,皇上笑意盈盈地說:「知秋,朕給你一個驚喜,你一定會很喜歡的。」「皇上,我……你放我下來可發了。」我不要他抱著,夏君棠會看到的。

    「知秋,小聲些啊,別驚醒了他。」他眼裡有笑意:「若不然他會哇哇大哭。」

    我一怔,是不是他把栩給帶來了。

    進了主屋,看到是熟悉的幾個宮女,然後還有奶娘,還有那隻貓也來了,厭倦地窩在一邊睡,那搖籃上,那小小的人兒睜大眼睛在看著上面吊的玩意兒。

    「楹兒。」我輕輕地叫著。

    他一揮手,所有的人都下去,抱我坐在搖籃旁邊說:「朕剛才讓你出來看朕騎馬,就是讓人帶他來了,怎麼樣,真的是驚喜吧。」

    「長大了,頭髮也長了,眼睛也有神了,他還朝我笑啊,楹兒,你還認得我嗎?」我軟軟地叫著。

    他箍住我的腰,扳過我的臉:「知秋,想看他,行,先謝謝朕。」

    臉往前湊,我看了看他帶笑的臉,心裡湧過很多的思緒,卻都抓不住,還是飛快地在他臉上一親,他才放開我讓我去抱孩子。

    「楹兒長大了不少,也胖了,抱起來好沉啊。」真的越長越可愛了。

    他滿足地看著,然後說:「你不在之後,他也病了一場,朕告訴他,你一定會回來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離開的,楹兒真不乖,母妃不要楹兒了,呵呵。你看,你看,他朝我笑了。」我興奮地叫了起來。

    也不管他是皇上,也不管自已不想理會他了。

    他走到我的身邊,將我納在他的懷裡從後面看著我們說:「知秋,不要再離開朕了。」

    那麼軟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痛一樣,這真不像是他。

    他說:「我們重新開始。」

    不重不重新開始,還不是他說了算,我的命運,也就走不出他的手心。

    栩的到來,讓很多的心思,都沉落了下去。

    我抱著他出去曬太陽,告訴他,那是牛,那是馬,那是羊。

    住了二天他便說要打道回京城去,晚上有宴會,我也是盛裝出席。

    狼霄的身邊已經多了很多狼騰的人,一身那狼騰的衣飾,看起來又硬是成熟了幾分。

    「知秋,楹兒可睡著了?」他輕聲地問著,一邊還瞅著狼霄瞧。

    我笑著點頭:「睡著了。」還真會故意在狼霄的面前這樣親暱。

    也許是因為我心已經定下來了,他沒有再為難過所有人,杯籌交錯,酒過三巡,最先開口的卻是狼霄那邊的人。

    使臣站起來行了個狼騰的禮說:「尊貴的大相皇上,狼騰少主自幼對大相的文化與生活相當喜歡,狼騰少主直言,想與大相王朝結秦晉之好,用汗血寶馬二百匹,珠寶十箱……。」

    他沒有說完,皇上就已經打斷了他,笑道:「二國邊交一向甚好,百姓安居樂業,朕也有意與狼騰結秦晉,大相佳麗自是不少,而今朕尋婉儀到西北,也得幸與狼騰少主相見,當是一表人才恢宏大氣,禮數不可不無,來人啊,賜狼騰少主才女佳麗十人,絲綢十車。」

    女子一個個上來,在燈火下看,也是姿色甚美,各有其色,羞花閉月。

    狼霄可真是會佔便宜,不過這皇上也真是厲害,這些事為何人家才提,他就已經做到極好了。

    狼霄卻也忍不住站起來說了:「大相皇上,我狼騰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個女人如果救了一個男人,那麼這個男人就要娶這個女人為妻,如果一個男人願意帶一個女人回去,他就會一輩子守著這個女人。」

    「真是有些不成文。」皇上淡淡地說著:「知秋,你聽過這樣的嗎?」

    我搖頭:「沒有聽過。」

    狼霄,還要說,真的是不怕死啊。你說啊,說得再多一些,好可不是摔折你一根手骨的事了。

    皇上最會說一套做一套的了,他說什麼強扭的瓜不甜,我也算是他強扭的,他卻甜得不想放心,一直還追到西北來。

    狼霄還是忍不住了:「皇上,本少主只想跟皇上要一個人。」

    「誰?」他笑得很溫雅:「不過朕有言在先,不管你要誰,如若她首肯,朕不會為難你,若是不允,那朕也不會強逼。」

    我輕笑著說:「皇上,狼騰少主估計是想和皇上結成親家吧。」「京城裡倒是還有幾位年紀不錯的郡主未曾許出嫁。」他一搭一唱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狼騰的人都是很不怕死的,不管我們明示也好,暗示也好,他終還是要說出來。

    他直直地看著我,雙眼卻帶著一些柔和,一字一句地說:「本少主想跟你要雲知秋。」

    我手裡的杯子打翻在桌子上,公公馬上惶恐地撒了去,他轉回頭握住我的手指,笑容可掬地說:「狼騰少主你要雲知秋嗎?」

    「是。」他很緊執地說著:「我要帶她回去。」我才不去呢,我,唉,真是狼霄你是笨蛋啊,你果然就是個笨蛋,你不僅帶著我走不出草原,你還在這裡直說。

    席下的人全部都變了臉色,都小心翼翼地看著龍顏,生恐惹火上身。

    我,我也怕啊,我硬著頭皮不敢看皇上。

    他是小心眼的人,誰知因為狼霄的直截了當,他又會懷疑我和他有什麼。

    他喝了一杯酒說:「狼騰少主可以告訴朕,為什麼就要雲知秋嗎?」

    另一隻抓住我的手,緊得讓我有些生痛,我用手去扯他叫他放開一些。

    他鬆了開來,一手抱住我的腰,那麼的佔有性與宣示性。

    不怕死的人又說:「我沒有想到大相朝的女人,也會這麼勇敢,喜歡一個女子,需要理由嗎?」

    他倒是還答得理直氣壯,還又丟了個問題過來,真讓我冷汗直流。

    「哈哈,朕欣賞你的直接,狼霄,我倒是聽說狼騰的男人追求一個女人,那可是不畏艱難的,而今即是你開口,朕也不會多為難你,只是也得替雲知秋考驗一下你。」笑裡含著淡淡的冷殺之氣,讓我聽得寒毛頓聲。

    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不要玩過頭了。」

    他回頭朝我溫和地一笑,然後又道:「狼霄,是否拿出你的男兒之氣,讓朕瞧瞧呢?」

    本來也都是身份平等的,可是狼霄這人有些怪僻,明明是少主,卻也要孤身一個人到西北來,讓狼騰的人都撲到西北到處尋找他。現在皇上這麼一說,他又站出來了:「皇上只要肯把雲知秋賜與本少主,狼霄有什麼不能考驗的。」

    「那是別人,倒也是有辱少主的身份,來人,去請敬三王爺,倒讓朕也看看,在三王爺和狼霄少主之間,倒是誰更勝一籌。」

    我心一驚,狠狠地一掐他的手心。

    他怎麼能夠讓夏君棠來,狼霄那可是一個狠厲的主。

    「不要。」我一個勁地寫著。

    他低語:「二者之間,那你比較關心誰?」

    「不是說,都不計較了嗎?」為什麼還要問我這些呢?

    我不喜歡看到夏君棠讓人當成戲子一樣在場裡打,我覺得我就是那根骨頭,真是討厭極了。

    「你說的,不計較了。」他輕柔地笑,臉色越發的柔和起來了。

    然後又道:「罷,不必去打憂敬三王爺,看在狼騰少主這麼有心想要與我大相朝結秦晉之後,朕就把雲知秋賜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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