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前進跳板 第一節 重振艦隊 文 / 閃爍
第一節重振艦隊
三月二十四日上午，第一艦隊的三支特混艦隊就在比斯開灣南部，也就是靠近西班牙北部地區的海域會合，隨後就一起前往直布羅陀要塞。直到這個時候，談仁皓才算是放心了，在將艦隊的指揮權交給了航海參謀之後，談仁皓與朱榮哲都跑去睡了一大覺。到三月二十七日的時候，第一艦隊回到了直布羅陀要塞，在此之前一天，第五特混艦隊也到達了直布羅陀要塞。
此時，由海軍司令部派來的五艘工程維修船已經到達，同時在阿爾赫西拉斯灣內還停泊著上百艘登陸艦艇與運輸船隻，更多的艦船正在陸續到達。為了能夠給艦隊騰出停泊的位置以及維修受損戰艦需要的空間，在談仁皓他們到達之前，就已經有一批艦船轉移到了海峽對岸的休達港與丹吉爾港，可此時海灣內仍然顯得異常的擁擠。在進入港口的時候，戰艦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航行，最後還得由拖船幫助戰艦靠上碼頭，以避免撞上附近的艦船。
忙碌了好幾個小時，「龍感湖」號航母才靠上了碼頭。因為靠碼頭的泊位有限，所以大部分的戰艦都是在海灣內錨泊的，只有艦隊旗艦，以及受損的戰艦可以靠碼頭停靠。在此期間，談仁皓已經將第一特混艦隊進港後的工作安排了下去，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那幾艘龐大的，裝備著琳琅滿目的維修設備的工程船隻。
「這應該是新建造的吧？」朱榮哲也站在司令艙外面，朝那幾艘工程維修船看去。
「應該是，以前的那種要小得多。」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看樣子，那些只受了輕傷的戰艦都將在這裡維修。你盡快與要塞司令部聯繫，確定一下維修的安排工作，然後讓第三特混艦隊的受損戰艦首先進行維修。記得多與第三特混艦隊的參謀長聯繫。」
「好像第三特混艦隊的參謀長還在里斯本呢。」
談仁皓一愣。「我還把這事給忘記了，那我去找常薦新，讓他注意一下艦隊維修的事情。你負責安排我們那幾艘出了故障的戰艦的維修工作，盡快完成，說不定，過不了幾天，我們就會收到新的作戰命令呢。」
「沒問題，我立即就去安排。」
在給朱榮哲吩咐完之後，「龍感湖」號航母也靠上了碼頭，談仁皓立即就下了艦橋，來到了碼頭上。這條長度大概只有300米的縱向碼頭是臨時修建的，主要就是將水泥預制件沉底，然後在上面搭建碼頭的必要設施，這就成了一條可以供艦船停靠的碼頭了。碼頭上有上百名官兵正在忙碌著，因為過於狹窄，吉普車根本就開不過來，談仁皓只能步行著離開碼頭。很快，第二特混艦隊的旗艦「興凱湖」號航母停靠到了碼頭的另外一邊，而第三特混艦隊的旗艦「南寧」號則停靠在了旁邊另外一條碼頭旁。
在等待常薦新與郝東覺的時候，談仁皓繼續朝那幾艘龐大的工程維修船看去。其中兩艘正在為第五特混艦隊的一艘航母提供維修，大概是那艘航母上的某個重要設備出了故障，需要拆下來進行修理。航母的飛行甲板已經被拆開了一大段，維修船上的起重機正在將鋼製裝甲甲板吊開，航母上的一百多名官兵正在忙碌著，場面非常的壯觀。
好幾年前，在太平洋戰場上，就有十幾艘工程維修船在為艦隊服務了。當時，帝國海軍正在穩步向前推進，而隨著戰爭的進展，帝國海軍缺乏前線基地，也就缺少為艦隊提供服務的前線港口的問題暴露了出來。在太平洋上，這個問題還不算太明顯，畢竟那霸港，阿普拉港就在大後方，艦隊返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可當時美國海軍並沒有被徹底擊敗，美國太平洋艦隊也擁有足夠大的威脅。為了保證有盡可能多的戰艦在前線持續作戰，帝國海軍就專門建造了一批工程維修船。這些輔助船隻的任務就是到前線去維修受損戰艦。這樣，受損戰艦就不用回到後方的港口，省下了大量往返航行的時間，也避免受損戰艦在返航的時候遭到敵潛艇的偷襲，更省下了大量護航力量。
可以說，在太平洋戰爭打到最激烈的時候，正是這些工程維修船保證了帝國海軍艦隊能夠一直在前線作戰。雖然，很多嚴重損傷是不可能在前線修復的，特別是在戰鬥中被炸傷的航母，幾乎都只能夠回到後方的港口進行維修。但是，大量的護航戰艦出的故障就可以由工程維修船進行修復，而不需要回去與航母爭奪維修船塢的位置了。從帝國海軍自己的統計數據來看，當時在前線活動的十四艘工程維修船至少為艦隊節約了上萬個航行小時，保證了數十艘戰艦在前線持續作戰。這一意義是極為重大的，如果沒有這些工程維修船的話，那就沒有任何一支特混艦隊能夠保持完整的編制，必然會有不少的護航戰艦將在維修與維護上花費更多的時間。
隨著帝國海軍取得了太平洋戰爭的勝利，同時將戰線逐步向大西洋推進，在前線缺少港口，以及可以為海軍戰艦提供維修支持的海軍基地的問題迅速的暴露了出來。在26年中期的時候，海軍技術裝備辦公室就向幾家船廠提出了建造排水量更大，維修能力更強，並且能夠承載更多的零備件，其活動自持能力更強的工程維修船。當時重新設計工程維修船顯然來不及了，而且工程維修船不屬於戰鬥艦艇，對生存能力的要求並不高，也沒有必要按照戰艦的標準重新設計。結果，一個月之內，就有三家造船廠拿出了相應的建造計劃，而三份計劃都是利用大型貨輪改裝，這樣即能夠節約時間，由能夠減少費用，還能夠滿足海軍提出的要求。隨即，海軍就下了訂單，要求這三家造船廠在年底前就各造出一艘「樣船」提供給海軍進行測試。26年底，三艘「樣船」全部交付給了海軍，在通過嚴格的測試之後，海軍對這三種由5萬噸級大型貨輪改裝的工程維修船相當滿意，隨即就下了更大的訂單，每家造船廠各獲得了三艘新的訂單。到27年2月底的時候，已經有兩家造船廠建造出了新的工程維修船。結果，已經建成的五艘工程維修船就被全部派了過來。
「看到那幾艘維修船了嗎？」郝東覺首先趕了過來，「這次，老常不用再為戰艦維修的事情感犯愁了，大概第六特混艦隊也將趕過來，盡可能的在這裡完成維修工作，畢竟返回帝國需要花費的時間太多了。」
「老常來了！」談仁皓朝碼頭的北面指了一下，「你猜得沒錯，看樣子，老常現在也很高興呢。」
常薦新是滿面春風，一路小跑著趕過來的。與談仁皓，郝東覺一樣，在進入港口後，他就注意到了那幾艘工程維修船，同時想到艦隊裡受損的那幾艘戰艦不用返回帝國，心裡也很是高興。
「怎麼樣，大英雄，這次你可是真正的主角了。」郝東覺嬉皮笑臉的迎了上去，然後學著女人的聲音說道，「作為戰地記者，我想知道常大將軍在當時是怎麼知道敵人將前往撲茨茅斯港，又是怎麼在暴雨下躲了一整天，然後再安全返航的呢？」
「去你的，沒點正經。」常薦新差點就一腳踹了過去。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了常薦新身邊。「看到那幾艘維修船了吧？你盡快去詢問一下，看看能否讓第三特混艦隊受損的戰艦全部在這裡完成維修工作。」
「我已經安排參謀軍官去詢問了，讓工程師首先檢查受損戰艦的情況，大概明後天就能拿到維修評估報告，到時候才能夠確定是否要返回帝國本土進行維修。」常薦新沒有理會朝他鬼笑的郝東覺，跟著談仁皓朝要塞方向走去，「別的事情我也安排了下去，看樣子，這次海軍司令部準備給我們新的任務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急著把這幾艘維修船派過來，好像還是新建造的呢。」
「應該是新建造的，我們以前在太平洋那邊沒有見過這樣的工程維修船。」談仁皓迴避了常薦新提到的那個話題。「你注意到沒有，現在港口的基建工程正在展開，看樣子，這裡將成為我們的海軍基地。如果將整個阿爾赫西拉斯灣都利用起來的話，足以支持數支特混艦隊作戰了。」
「對，我也看到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部署在這邊的艦隊不就成了歐洲的太上皇了嗎？」郝東覺立即插了一句話進來。
「東覺，你小子是不可能被派到這邊來的，就算參謀長要安排第二特混艦隊過來，我也不會同意。」談仁皓一句話就把郝東覺頂了回去。「不管怎麼說，今後肯定會有艦隊留守直布羅陀要塞，在歐洲的局勢平定之前，直布羅陀要塞是我們在歐洲海域最重要的基地。」
「那我們會把要塞歸還給西班牙人，或者是再次交給英國人嗎？」常薦新說到了重點上。
「我看是不大可能。」談仁皓也在想這個問題。「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數百年前，就算我們打贏了這場戰爭，也不大可能獨霸整個世界。可同樣的，隨著德國的迅速崛起，我們不可能如同當年一樣乾淨利落的離開歐洲。作為牽制德國的重要力量，直布羅陀要塞的地位是沒有其他任何軍事基地可以取代的。現在，西班牙剛剛戰敗，不可能向我們提出歸還直布羅陀要塞的要求，而英國本來就是佔領了直布羅陀要塞，沒有理由讓我們把要塞交給英國吧。所以，今後這裡將成為帝國海軍的軍事基地，我們不可能再次離開直布羅陀要塞了。」
「只能希望如此了。」常薦新的話還是有點悲觀，畢竟當年帝國在如日中天的情況下都不得不放棄直布羅陀要塞，誰又能保證在戰爭結束之後，歐洲不會再次爆發民族獨立運動呢？
「別想那麼多了，這又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事情。」談仁皓轉移了話題，「老常，你見到姜仲民了嗎？」
「沒有，靠上碼頭後，我沒有與姜仲民聯繫，大概他也不在戰艦上，現在應該去了要塞司令部吧。」第三特混艦隊的旗艦與第五特混艦隊的旗艦靠在同一條碼頭上，常薦新並沒有主動去找姜仲民。
「那我們就盡快去要塞司令部，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消息。」談仁皓加快了腳步，畢竟第五特混艦隊早一天到達，也許姜仲民已經在那邊與海軍司令部取得了聯繫呢。
「仁皓，你覺得我們會有新的任務？」郝東覺立即追了上來。
「肯定，不然的話，海軍司令部不會讓我們直接回直布羅陀要塞，更不會讓我們抓緊時間維修受損戰艦。」談仁皓朝妹夫看了一眼，「不過，別問我是什麼任務，你們也收到了同樣的電報，我也只知道這麼多，現在我也想知道新的任務是什麼。」
郝東覺吐了吐舌頭，本來他就想接著問這個問題的，結果談仁皓還先回答了。
「東覺，你就別問那麼多了，等我們到了要塞司令部，自然就知道了。」見到郝東覺那副表情，常薦新也笑了起來。要說誰能夠治住郝東覺的話，大概就只有談仁皓了。
三人沒有乘車，本來直布羅陀要塞就只有巴掌那麼大，現在要塞裡還聚集了數萬名官兵，道路上全都是軍人與運輸車輛，乘車還沒有步行方便呢。很快，三人就來到了要塞司令部。司令部已經翻修一新，仍然設在了要塞南端的半島上，由一個步兵連駐守，守備不算是嚴密，此時附近還有幾萬名軍人，也不需要多嚴密的守衛力量。等三人趕到的時候，就被直接帶到了要塞司令官的辦公室。到這時候，談仁皓才想起，海軍司令部安排了新的司令官過來，而他並不知道這個司令官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