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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揭開傷疤 文 / 早堂齋

    呂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卻不知意薏的臉色什麼時候變得有些陰沉,那個女人……原來這麼有手段,要知道,打破這種男尊女卑的差異,不僅要一個強硬的政治手腕,還有有一個民心所向的身份,而一個宮妃,顯然是不具備後者的,而前者沒有後者的契機,根本發揮不出來。

    看來,稷塍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的,但是,至於是什麼時候就開始的謀劃,還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看來,等有時間了,她得親自去見見嫣紅,或是直接去兆磬國一趟。

    「他們在宮裡,我原以為,晚宴,不過是喝酒,欣賞歌舞什麼的,結果,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被尖銳的鐵棍圍城的圈,也不是很大,即使是面對這個的時候,我所能想到的,也不過是,猛獸和囚犯之間的較量罷了……」

    說道這裡,呂灝突然停了下來,眼底除了是一片的沉痛之外,還有滔天的恨意,意薏突然有些恐慌,這應該是呂灝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神色,以前頂多是淡淡的悲傷罷了,而這次,這麼濃烈的恨意,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呂灝接著說下去,他是在是太孤單了,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只能在心底深埋,連自己都不願意觸及,而現在,他真的很想找一個人來傾訴,意薏不會打斷他,而她的那份專注的樣子,至少不會讓他對自己的厭惡更加深一分,而他對意薏,絲毫不想隱瞞,即使是自己最不想讓她看到的一面。

    「鐵絲外圍,是十個全身**的女子,看到我的到來,絕望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希冀,但是……我當時,實在是太懦弱了,換句話說,我只是把頭偏到一邊,在我還未弄清楚之前,鐵絲網裡出現了兩條狗……」

    「是要活活咬死那些人?」意薏只覺得那些兆磬國的王公貴族實在是太殘忍,甚至已經到了泯滅人性,竟然這樣對待那些女子,可是,為什麼她們看到呂灝會有希冀呢?難道就是因為他不是兆磬國的?

    「不是!」

    不是,可是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懲罰方式了,也就不再插嘴,等著呂灝的下。

    「他們放進去了一個女子……」這不就是自己所猜測的嗎?意薏雖不明白,卻也不問。

    「那狗,是被餵了春藥的,而且,是最烈性的,足足夠十人的份量……」

    「哇……」意薏撲到床外吐了起來,即使她在江湖腥風血雨十幾年,什麼樣的刑罰都見過,但這種就根本不是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她還是聞所未聞的,一時只是覺得胃裡翻湧,黃膽水都吐了出來。

    「你……」

    意薏虛弱地直起身子,用袖子隨意抹了一把嘴,突然平靜了,只是帶著一些死寂問道,「那些女子,是你帶去的闐汶國的子民?」完全是肯定的話,根本不需要呂灝的回答。

    呂灝憂心地看了她一眼,默認。

    「他們要你怎樣才肯放了那些女人?」意薏知道那些人雖然已經沒有人性,卻也不是那麼無聊,更何況,要請年僅十二歲的呂灝。

    呂灝臉上的痛色遲遲消退不去,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卻是平靜到令人害怕,「他們說,只要我穿裙子跳舞給他們看,他們就放過那幾個宮女。」

    「你沒有答應。」意薏太瞭解呂灝,他有他的尊嚴,即使是以質子的身份待在兆磬國,他也保全了僅剩的尊嚴,若是他的尊嚴能夠那麼輕易踐踏,那些王公貴族也不會大費周章地羞辱他了。

    即使是時隔這麼久,想起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呂灝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那是一種無望,而不僅僅是絕望,他的改變,從那一天開始,以後,無論是父皇責罰,兄弟的暗殺和算計,在他的眼中,不過而已。

    呂灝沒有直接回答,但卻更甚回答,「然後,藍羽過來了,成了整個宴會唯一有身份的女子,她叫在座的太子放了剩下的六人,而太子卻只是……扇了她一個耳光,藍羽是宮女所生的,即使是公主的身份,卻也被人瞧不起,唯獨,就是嵐蓉,也是現在兆磬國女王的女兒,與她交好,所以,她的話……」

    意薏大概也是明白了不受寵的公主,有時候還不如受寵的宮女,而那個叫嵐蓉的公主,怕是他們除夕夜見到的女子了。意薏目光定格在呂灝的臉上,原本猜測得到了證實,但是,後面的事情,她卻又隱隱約約的不安,只因為……呂灝在笑。

    「太子說要放了那剩下的人可以,但是……除非她答應嫁給郭元,而郭元是當時兆磬國的大內總管……」

    意薏的臉上除了匪夷所思之外,還有些反感,這些人……已經無法用噁心來形容了,這還是人嗎,為什麼沒有絲毫的人性,除了有副人樣,其它的都是以畜生來填補的。

    「她答應了?」平復過來的意薏對著呂灝問道,此時她寧願呂灝回答沒有,而他卻點了點頭。

    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其它的事情,自己已經不介懷,她只是想知道,哪一個更甚,「然後,你究竟有沒有……?」跳舞……

    呂灝頓了一下,似乎是掙扎了一番,就好像是當時,卻依舊輕微地點了一下,順帶將意薏的心,也帶到了極寒之地。

    真的不是她對呂灝不放心,或是自己太多心了,而是,當一個男人,能夠拋棄一直守護地尊嚴,只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之時,而那個男人,恰恰兩日之後,就是自己的夫君了,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是笑不出來的,但是,意薏卻是笑了,而且笑得很真誠。

    以前學武的時候,師父說過,即使再苦再累,也要撐著,就像是打掉了牙齒,也要往肚子裡咽,原來她只是笑師父迂腐,而這一次,她算是明白了,而且明白地很徹底,她現在甚至不能說過的話,根本能表現出一絲的嫉妒,只因為,呂灝現在還很難受。

    意薏微微偏過腦袋,接著微弱的燭光,還有點點晨曦,怔怔地望著自己身邊微瞇著眼的男子,心卻是一陣絞痛,她是心疼他的吧,也順帶了心疼自己。

    其實,她忘了,當年的呂灝才十二歲,而那個藍羽公主,也才十五歲,那個年紀,算什麼喜歡,算什麼愛。只是在絕望之時,出現了一個惺惺相惜的人,而懵懂的少年,便以為那便是愛,只是因為,恐懼孤單到令人心悸,直到她的出現……

    「意薏?」

    「嗯?」

    「意薏?」

    「嗯?」

    「意薏?」

    「有什麼事,你直說行嗎?」意薏僅剩的一絲惱怒,都被呂灝的這一聲聲叫魂給吹散了,徒留下深深的無力感。

    「你不要離開我,成嗎?」呂灝卻絲毫不為意薏的語氣所動,帶著點感傷悠悠地說著。

    「嗯。」意薏不想多言,只是因為她太累了,本來他們睡得就晚,而呂灝還睡得那麼不安穩,導致意薏可以說是,徹夜未眠,而現在,她的眼皮卻是頂著千斤一般地難受。

    「意薏,不要離開我,你不答應,我是不會罷休的,你……」

    「我答應你就是了,我睡一會兒,你給我安靜一點。」

    方才想不透的事情,她也不準備繼續想,只是因為,以後,呂灝的王妃是她,而她,更願意相信他,相信他說的,對藍羽是感激,對自己的是愛。

    意薏翻了一個身,即使再困再累,她都睡不著了,只是因為……呂灝還在繼續他的辛酸奮鬥史。

    「意薏,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怎麼讓兆磬國歸屬於我們闐汶國的?」

    「不想知道!」

    「當真不想知道?」只以為意薏是賭氣,所以,他就繼續自言自語道,「事情是這樣的……」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黑眼圈是這樣產生,意薏是這樣被逼瘋的……

    「住嘴,不就是綁了他們的太子嗎?」當年的事情,雖然她當時絲毫不知,但是,現在只要是關於兆磬國的事情,意薏都特地去瞭解了,因為,她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女王。

    「呂灝,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帶走他們的太子,也不過是替那個女人掃清障礙罷了。」如果他們的太子還在,如果他們還有其他的皇子,她又怎麼可能登上那個位置。

    「嗯,我知道。」

    「這是你和她的約定,條件的籌碼未免太低了。」那個女人,又怎麼甘願當一個傀儡女王!

    給讀者的話:

    齋齋抱歉,現在才接觸到電腦,晚更了,鞠躬道歉,齋齋感謝大家投票打賞的,能不能弱弱地拜託把月票也投一掌給勤奮碼字到深夜的齋齋,齋齋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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