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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七十六章 抗戰指導思想 文 / 秋一秋

    山雨欲來風滿樓.日軍在華夏東北停止大規模侵略戰爭後不足6個年頭,又把戰爭的巨大炮口瞄向了平津,瞄向了華北。華北上空一時戰雲蔽日,硝煙翻滾。

    面對日本製造的巨大壓力,蔣光頭命令李衛東,去平津地區指導第二十九軍備戰。

    此時的李衛東,因為在西安事件中的表現,已經升任軍部副總參謀長一職。

    在去北平之前,在南京,蔣光頭召開了一次軍事會議。

    參加會議者,軍事顧問蔣百里先生,參謀總長何應欽,參謀副長,白崇禧,以及剛剛晉陞參謀副長的李衛東。

    會議主要討論,蔣百里先生剛剛出版的軍事著作《國防論》。

    蔣百里,原名蔣方震,字百里,與廣東李浴日、雲南楊傑同為華夏軍事學巨擘,馳名海內外。

    18.94年的甲午戰爭,激發了蔣百里的愛國熱情,他小小年紀便關心國家大事,誠如其言:「就是甲午戰爭,從此刺激了我的新知識,我學會了看報」,「從此,平壤、牙山、大東溝、九連城、威海衛、劉公島等地名就時常掛在嘴邊。」

    1901年蔣百里東渡扶桑,四年士官學校的學習,他擊敗同期300多日本人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從此日本士官學校華日學生不再同班。

    在日留學期間,蔣百里通過觀察、分析,將當時對華夏東北威脅最大的國家日本、俄.國列為華夏國防戰略的首要目標。

    回國之後,當時的浙江巡撫邀其留在家鄉編練新軍,但蔣百里認為東三省才是阻遏日本、俄.國侵略的前方,因此他隻身遠赴東三省,入趙爾巽幕府,負責編練新軍,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構築東北的國防,使其成為我國第一線的國防基地。但由於舊軍將領張勳、張作霖等的阻撓,讓他的願望化為灰燼。不久之後他赴德國學習軍事,三年後仍選擇東北就職,任東三省總參議,仍負責訓練新軍。

    隨著日本在華夏實力的擴張和俄.國十月gm的爆發,日本,這個蔣百里心中的主要「假想敵」越來越顯示出其張揚的本性。

    1920年蔣百里發表《軍國主義之衰亡與華夏》一,明確告誡國民「吾儕所最感危險者,即鄰近富於侵略性的國家」。

    日本是華夏最危險的敵人!

    在痛感國民缺乏對日本的研究的殘酷現實下,蔣百里撰號召國人保持高度警惕,注意研究「敵國」情況,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有備無患。

    蔣百里還準確地預測到日本必將發動侵華戰爭。1923年,他在津浦線的列車上告訴同行者:「將來有這麼一天,我們對日作戰,津浦、京漢兩路必被日軍佔領。我們國防應以蔣百里的主要論點是:要建設國防,必須提前解決兩個問題:一、如何使國防設備費有益於國民生產的發展。我們太窮了,應當一個錢當兩個錢用;二、如何能使學理與事實密切她溝通。現在不是空談就是盲動,盲與空有相互的關係,愈空愈盲,愈盲愈空。

    並且擬定了建立民軍的三條組織大綱:一、建制之主義——以自衛為根本原則,絕對排斥侵略主義;二、編制之原則,——軍事區域之單位宜多,而各單位內之兵力宜少;三、建設之順序——以京漢鐵路以西為總根據地,逐漸東進;以求設備完全。

    關於對日作戰,蔣百里的主要論點是:第一,用空間換時間,「勝也罷,負也罷,就是不要和它講和」;第二,不畏鯨吞,只怕蠶食,全面抗戰;第三,開戰上海,利用地理條件減弱日軍攻勢,阻日軍到第二稜線(湖南)形成對峙,形成長期戰場。

    蔣百里並且犀利地指出,華夏不是工業國,是農業國。對工業國,佔領其關鍵地區它就只好投降,比如紐約就是半個美國,大阪就是半個日本。但對農業國,即使佔領它最重要的沿海地區也不要緊,農業國是鬆散的,沒有要害可抓。所以,蔣百里的結論是:抗日必須以國民為本,打持久戰。

    基於華日兩國的科學分析,早在上世紀20年代初,蔣百里就明確提出,一旦華日雙方爆發戰爭,「彼利急,我利緩;彼利合,我利分;彼以攻,我以守。此自然之形勢,而不可逆者也」,「我儕對敵人制勝之唯一方法,即是事事與之相反,彼利速戰,我恃之以久,使其疲弊;彼之武力中心在第一線,我儕則置之第二線,使其一時有力無處用。」

    也就是說,未來的對日作戰中,我軍應採取的正確戰略戰術應是以守為攻,在兵力部署上堅持縱深防禦,不要採用一線制;分散敵軍,使其不能集中兵力對我大舉攻擊,持久消耗敵人。由此可見,他不僅科學地預測了未來的抗日戰爭必將是場持久戰,而且還指出抗日戰爭應採取持久消耗的方針。

    蔣百里認為我國堅持持久戰戰略有兩點理由:第一,這是由我國的國情決定的。首先,我國地廣人多及技術、裝備的落後決定必須進行持久抗戰。土地廣闊,就有迴旋的餘地,以空間換取時間,逐步造成有利於我們的兵力對比,等到我轉弱為強,就可以消滅敵人;當然蔣百里明白軍隊裝備及訓練等對戰爭的主要影響,但他並不「唯武器論」,「一個民族永生存求自由的意志」無人可以壓垮,也無人可以使之屈服。其次,華夏的經濟結構也決定華夏必須堅持持久戰。蔣百里認為華夏是個農業國,以小農經濟為主,其經濟中心並不像發達國家一樣集中在幾個城市裡。

    第二,持久戰戰略是由我們的敵人——日本軍國主義所面臨的國際國內形勢決定的。蔣百里早在上世紀20年代就指出,推行侵略政策的國家一般是「以攻擊速戰為成功之條件也」。日本國土狹小,資源匱乏,如要想打敗華夏,必須以速戰速決的方式,才能保證其侵略所得,因此我們要堅持持久消耗戰略,便可能勝利。

    聽完蔣百里先生的《國防論》,蔣光頭詢問三位參謀長。

    何應欽道:「紙上談兵,失去工業之發達東部,連子彈都製造不出來,這仗怎麼打。」

    白崇禧道:「揚長避短,發揮全國之優勢,積小勝為大勝,以空間換時間,拖死日本之經濟,我方可全勝!」

    李衛東先是站起來,對蔣百里先生深深的鞠了三次躬道:「先生已久病之身,寫下抗戰指導方針,使得華夏軍隊長了雙明亮的眼睛,有此《國防論》,華夏必將通過此戰,崛起在世界東方。」

    三大參謀,此時二比一,主戰壓倒主和的何應欽。

    蔣光頭道:「衛東經略西南,很多民營的企業已經西移,你在行動上,走在了百里先生的前頭,看來你們是英雄所見略同,這很好,很好,但是,由於時間緊迫,很多軍工企業,還需要時間,若要打,最好拖到明年。」

    李衛東道:「鬼子在平津,不斷製造摩擦,恐怕已經拖不到明年了。」

    白崇禧道:「那只能提前開闢第二戰場,以此換取轉移的時間。」

    蔣光頭道:「衛東,你去北平,建生與敬之籌劃上海戰事。」

    會後,李衛東提議蔣百里先生去三亞治療,蔣光頭批准。

    二十九軍是一支雜牌軍和地方實力集團,要尋求自己的生存和發展之路。日蔣之間的矛盾和華北的特殊形勢,為二十九軍的生存、發展提供了機會和條件。

    宋哲元、張自忠等正是利用了這兩點,才謀取了冀察平津的控制權。但要在這塊地盤生存、發展,他們就不能與日本人發生大規模衝突,才能維持一個相對穩定局面。

    這在二十九軍將領認識是一致的,乃至號稱主戰派的三十七師師長馮治安,認識都是一致的,如馮曾就如何應付日本人對部下道:「我們既要本著南京zf的指示辦事,又要保全現時本軍處境。平津是我國著名的大城市,也是我國政治、經濟但從好的方面說,平津地區不但能滿足我軍的開支,而且還可以壯大實力,捨此再難得此機會。因此,與日軍爭端,越往後推遲越好,望你們好自為之。」

    其次,冀察當局的對策是由南京國民zf對日政現所決定的。國民zf預計華日全面抗爭將於1938年爆發,在此之前為進行抗戰準備,需要避免華日大規模衝突,即所謂「zf抗日準備未周,不要輕啟戰端」。

    冀察政務委員會主要使命,就是在蔣日之間扮演緩衝角色。從這個角度,宋張的對日妥協確具有忍辱負重、為國苦撐的性質。也就是說,冀察當局的所謂對日「親善」政策只不過是一種權宜之計。「不說硬話,不做軟事」,「表面親善,實際敷衍,絕不屈服」。這就是他們的對日政策。

    在日蔣間扮演緩衝角色誠非易事,需要忍辱負重,忍受誤解;需要強壓怒火,委曲求全。張自忠之所以感到「精神上苦到萬分」,原因就在於此,否則,用他的話「抗戰是國家大事,要是我自己的事,早與鬼子拼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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