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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文 / 離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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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可以!」沒等姐姐說話,歸海修黎便搶先一步開了口,總之,對於百里鳳燁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早在百里鳳燁說要教他武功時,歸海修黎便惦記上了百里鳳燁,歸海修黎搶先說完,沒聽見自己姐姐的回答,不由有的忐忑,雙手絞在一起,頭也垂的低低的,歸海修黎抓著歸海溪黎的素手,顫顫地看著歸海溪黎的眼睛,低聲問道,「姐,我可以麼?」

    伸手在歸海修黎腦袋上拍了拍,歸海溪黎的聲音裡透著一股不符和於她年紀的滄桑,「皇后有命,罪妾自當領命。(。ttshuo。*?網?」歸海溪黎的聲音似是雪天裡的冰霜,冷的沒有一點感情,彷彿除了歸海修黎之外,她便不會再不任何情感,歸海溪黎身上的冰冷,透著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

    歸海溪黎像是與這個世界隔離的人,彷彿整個世界裡,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是處於另一個空間的,她的世界裡……只有她一人!歸海溪黎身上透出來的那種寂寥,無端的讓有些心酸。

    守皇家的三公主,居然是這個樣子的?這讓夏櫻大吃一驚,她到華褚皇宮裡,其實也已經很多天了,雖然夏櫻的桫欏殿中沒有人,但是,無論到了什麼地方,無論所處的環境是不是危險,只要是夏櫻不熟悉的地方,那麼,夏櫻安定下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收集情報,這些天下來,對於華褚皇宮中的的妃嬪、老臣,夏櫻大都已經瞭解了,只不過見沒有見到人而已……

    在夏櫻想像中的守皇三公主,絕對不是她眼前看到的這一位……夏櫻曾經聽說過,守皇的三公主為了與華褚和親,曾經親手殺死了與她指腹為婚的守皇貴族的嫡長子,更聽說。守皇家的三公主對景楓可是一見鍾情,然而,那麼多聽說也不及這親眼一見,夏櫻歎了一口氣,隨即便釋然了——生在皇族的人,有哪一個是沒有故事的?若是他真的沒有故事,那麼,便不正常了。

    夏櫻一路走,一路將身上那金色的鳳袍給脫了下來,還有頭上象徵皇后身份的鳳釵夏櫻也給摘了下來。直往地上丟走,她這一路走,一路丟。沒幾步……夏櫻身上便不再有華褚皇后的象徵飾物,順著夏櫻離開的地方看去,那是鋪了滿地的金色韶華……

    有多少妃嬪正看著夏櫻脫下的東西暗暗咬緊了牙齒,那些東西是她們夢寐以求的,不。是——窮極一生去追求的,可是,無論怎麼做,她們卻根本沒有辦法去觸及到那鳳袍的一邊一角,然而,夏櫻輕易得到了。她還那麼不屑,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她褪去了,她無聲地告訴華褚所有的人——這個皇后。她不稀罕!這身鳳袍,她是棄之腳下也不覺得可惜!

    是了!是了!她是大夏的靖安王爺,四國中,有那個女子可以如夏櫻這般,讓人又恨又驚。又懼又敬?

    藍昭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外貌才情哪裡不如伊尚果。影憑和司徒青憐?可是,就算她勝她們又如何,只要她的家族一天沒有辦法與三大世家並肩,那麼,她便一天也不可能得到那身衣服。

    這也算了,若是伊尚果他們懷了龍種,就算不是皇后,可是……她們至少有資格去撫養自己的親生兒女,可是,她呢,她卻不可以,因為她只是一個昭容,所以,她便連指望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家族如此弱小,所以,當吉爾妮影憑教訓冉嬪的時候,他的冉鄭便是再心酸,卻也要說一句,『娘娘教訓的好,娘娘教訓清兒是清兒的福份!』,不……她不要做冉嬪,她也不要永遠都是一個小小的昭容。

    一步一步走去,藍韻凌將夏櫻褪去的鳳袍捧進了手裡,這鳳袍的上金線果真與別的衣服上的金絲不一樣,這鳳袍之上的鳳凰也與其他東西上鳳凰不一樣,還有那鳳釵,所有的所有,凡是與皇后掛邊的,都與別的不一樣,藍韻凌端起這鳳服,心口處沒來沒有跳躍的這般厲害,連指尖都是只有她一人才能感覺得到的酥麻。

    就算是她夏櫻不屑的又如何?就算是夏櫻主動褪去的又如何?他日,若她能撿起這鳳袍,照樣能把夏櫻,把伊尚果……影憑,潔昭儀這些人全都踩到腳下!

    鳳袍下,藍韻凌的雙手激動的連筋脈都突出來的,花了好在的力氣,她才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

    悠悠地來到景楓面前,藍韻凌捧著鳳袍緩緩跪拜下去,「皇上,娘娘她……不知道這鳳袍要如何處置?」說著,藍韻凌抬眸淡淡地望了景楓一眼,可是,這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她已經把自己最美的姿態都展現出來了,只是可惜……藍昭容並沒有在景楓眼睛裡看到任何的驚艷,不覺間,她的眸子便是了一分。

    目送著夏櫻離開,景楓並沒有阻止,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夏櫻玄黑色的背影,她是麼俊傲,那麼挺拔……不知道為什麼,這抹玄黑色的背影便像是撥動了景楓的心弦,讓他有些難過,景楓記得百里鳳燁說過一句話,他說,「夏櫻從來不會低頭,哪怕打擊再大,她也能昂首挺胸,可是,她的堅強卻讓人心疼,卻讓人覺得柔軟。」景楓記得,百里鳳燁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神情可以稱得上是虔誠的!

    而現在……景楓彷彿有一點理解夏櫻的心情了。

    原本,景楓是想借這一件事情算計歸海溪黎和守皇的,可是現在……景楓突然打消了這種想法。

    藍昭容去撿鳳袍時的神情,影憑一點也沒有看露,說起來,這藍韻凌倒是個人物,好好磨礪磨礪,說不定,能在這華褚皇宮裡得到一片天下,可是,她卻做錯了一點,這一點就足夠讓藍韻凌萬劫不復,她錯就錯在,讓她看出了她的不凡!讓那份火候過早的呈現在別人面前,影憑看著自己那一身絳紫。慢慢地將目光從藍昭容身上移開。

    直到夏櫻和百里鳳燁的身影在御花園的轉角處消失,景楓這才收回了目光,望了藍韻凌一眼,景楓腰間,將夏櫻穿過的那身鳳袍拿到了手裡,這才點頭示意藍韻凌起身,「朕看你沒吃多少東西……藍昭容,皇后在宮裡也沒多少認識的人,你有空可以多去見見皇后。」頓了頓,景楓又叮囑道。「面對皇后,藍昭容,你記得該有的禮數。」語落。景楓方才覺著自己這舉動未免有些可笑,不由地自嘲了一聲。

    藍韻凌一驚,連忙點頭,「臣妾知道了,臣妾定會恭順皇后娘娘。」

    鳳袍自藍韻凌手中離開的那一刻。心頭的那絲怨懟也纏繞了上來……她要爬上去,她不要再將這鳳袍親手交給別人,藍韻凌聽景楓叫她藍昭容,心下有過一絲失落,她要得到那身衣裳,路還還太長太長。她現後,位份沒有,高高在上的家族也沒有。甚至連皇上的寵愛都沒有……

    「娘娘,你看藍昭容那樣子!」春雨不屑地白了藍韻凌一眼,隨即又道,「那鳳袍本是按你的尺寸裁的,這天下間。把鳳袍脫了卻連一分不甘都沒有的,恐怕只有你一人了。」

    司徒青憐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的樣子,看著春雨那滿臉的不甘,她笑,「有什麼不好,沒有鳳印,本宮還能落得個清閒,每日裡,能多睡兩個時辰也是好的。」

    景楓垂頭,手中的袍子還帶著一股暖暖的暖度,那是夏櫻的體溫,到現在還沒有散盡……指尖在鳳袍上滑了幾下,景楓喃喃道,「即然穿上了,你以為……這麼容易便能脫下麼?」

    擺手將藍韻凌打發走開,景楓重新坐下身子,司徒青憐也跟著坐到了景楓的身邊,「你在想什麼?」

    微微搖了搖頭,景楓不答,只是將手中的鳳袍交到司徒青憐手中,「青憐,一會,你去送給夏櫻。」

    接過鳳袍,司徒青憐點了點頭,「皇上,你也沒吃多少東西,再吃些些,今晚的事,臣妾一定會調查清楚……究竟是誰想害皇后?想害皇上?臣妾一定會給皇后娘娘的一個答覆。」

    司徒青憐巧笑嫣然,剛才的變故下,不少的妃嬪都嚇的白了臉色,而司徒青憐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眨過一下眼睛,哪怕那毒的特性再駭人聽聞,司徒青憐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將之消化殆盡。

    司白歎了一口氣,擠進司徒青憐和景楓的中間,衝著景楓問道,「這件事,你知道多少?有沒有你的手筆?」

    景楓掃了司白一眼,「朕若有什麼手筆,首先要做的,定也是送你上西天!」

    司白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桃花扇搖了龍飛鳳舞,「我可一直在等著你的手筆啊,你能不能快一點。」

    突然,司白的扇子頓了一下,餘光中,司白看到了假山的陰影處有個人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梅月!

    梅月,司白是知道的,也叫人調查過,可是,一直沒有正面打過招呼,司白能認出梅月來,全憑空錫樓中的人交給他的畫像,司白還查到百里鳳燁差一點便將梅月掐死的事,這才知道梅月其實不是夏櫻的人……

    如今在華褚皇宮中看見梅月,司白怎會不震驚?她莫不是景楓的人?可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景楓與他雖有解不開的死結,但是,景楓倒底沒有瞞過司白什麼事,若這梅月真是空錫樓的人,司白也不會不知道啊。

    不解地望了景楓一眼,司白桃花眼中的狐疑都快變成幾千隻爪子了,「你有沒有瞞過我什麼?」

    景楓挑眉,抬杯飲了一杯清酒,「你覺得朕隱瞞了你什麼?」

    司白再去看時,梅月已經無聲的掩藏在了夜色裡……

    司徒青憐打了個哈欠,「陛下跟殿下打的什麼啞謎,青憐愚笨,聽也聽不出來,這邊是什麼手筆,那邊是什麼隱瞞的,青憐聽著也累……不如,皇上,您先放臣妾回去吧。」說著,司徒青憐挽住景楓來回地搖了搖,難得地撒起一回嬌來,「臣妾困了……這幾天為了這宴會,臣妾可忙急了,雖然還是出了問題。但是……陛下要怪罪青憐之前還是讓臣妾休息休息吧。」

    景楓淡笑,「說來說去,還是誰也沒你身體裡的瞌睡蟲重要,行,去吧。」

    司徒青憐歡喜極了,謝過景楓之後,便與春雨離開了。

    雖然這宴會沒了皇后,可是,景楓卻沒有解散,歌也照唱著。舞也照跳著,可是,每一個大臣卻都心驚膽顫。唯恐什麼時候自己碗裡也多了那個名叫『飛花平蕪血淚泣』的毒藥……

    司白夾了一筷的熊掌,衝著桌子上其他的大臣說道,「連司徒青憐都走了,你們這些個不識趣的傢伙,看不出本殿下與你們皇上有要事需要商議麼?」

    能與景楓在一桌吃飯的大臣。再怎麼說,資歷最少的一個至少也是二朝元老,司白這麼不給他們面子,倒實在讓這些大臣們臉上掛不住,可是,再看景楓那冷冷眼神後。幾個白髮蒼蒼的大臣還是憋著一肚子的氣離開了。

    司白怎會不知道司徒青憐離開的真正原因是知道他和景楓之間有事要談,怎麼可能是她困了呢?這個女子,有一雙聰慧的眼睛。輕易便可看穿別人的心思,也懂得趨吉避禍,是個識趣的妙人。

    「你要問什麼?」景楓開門見山,又飲下一杯酒水。

    「梅月你知道吧!」司白的話剛一問出來,景楓端酒杯的手便是一頓。深邃的目光裡也染了一抹別樣的情緒。

    「……」

    司白見景楓這反應便料定了這兩人之間絕對有關係,一身子桃香滲進了酒裡。司白也提起酒壺毫飲了一口,「我剛才瞧見她了。」說著,司白還指了指,「就是那假山之後,她倒底是什麼人?你與她之間有過什麼交易,或者說……她是不是你幾年前安排到夏櫻身邊的?」

    司白一連幾個問題,景楓看著手中的酒杯,也沒有再喝些的興趣了,「朕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不是朕與她有交易,而是她主動找到朕的……幾年前,朕更沒有聽過她的名字。」

    司白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不知道的人,你居然敢用她?」

    景楓扯了扯唇角,「有何不敢?管她什麼角色,她能在朕眼皮下掀也什麼波浪?朕便放著她,由著她,瞧瞧她最後能帶給朕怎樣的成果。」

    白了景楓一眼,司白嗤笑一眼,「隨你吧,反正,我只等著你對我出示最後一次青龍玉,到時候……我見你一次殺一次。」司白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面有明顯的殺意,景楓也不在意,「朕早就準備好那一天了。」

    滿桌子的菜入了口中,卻覺得如同嚼蠟,司白和景楓吃著這些東西,心思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這一次宴會下來,沒有一個人是盡興的,御花園裡甚至比往常還要安靜幾分,氣氛沉悶的像是一灘死水。

    所以,在聽到那聲鈴鐺聲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的過去。

    月華一身素淨的白衣,黑髮完全披著,青絲全都傾瀉在白衣之上,她額際間垂了一顆銀月色的,凌形帶彎月的寶石,腳上著了一雙冰蠶斷雪鞋,透過冰蠶還能看見月華足上了九爪金龍鏈,她整個人帶著一股清冷的味道,眉眼間帶著一種疏離的淡漠。

    在月華身邊的婢女亦是穿了一身白衣,可是,她卻沒有月華那種獨一無二,清冷而高貴的氣質……這婢女手上足上,全都帶著一串火紅色的鈴鐺,剛才的聲響便從她身上發出來的。

    月華一路一去,一路有人對她行李,按理說,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昭儀,算不得什麼大的位份,可是,她身上透出來的氣質卻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幾個大臣對月華也是極其敬重的。

    在華褚後、宮裡,月華算是一個特例了,她有最獨特的權利,對著位份比她更高的妃子,月華從來不行禮,甚至不會給她們一個正眼,倒不是說月華眼高於底,只是,她的性子本就如此……

    月華朝景楓走去的時候,腳步在藍昭容身邊停了一下,藍韻凌昭容的位份,比昭儀還要高出一個等極,可是,對著月華,她卻產生了一股驚懼,「潔……昭儀。」

    沒有理會藍昭容,月華只看她一眼,給了她一個淡然的眼神,便又邁著步子往前走了,一身白衣如同白雪一般在藍昭容的面前掃過,只讓藍昭容從後背涼到了腳底,月華的婢女冰魄卻看著藍昭容冷哼了一聲,「昭容娘娘,請好自為之。」

    直到月華和冰魄離開了她很遠,藍昭容感覺到的那股壓迫卻還沒有散盡,她細細地把這些日子的一切都想了一遍,卻怎麼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惹了這個潔昭儀。

    司白的桃扇早就不再搖動,他那身桃香也早已沉靜,司白一雙桃眼低垂,有誰能看見的他的心疼?

    月華……月華……

    咀嚼著這兩個字,是苦澀,是魔障,是深淵,亦是……絕望!

    可是,他卻甘心沉淪,甚至……唯恐自己沉淪的不夠徹底!若是為她而苦,為她而魔障,那麼,再苦,他司白也是嚼出甘甜的滋味吧!

    再絕望又如何?可笑的是再深的絕望,也不無法讓他停止墜入深淵。

    月華輕飄飄地歎了一聲……司白明明是那樣一個聰明人,卻讓自己走上了一條最無奈的路,月華別過眼睛,目光在足下的九爪金龍之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神色。

    「她呢?」月華沒有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景楓,卻沒有一絲不敬的意味,也沒有任何一絲謙卑的感覺。

    月華做了好些時間的心裡準備,這才可以出現在宴會之上,這才有能力讓自己去直面夏櫻的眼睛,可是,月華沒有想到……她到了這宴會之上,卻連夏櫻的影子也沒有見到。

    沒等景楓開口,司白便搶先了一步,「她有事要問歸海家的兄妹二人,先一步離開了。」司白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了身子,直將身邊的椅子給月華拉了出來,隨即又用自己的桃花錦衣在椅面上擦了幾下,生怕這椅子會弄髒月華的那身白衣似的。

    月華別過眼睛,沒有去坐司白給她拉出來的椅子,只是苦笑道,「好不容易我才敢去見她,可是……她卻不在,如今,我恐怕再沒有今天的勇氣了。」

    她要如何告訴夏櫻,她離開了她的哥哥,卻成了華褚的眧儀,她要如何告訴夏櫻,如今……她也所了她丈夫的一個妃子?

    月華咬了咬下唇,清冷的臉上帶了一絲哀愁,如今……她已經沒有多少在意的人和事了,可是,夏乾和夏櫻卻永遠都比她自己學要重要。

    「她即不在,那麼……我便走了!」月華轉身,沒有看司白一眼,也沒有任何一分留戀。

    司白的手僵在那張椅子的椅面上……苦笑了一聲,司白將桃花錦衣從椅面上拉開,便是擦的再乾淨又如何,她不要啊!

    司白打開手中的桃花扇,那株桃花開的那樣的紅……宛若滴血的胸口一般。

    「等一下!」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景楓很少會去打擾月華的。

    「什麼事?」月華回頭,一頭華髮在月華下浸出水波一樣的光澤,額際的那枚凌形帶彎月的銀色寶石也泛著冰雪般的冷然。

    月華是君子谷的人,她比林阮思更早出谷,在君子谷中,與林阮思也是同宗同門,「你知道飛花平蕪血淚泣麼?」

    月華淡淡地眨了眨眼睛,緩緩點頭,「這是我師傅自製的藥,可以救人,也可以傷人……思思也在皇宮裡,你若有興趣便去問思思吧,她知道的比我要多。」

    月華性子便是如是,景楓知道,她即是說了這樣的話,那麼,便是真的不想再談了,淡淡地點了點頭,景楓笑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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