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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文 / 離子木

    這一次,我沒有安慰他,擁抱他,反而……在這樣的哭聲中,我離開了他。

    趕上燁兒,我朝著他淡淡笑了,「燁兒。」

    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跟來,步履間變的慌亂,「哥,你怎麼來了?」

    不由分說地,我將燁兒環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你不是老說我心裡有你麼?」

    懷裡的人心跳如雷,一下一下地拍打著我的胸口。

    「是的,燁兒,我心裡有你。」一字一頓,我說的沒有半分含糊。

    「哥!」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瑩亮快樂的目光,不覺地便伸手去扶摸他的雙眸。

    燁兒踩住我的鞋面,慢慢墊起了腳尖……

    就一次,就讓我與離玨都任性這一次!

    我俯身……

    兩瓣唇貼到了一起。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看見那裡有泠泠清色。

    我右手攔腰環著燁兒的身子,左手用力地托住他的後腦,燁兒那溫潤熾熱的唇似乎與我一點空隙也沒有,慢慢地,他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燁兒很生澀,只曉得閉著嘴巴,安靜地程受著我的口吮吸。

    我啟牙微微用力,將他的唇瓣打開,終於讓自已的舌頭滑了進去,我似乎還能嘗到那裡面淡淡地酒香。

    掃過他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含住他的舌頭,不知過了多久……燁兒的舌頭輕輕地動了動,開始回應了我。

    越吻越深,呼吸聲漸漸加重,燁兒用盡的全力,腿上一軟。勾著我的脖子便往下摔,那一瞬間,我手上用力,將自已與他的方向調轉了過來。

    摔到地上的時候是他伏在了我身上。

    「哥……唔。」一句話也沒有說完,他的頭重新被我按住了,比剛才更激烈的一吻開始了。

    不,不可以!拚命拚命地壓制著情、欲。

    我猛然坐起。終於結束了那漫長的一吻。

    燁兒同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羞澀的表情落入我的眼裡,他不敢看我,雖然就在我的身旁,目光卻一個勁地到往游離,只是……他的手卻是緊緊地抓著我,緊緊地……

    我摸出他腰間的白玉笛,「燁兒,吹笛吧……」我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長待君的旋律,我很喜歡呢!」

    燁兒握著笛子,驚喜地不知說些什麼了,連手,都在顫抖著。

    「起來。」水淨用力地去扶夜琴,想讓他從地上起身。

    星兒也架著夜琴。

    「你知道嗎。很多時候,在夢裡……他總在叫著,月。月,而我卻欣喜地以為,他在喚我。」慟哭過後,夜琴安靜了許多,若是忽略他眸中的那一分恍惚,那麼,他也許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不是夜,是月,或者……他也曾叫過燁!」

    「……」

    從紫衣下將手給伸出。夜琴將星兒與水淨推出了車箱,強笑道,「我沒事。」

    一曲罷。我含笑,又道一遍,「燁兒,我心裡,有你的。」

    「哥!」他只是笑。

    我從胸口拿出一封信,鄭重地交到他手上,「燁兒,你還是先回吧,把這信交給阿九。」

    「好!」完全沒有任何懷疑地點頭,接過信封。

    「哥,我先走了。」

    「去吧!」

    看著燁兒的背影在我眼前消失,我心裡一下子便空了下來。

    燁兒,忘了離玨,記了我,你……會好很多吧。

    會吧!一定會的!

    忘了我……燁兒!

    「夜琴呢?」我垂著頭,燁兒拿著信,興高采烈離開的情景一直盤旋在我的記憶裡。

    「哈!」水淨冷哼了一聲,白衣羅衫,癡癡笑起,「我真看錯你了。」

    我疲憊地坐回了馬車裡,眼睛緊緊地看著車頂,許久才說道,「我沒有辦法!月和夜琴,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啊!」

    也許是在對水淨解釋,也許……只是讓自已找到一個安慰的宣洩口,曾經幾時,我是那麼痛恨著對感情不貞的人,可是現在,我自己已叫夜琴那麼傷心。

    「夜琴呢?」我又問了一遍。

    「這下你滿意了吧!」水淨狠狠地看著我,牙齒磨的咯咯作響,「他被玄霄和玄昭綁架了。」

    我霍的站了起來,天地在我眼前一下子便混亂了。

    扶著腦袋連退幾步,總覺得只要一陣風吹來便能讓我昏倒。

    星兒連忙扶住我,「王爺!」

    雖然已經成了青羽的皇帝,但星兒卻還是習慣叫我王爺,平時倒不會喊錯,只是在焦急時,方才會偶爾喚回昔日的稱呼。

    在星兒的攙扶下,我站穩了身子,眸中閃過一道光,果真是關心則錯,差點就被水淨嚇到了!

    馬車裡,連陶瓷杯子都是完好無缺地盛著滿滿的水,夜琴絕對不可能是被人強行帶走的,更何況,水淨的眼裡雖怒卻不急,星兒更是與平時一般無二,從他們的模樣中可以斷定——夜琴絕對沒有危險!

    「龐亦來過?」

    細細地打量著周圍,目光被車簾上淡淡地汗漬手印所吸引,從那手印的位置來看,那人的身高應該與我差不多,再加上這汗漬,可以斷定,那人急著趕路,略有疲憊,再加上星兒和水淨都對那人將走夜琴及其放心的情況來看,我所能猜到的便只有一個龐亦。

    見我已經猜出來了,星兒也不打算再繼續瞞著我,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繞到我身後替我捏了捏肩膀,「的確是龐將軍!」星兒看了水淨一眼,目光裡帶著些安撫的意味,然後對我說道,「主子,快去吧,他們才走了不久,現在去,應該很快就能追到。」

    星兒搭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十分適合,可是,我卻總覺得不舒服、不自然。

    這些事,平時都是夜琴做的。

    習慣啊,多麼可怕的東西,離開了夜琴的手,再好的按摩師都無法將我心裡的那一分疲憊驅走半分。

    避開星兒的手,我低低道,「算了吧,也許……讓他靜一靜也好!」

    聽了我的話,水淨胸口起伏的厲害,看樣子十分生氣,他四周亂看,似是想要找些什麼東西,然而,馬車上終是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握在手上,他不得已只好將白色的外套脫下,往我臉上用力的砸去,雖然那又輕又薄的布料跟本無法讓我疼一絲半毫,但是,那似乎可以讓水淨的怒氣平復不少。

    恐怕……這世界上,水淨是給我難堪最多的人吧!

    「水淨!」星兒看著搭在自已手上的那一隻手,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說著,水淨用力地脫著星兒,「我們去夜。」

    「我,可,可……」

    「口口聲聲關心夜,原來……你也是一樣。」

    星兒只是流露出分半分猶豫,水淨便已經毫不猶豫地跳下馬車一個人走了。

    「水淨。」星兒對著水淨的背影喊了一聲,人也做勢要追去,但星兒的目光瞟到我的臉時,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要追去的趨勢。

    ……

    星兒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主子,你跟馬無緣,水淨走了,我也能駕馬!」星兒勉強地朝著我笑了笑,「我很喜歡夜主子,但星兒眼裡的的主子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主子也有主子的難處,星兒陪著主子。」

    我看著星兒,胸口中悄悄地湧起一股暖意。

    有了內力之後,我的六識變的清晰了不少,水淨雖已走遠,但是……我還得從螞蟻大小的影子上看見他頻頻回頭,我知道,水淨是在等著星兒。

    「水淨在等你!」我摸索著食指上的紫玉戒指,「去吧!」

    星兒臉上蕩出一絲羞澀的笑意,卻依然搖頭,固執在留在我身邊,「我要跟著主子。」

    我也沒再勉強,道,「那趕緊走吧,我些事……我想問問慕靈和景愉。」

    到了風秀閣時,迎接我的是那日將我帶去密室裡找到慕靈和景愉的侍女。

    「您總算來了!」那侍女見到我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我,「我家主人叫我交給你的。」

    這侍女名叫采策,與諸葛久微頗有些淵源。

    將我帶到慕靈與景愉所在房間之後,采策朝著我鞠了個躬便悄然離開了,「采策告辭。」

    打開採策帶來的那封信,我發現了滿滿的漢語拼音,這些,都是我從前教他們的,倒是被諸葛久微用到了極至。

    待將那滿滿的拼音一個一個地拼出來,讀懂那封信的內容後,我只覺得後背像有隻鬼撲在身上一樣,涼的透徹。

    「好一個落澤公主木落!」

    那個一身鵝黃色的錦衣,披了一身披風,目光很淡,做事用盡其利,長的還不錯的女子形象在我腦海中印了出來。

    一點一點地將信紙捏在了手裡,揉成一團!

    怕是留不得你了!

    諸葛久微,肖滄瀾!

    又是一陣頭痛,當日,自鶴族離開之後,他們之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今又是一種怎樣情況?

    能回答我這個問題的,恐怕……只有一個景愉了,可惜她又偏偏……

    摧門而入……

    連著床板,景愉被綁在床上,眼睛上還蒙了一條黑布,慕靈赤著腳丫,伏在床邊,以守護的姿勢安靜的閉眼而睡。

    星兒走去將慕靈給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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