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6.舊日之痛9 文 / 笑和尚
有種微妙的違和感……1500推加更，如果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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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烏龜半神的提問，斯卡特稍稍沉默了下，而後道：「剛剛的旅程，難道是我過去的人生？」
「嗯，沒錯，」斯卡特面前的大烏龜腦袋點了點，「因為實在是太短暫了，所以一時好奇，就直接複製了一下。」
「雖然對比於半神的壽命來說的確短暫……」斯卡特聞言不由得苦笑一聲，「那麼，請問半神大人，您通過這種方式來復刻我的經歷，是為了什麼？」
「大概是為了讓你看看自己的過去吧，」烏龜半神道，「雖然我是受到了神交的友人的請求才會這麼辦，不過當你進入到我的靈魂世界中的時候，不知不覺地，我也對你產生了一點點興趣。」
說到這裡，烏龜半神忽然停下了話頭，而後一副很期待地樣子望著面前的人類。而看到烏龜半神一副吟遊詩人地樣子，斯卡特也很上道地接話道：「願聞其詳。」
「嗯嗯，既然你這麼問了，」烏龜半神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之所以對你感到好奇的緣故，是因為你身上的這把劍。」
「您說的是……」就在烏龜半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斯卡特赫然發覺阿契厄斯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阿契厄斯？」
「哦，這是這把劍在你們人類當中的名字麼？」烏龜半神的話語頓了頓，「不過看到他的樣子，的確也是曾經經歷過許多磨難了……小子，你可知道曾經的上古之戰？」
「並不清楚。」斯卡特搖了搖頭，「不過既然您特意地提到那場戰爭，顯然適合現在我們所要面臨的考驗有什麼關係了？」
「嗯，的確如此，」烏龜半神道，「上古之戰的雙方，就是我們艾澤拉斯的泰坦造物與燃燒軍團。而這把阿契厄斯，也是在上古之戰中出現的武器之一。它曾經的主人，就是現在的污染者阿克蒙德。而為了籠絡當時的上層精靈，阿克蒙德將這把劍賜予了上層精靈親衛隊長，瓦羅森。」
「這還真是讓人感到震驚的消息……」斯卡特看著眼前的聖劍，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那麼，為什麼這把劍會出現在人類的手裡？」
「當然是因為阿克蒙德拋棄了它，」烏龜半神的語氣中透出了一絲俏皮的味道，「在上古之戰到達了最後階段的時候，突襲永恆之井的英雄們擊殺了瓦羅森，並且用這把劍重創了瑪諾洛斯……說起來，那個蠢貨似乎在不久前被殺死了？看樣子這把劍還真的是它的剋星。」
「然後，永恆之井發生了爆炸，」跑題的話僅僅只有一句，烏龜半神便自行將話題拉了回來，「那場爆炸導致了一場大災變，而在那樣的大型爆炸中，你不能指望我這樣一個老人還能顧及到這把劍的去想，不是麼？不過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萬年前的這把劍充斥著混亂與詛咒的邪能，而現在，它居然散發著溫暖而柔和的正能量，雖然總量稀少，但是這兩極的轉變依舊值得深思。」
「嗯，是的，的確值得深思。」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的靈魂世界中居然出現了第三個聲音。與厚重滄桑，時而又有些俏皮的烏龜半神不同，這個聲音同樣蒼老，但是卻攜帶著一股凜風之氣，僅僅是一句話的時間，斯卡特就覺得這屬於半神的靈魂世界瞬間變得寒冷了許多，雖然同樣是靈魂之體存在於此，他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雖然阿克蒙德將這把劍賜予了自己的下僕，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阿克蒙德真的放棄了這把劍，畢竟這把劍曾經是他最重要的武器……」
聲音的主人逐漸顯現在了這個空間當中，斯卡特定睛望去，卻見這不請自來之人竟是一個老獸人，穿戴著布衣與念珠的老獸人除了外貌之外與薩爾的形象極為相似，看樣子似乎也是一名獸人薩滿，但是那雙透著冰藍色火焰的雙目，似乎又昭示著他與普通薩滿的不同。
「但是永恆之井的爆炸實在是太劇烈了，以至於他沒有辦法在一個漩渦中尋找那把劍。不過，他並沒有料到的是，這把劍跟隨著瑪諾洛斯穿過了傳送門，又被惱火的瑪諾洛斯扔進了扭曲虛空，而後，到達了一個叫做德拉諾的世界，並且落入了一個叫做維綸的德萊尼人手中。而維綸在得到這把劍後，則是通過納魯的幫助將劍淨化，並且當做了自己的武器。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本來與他和平相處的獸人居然遭到了基爾加丹的蠱惑，對自己的朋友大加殺戮。猝不及防的維綸勉強迎戰獸人的大軍，雖然保護了一部分的族人，但是同時，他也失落了這把劍。隨後這把劍落入了一名獸人戰士之手，又跟隨著這名戰士重新回到了艾澤拉斯。但很遺憾的是，經歷了一連串激烈的戰鬥後，這把劍終於還是到達了壽命的盡頭，於一場在洛丹倫的戰鬥中碎成了三片，得到了碎片的人類雖然將這把劍重鑄，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喚醒這把武器。是以它目前所具備的力量，已經不及上古之戰時期的萬分之一，著實可惜可歎。」
「不請自來的獸人薩滿，」斯卡特還在為獸人所訴說的屬於阿契厄斯的歷史而震驚，烏龜半神已經開始了嚴厲的喝問，「你到底是誰，來到這個地方，又是為了什麼！」
「我的話，曾經是獸人最強大的薩滿，也是他們的領袖，」老獸人笑道，「不過，現在的我，也只有在靈魂的世界中才能以這種形象存在，而這雙帶著死靈火焰的雙眼，也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著我，我現在的處境……」
老獸人忽而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布衣，露出了裡面佈滿了邪惡符文的鎧甲，而那頸上的念珠也早就化為了一個個骷髏頭的形狀，至於那剛剛還算是獸人老者的面孔，此刻也完全被一個頭盔所包裹，除了那依舊燃燒的冰藍色火焰，卻是再也看不到其他地方的真相。
「我就是耐奧祖，同時，我也是巫妖王。而我前來您的世界，無疑目的只有一個……半神托爾托拉，向偉大的巫妖王奉上你的靈魂吧！否則，你所能得到的……將只有永恆的痛苦……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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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沒想到這個洞穴的空間有這麼大啊……」
看著眼前宛若聖光大教堂的大廳一樣寬闊的洞穴，利維坦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這裡是利爪德魯伊的休眠之地，」似乎是不大習慣洞穴中少顯陰冷的氣息，晨星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緊了，「同樣也是灰鬃德魯伊的守護聖地，在這裡，他們被稱作熊神，是被地底居民與守望者所崇拜的守護之神。」
「你們的信仰還真是隨意啊，」利維坦歎息了一聲，「那麼，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裡？」
「想拿到那個神器可沒有這麼簡單，」晨星瞟了利維坦一眼，而後道，「不過既然你有灰鬃德魯伊的護符，那麼估計能省點力氣，至少灰鬃熊人這一關你不用闖了。」
「那還真的是可喜可賀，」利維坦附和了一下，「等等，剛才你說神器？」
「我沒和你說過？」晨星先是奇怪地反問，而後才恍然道，「哦，似乎剛剛的確是第一次說。這個護符所指引的，的確是一把神器。在上古之戰的時候，這把神器曾經擊傷了燃燒軍團的領袖，而它的主人也為突襲永恆之井的戰鬥贏得了寶貴的時間。雖然它的主人也因之而犧牲，不過那把神器卻是好好地流傳了下來，至今仍被灰鬃守護者所看守著。」
「等等，既然是上古時代的神器，」利維坦聞言問道，「那麼為什麼不是你們夜精靈的人來使用呢？」
「你倒是挺靈敏的麼……」晨星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利維坦道，「表面上的理由，是因為那把武器的主人本來就不是夜精靈，不過這並不是主要原因所在……上古時代的大災變對於卡多雷的打擊是巨大的，以至於當時的卡多雷都有些過於謹小慎微了，所以，即使那把神器受到的是自然的祝福，和奧術能量沒有半點關係，大德魯伊瑪法裡奧還是以其沾染了惡魔之血的緣由將之封印在了這地底。甚至還特意留下了灰鬃德魯伊，守望者部隊與利爪德魯伊來看守這裡……他甚至都不敢只相信一個部隊！」
「如果上古時期的惡魔真的帶來了撕裂整個大陸的災難，這樣的小心也是無可厚非的吧，」利維坦以局外者的視角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或許你認為這是對於你們的不信任，不過換個方向來說，將你們派來看守這樣緊要的地方，其實也可以說是最大的信任不是麼？」
「我還沒偏激到不瞭解這些東西，」晨星斜了利維坦一眼，而後深呼吸了一下才道，「之所以這麼說，就是要告訴你，你不要以為獲得了灰鬃一族的承認就能夠輕鬆地得到那把神器，無論是守望者還是利爪德魯伊都將是你面前最強大的阻礙……而最關鍵的是……那把神器的本身，也不是那樣純粹的東西。」
「嗯？」利維坦感覺到了晨星話語中別樣的意味，「那不是由自然之力祝福的武器麼？」
「不，早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晨星狠狠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趕走什麼東西一樣，「上古之戰當中，那把神器經歷了太多的殺戮，大德魯伊的封印在當時可能是過分小心。但是萬年的時間中，那神器真的如同大德魯伊所擔憂的那樣，產生了可怕的變化……事實上，在之前不是沒有人嘗試過拿起那把武器，但是……他們全部都……」
說到這裡，晨星忽然顫抖了一下，而後她的聲音硬生生地拔高了三度，一時間竟是顯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覺。
「果然，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我將會送你回到你們人類的營地去，利維坦，你沒有必要冒這份險！現在只有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這樣的晨星，利維坦愣了愣，而後卻是搖了搖頭。
「你這樣平白無故地說這種話，可是不可能讓我放棄的啊，」利維坦笑道，「不過既然是長者給與我一個人的考驗，想來的確沒有拖著你下水的意思，那麼我們就此別過吧，不管怎麼說，多謝你的補給和指引了，名叫晨星的守望者。」
說完，利維坦擺了擺手，就這樣直接轉身向著洞穴的深處走了下去。
當然，這一次，僅僅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