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7.舊日之痛10 文 / 笑和尚
如果無法堅持日更，我會通知……如果稍稍的遲更都無法忍耐的話，那麼很遺憾，您走好，歡迎下次再來（如果有下次的話……
當然衝著爽文來結果看了一臉的糾結也可能是棄文的原因？這收藏掉的我都無法直視了……
啊，忘了說：感謝竊明君子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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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王！
斯卡特幾乎在一瞬間就將面前的阿契厄斯拔了起來，但是下一刻他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擊飛，直至撞在了烏龜半神的身上才停下了身形，進而軟軟地癱倒在地，一時間竟是提不起半分力氣。
「咳……總覺得上一次陷入現在的狀況才不過幾天而已……」
回想起前幾日與瑪諾洛斯對戰的情景，斯卡特不禁苦笑。
「愚蠢的傢伙，」望著癱軟在地的斯卡特，巫妖王冷笑一聲，不疾不徐地說道，「不過是僥倖從我的手裡逃脫了一次而已，竟然就認為自己擁有了和我一戰的能力了麼？」
「年輕人，你沒事吧，」烏龜半神笨重的身體讓他無法轉身，只能稍稍轉過頭來看看斯卡特的情況，「快點站起來！」
「就算你這麼說……」斯卡特的話剛說出一個開頭，就覺得自己身上已經全無撞擊的疼痛感，甚至彷彿四肢都輕快了些，卻是和全無受傷的狀況一樣。當下他表情略顯微妙地站起身來，同時低聲感歎道，「真是神奇啊……」
「哼……」不過巫妖王在看到斯卡特站起身來之後卻是冷哼一聲，而後那份彷彿帶著北地的嚴寒一樣的聲線不屑道，「托爾托拉，就算你可以無數次的治癒這個小鬼，難道螻蟻就可以擊敗大象麼？」
「即使是最微小的力量，也是力量，」烏龜半神道，「你是一個危險的敵人，所以對付你的時候，我就要聚集起一切能夠聚集的力量。」
「真是有趣的想法，」巫妖王冷笑道，「不得不說，曾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偉大的軍團之主的力量，可並非聚集起成千上萬的蟲豸就能夠匹敵的。」
「偉大的軍團之主竟然會縱容你來到這個地方？」烏龜半神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嘲笑的語氣，「分明連你的靈魂上都帶有著羈索，卻在這裡死心塌地地為綁縛了你的人效命麼？」
「唔呃……」聽到這句話，巫妖王的氣勢為之一挫，但是很快他就笑道，「不愧是半神，你說的沒錯，我的確被關在了寒冰的牢籠中，這份強大的力量，與其說是軍團之主的恩賜，不如說是痛苦與折磨的附加產品……然而現在，我卻能夠用這份力量為軍團之主帶來勝利，甚至於，我可以幫助他控制海加爾山上的半神！那麼這樣的我，又怎麼能夠不被重用呢？而我身上的羈索的解放之日，自然也是可以期待的了。」
「你在說謊，」就在巫妖王的大笑聲中，斯卡特忽然插嘴道，「而且這樣的謊言，也不過就是騙一騙對於燃燒軍團毫無瞭解的人而已。」
「哦？」巫妖王的笑聲戛然而止，不過他的語氣卻是聽不出喜怒，「我很好奇，你做出這種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僅僅是因為在另外一個地方接觸過燃燒軍團的成員而已，」斯卡特道，「那種完全迷信於自己強大的力量，並且自滿於自己地位的軍團領袖，真的會認同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傢伙，並且原諒他的冒犯？很遺憾，無論從哪個方面，我都看不出這種可能性。」
「你說的很有道理，」頭盔中傳出了「桀桀」的笑聲，「不過你也低估了軍團惡魔的無恥，以及他們的殘暴與現實……但是，以你現在的年紀來說，能夠想到這些，其實也算不錯了，怪不得阿爾薩斯那個小子會這樣看重你呢。」
巫妖王點了點頭，而後道：
「的確如你所說，我和燃燒軍團不是一路人，而事實上，我能夠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一個夜精靈擊敗了提克迪奧斯，我才能夠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這裡，並且幸運地得到兩個新鮮的靈魂……」
在話語的末尾，巫妖王的聲音重新透露出了屬於老獸人的特點。不過很快地，斯卡特便發現，那在巫妖王的聲音中所消失的凜風之氣竟是出現在了這個屬於半神托爾托拉的靈魂世界當中！在他與半神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原本只是一處靜謐湖水與生機盎然的湖心島的靈魂世界，不知不覺中已然化作了一片死寂荒蕪的冰原。
「這是……什麼！」
靈魂世界的寒風遠比現實中的要強大許多，即使斯卡特的身上穿著並不算單薄的衣物，但是那已然統治了這個世界的寒冷輕而易舉地就擊破了衣物的防禦，比尖刀都要鋒利的凜風帶來如若切割的疼痛，而逐漸降低的體溫似乎也要將斯卡特的精神也一併冰封。
只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斯卡特就發覺自己已經被凍結起來，整個身體都已經因為寒冷而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不過，這些並不是讓斯卡特發出驚呼的理由，因為「死過一次」的他其實已經並非第一次直面這樣的世界。但是與已經知曉的景象不同，那與周圍的冰原毫無關係的，彷彿自靈魂的最中心透出的寒意，卻彷彿在通知著斯卡特，對方似乎又有了什麼新的手段。
「不得不說，我能夠如此輕易地控制住這片靈魂的世界，還是依靠於你的存在呢，」巫妖王用屬於老獸人的聲音哈哈大笑，而後就在已經凍僵了的斯卡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巫妖王的手一下子就插進了斯卡特的胸膛。
「那麼，昔日種下的種子到了收穫的時候了！」
老獸人似乎非常享受斯卡特驚駭的樣子，就連那一直以來沒有什麼變化的藍色火焰也跳躍了兩下。與此同時，他的臂膀開始做出了抽的動作，似乎那已經沒入了斯卡特胸膛的手已經在那裡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
「唔呃……」
彷彿是得到了信號一般，以胸口為中心的，一股強烈的疼痛感瞬間襲擊了斯卡特的大腦。伴隨著似若渾身血液都要離體而去的空虛感，龐大而持續的痛覺幾乎讓斯卡特瞬間就失去了意識。但也不知是斯卡特的意志過人，還是巫妖王想要留下他的精神來獲得折磨的喜悅，年輕的聖騎士不但沒有暈過去，他的感知似乎還隨著手臂的抽離而變的更加的靈敏，當然，也帶來了更多的痛苦。
不過很快地，這些痛苦比起接下來的景象都不算些什麼了。在斯卡特勉力維持的視線中，老獸人自他的身體中抽出的東西終於有了實質性的外形，定睛望去，那個彷彿需要一個成年男子耗費全力才能使用的巨大劍身，那閃爍著冰藍色火焰的羊頭紋飾，以及那遍佈劍脊的詭異符文，這三者組合起來，卻正是斯卡特此生絕對不會忘記的，魔劍霜之哀傷的模樣！
「你似乎在驚訝，」將霜之哀傷完全抽離出來，並且掌握在手中的巫妖王看了看斯卡特的表情，「為什麼這把武器會出現在你的身體裡呢？我在你的眼裡看到了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你是這樣聰明的小孩子，給你一些時間，想來你也是能夠想明白的。」
「是在……布瑞爾的時候！」
並沒有用太多的時間，或者說，幾乎是馬上，斯卡特略顯勉強的聲音就出現在了這個靈魂世界當中。
「的確是這樣，」巫妖王的聲音已經恢復成了夾雜著凜風之氣的詭異模樣，「霜之哀傷每殺死一個生命，都要收取一條靈魂。但是很意外的是，在布瑞爾的時候，它居然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正常地收取靈魂，或者說，是反而被抽走了『種子』。」
「所以你就依靠這枚種子的定位找到了這個靈魂世界麼？」斯卡特道，「不，或許需要更多，比如說，借助這個種在我靈魂當中的種子來逃避半神的檢查而進入這個世界。」
「很有想像力，雖然後面這種方法不可能在靈魂法術中實現，」巫妖王讚賞道，「不過卻給了我很不錯的啟發，嗯，說不準你是個學習通靈法術的好人才。」
「只是套用了一下充當間諜的思維而已，」斯卡特道，「至於您的提拔，還是容在下敬謝不敏吧。」
「如果你的靈魂能和你的嘴皮子一樣堅強，我倒是可以放過你……」巫妖王那由藍色火焰所組成的雙眼盯著斯卡特，語氣中則是透出了一股富有餘裕的調侃，「嘗試一下吧，看一看，在我通過簡單粗暴的方式腐蝕掉這個大冰山之前，你能否能夠走出那個靈魂的迷宮。」
「哈，我可是很能走迷宮的！」斯卡特看著對方拍了拍已經被凍成了冰坨的托爾托拉，「在此之前，你還是期待你自己不要被半神的威能給變成冰山下的沉船比較好。」
「油嘴滑舌！」
雖然看不到頭盔之下的表情，不過斯卡特覺得，對方的臉色一定如煤炭一樣黑。不過這樣的言語之利顯然不能對現在的狀況有任何的幫助，年輕的聖騎士在臉上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的同時，腦袋中卻是在快速轉動著，思考那個靈魂的迷宮究竟是什麼。
不過，顯然這點淺薄的偽裝沒有辦法欺騙曾經身為獸人族中最睿智者的巫妖王，就聽他一聲冷哼，斯卡特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宛若被漩渦拉向水底的感覺再次襲來，連抵抗的時間都沒有，斯卡特便再一次享受到了狠狠地摔在地上的待遇。
「咳咳……」好不容易從窒息的狀況下脫離出來的斯卡特狠狠地喘了幾口氣，而後直起了身子，「原來是把我扔到迷宮裡，真不錯，天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哲學問題了……話說回來，這是哪裡？」
想到這裡，斯卡特左右看了看，卻見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處小農舍。用灌木簡簡單單搭成的籬笆與放在一旁的穀物箱子似乎證明著這裡是一處普通的農家而已。
與此同時，斯卡特的聽力也逐漸從耳鳴聲中掙脫了出來，傳到他耳中的聲音，也僅僅是雞犬相鳴，偶爾會一些人聲，不過也是聽大不清楚，想來距離也不算很近。
「茅草房子，穀物箱子，籬笆院子……」看著這些完全無法提供線索的景象，斯卡特撓了撓頭，低聲感歎道，「總感覺很熟悉啊，有點像是……洛丹倫的景象……」
當念到洛丹倫的名字的時候，恰於此時恢復的嗅覺讓斯卡特只覺得自己宛如裸身臨寒風，那種深入骨髓的刺激感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與此同時，剛剛還在他臉上的輕鬆表情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完完全全地，驚駭欲絕的表情。
「可惡，我剛剛居然沒有發現！」望著眼前散發出奇異氣味的穀物箱，斯卡特不自禁的喃語道，「……這裡不就是……斯坦索姆外的農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