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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十章 溶月之怒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第十章溶月之怒

    寥落的子夜,陰沉的黑幕,縮yin於牆頭的暗影順著牆邊低頭疾行。待到西廂房處,身影如疾風般一晃,一個閃身順著窗戶隱沒在西廂房陰暗的光線中……

    當一隻強勁的大手捂上溶月的口鼻之時,溶月心下驀地一驚,食中指迅速靠攏襲上來人的腋下。

    狼狽的躲過這致命的一擊,眼見著溶月的第二次襲擊緊隨而至,黑影急急低呼:「教主手下留情!」

    聞言一震,來不及收回的手只能被強令的改變了攻擊方向,閃過了來人的致命**。

    瞳眸睜大,呼吸緊窒,她定定的瞅著隱沒在黑暗裡那恍惚模糊卻又並不陌生的輪廓,那刻意被塵封的記憶不得不再次打開了閘門,讓往事的一幕幕如走馬觀花似的在她的眼前躍動……

    嘴唇不可抑制的抖顫著,想說話,可唇蠕動著許久也沒有發出一音。直至隔了半晌,幽暗空冥的黑寂中才緩緩傳出她嘶啞的略顯苦澀的低喚聲:「夜冥……」

    夜冥心下惻然,想起往事悲從中來,單膝跪在溶月的面前,悲慼低呼:「教主——」

    「原來那日裡僥倖逃過此劫的是你……」見到夜冥,溶月腦海裡不禁再次浮現那日那盛放在銅盤裡的,二百四十四名死不瞑目的頭顱……

    酸澀上湧,心裡沉甸甸的,盛滿了愧疚與沉痛:「都是我害了你們……」

    「不,教主!」抬起頭,夜冥的目光沉著而堅定的與溶月相對:「為了教主,為了呼耶國,我們甘願身死!當日城破國亡,祖父們沒有以身殉國,並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為了呼耶國而死得其所!如今,作為他們的後世子孫,繼承祖訓,我們無不以能為呼耶國犧牲作為此生莫大的榮耀!為復國而捐軀,他們死得其所,所以還請教主莫再自責!」

    復國……黑暗中,溶月幽深的眸子不斷翻湧著複雜而掙扎的光se。深吸著周圍那仿若凝固一般的空氣,一時間,溶月只感到百般滋味集聚心頭,直攪得她心煩意亂,思維雜亂冗繁……

    「好在教主安然無恙,這是不幸中的大幸,更是上天對我呼耶國的厚愛!」灼灼的盯著溶月,夜冥眼裡流露出金子般的光芒,點亮了陰暗的廂房,卻刺痛了溶月的眼睛。溶月懂,這種光芒名為希望……

    「教主,老主上說,憑著教主過人的謀略與膽量,我們呼耶國一定會捲土重來!少則三年,多則七年,教主必定會帶領我們殺到皇城,奪回國土,殺了東方狗賊,一雪前恥,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柳之懿,當真是老奸巨猾!竟然利用夜冥來實施良心攻勢,想要以此來迫使她不得不走上復國這條不歸路!但,他失算了,因為她不是他的女兒柳溶月,而只是異世界的一縷遊魂。那些死士們是為柳溶月而死,而並非為她簡單而死!所以,她沒有必要更沒有義務承擔原主所欠下的人命債……

    不斷的說服著自己,溶月咬牙硬下心,撇過臉不去看夜冥那充滿了信任和期待的雙眼:「夜冥,我不……」

    「教主,時間不多了,屬下就長話短說。老主上讓屬下轉告教主,這個世上什麼都可以是假的,唯有權利才是真真切切的!有了權利,教主才能保護自己,才能保全你想保護的人,教主才能徹底擺脫別人的掌控,才有資格獲得真正的ziyou。老主上還說,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自古以來皇家的眼線更是遍佈各大國,所以教主還活著的消息遲早有一天會傳到宮裡那些有心人的耳朵裡,到時候,無權無勢的教主該何去何從?老主上讓教主好好想想其中的厲害關係,莫要一個勁的逃避,逃避畢竟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夜冥已經離去了好長時間了,可剛剛的一番話卻言猶在耳。不可否認,柳之懿所講的是事實,這個世上是以權力為上的世界,有權萬事好商量,沒權,恐怕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尤其是像她這種敏感身份的人,一個不慎,真的極可能又會萬劫不復……

    「相公……」輕輕的低喚聲驚回了溶月的沉思。

    轉頭看著滿目憂心的語嫣,溶月聲調壓低:「你……你都聽見了?」

    螓首輕點。歎了一聲,語嫣輕輕偎貼著她:「相公,不用思慮太多,你就按著自己的意願去過活即可。」

    「語嫣,忘了今晚的事。記住,你什麼多不知道。」

    「相公讓我忘記,我就忘記。」

    ……

    翌日清晨,溶月於卯時前一刻來到了二皇子的寢室外候著,被剛剛起床的拓拔宸戲謔『孺子可教也』。吃罷了早膳,拓拔宸就帶著溶月上了馬,趕往皇宮上朝聽政……

    二皇子府邸。

    花萼亭裡,四個打扮的高貴艷麗的美人圍坐在亭中的石桌旁,磕著瓜子,嘮著八卦。

    「哎,你們聽說了嗎?咱府邸的西廂裡住了個狐狸精!」其中一個美人謹慎的左右瞧了瞧,見周圍沒人後,湊近其她的三個美人,小聲嘀咕道。

    「啊?真的嗎?我們怎麼都沒聽說啊?綠意,這事你可別瞎說!」

    「嗨,這事我哪能瞎說!你們還不知道呢,這事都在府裡傳遍了!就在前天,殿下回府的時候帶回來的,聽說啊那個狐狸精長的可勾人了呢,咱殿下的魂就是讓她給勾去的!」

    「是嗎?我只聽說殿下帶回來一個侍從和那侍從的內子,並沒聽說還帶回什麼女人啊!」

    「唉,說你迂吧你還不願意,你這不是迂是什麼?那個侍從的內子不就是個女人嗎!」

    眾女驚呼:「啊,綠意,你可別瞎說啊!殿下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會去覬覦一個有夫之婦?綠意,這玩笑可是開不得的,若讓殿下知道了可要割舌頭的!」

    想起了曾經因亂嚼舌根而被殿下拔了舌頭的琦夫人,綠意縮著脖子打了幾個寒顫。可在府裡縱夫人的面前,她不甘失了面子,心一橫嘴硬道:「我哪裡胡說!你們想啊,這煞夜大人跟了咱殿下少說也有他個五六年了,每每隨著殿下去上早朝,兢兢業業的,又沒犯什麼過錯,怎麼眨眼的功夫就被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頂替了下來?我估計啊,肯定是那個狐狸精*了殿下,而殿下可能是覺得過意不去,才將那個被戴了綠帽子的小子給提拔上去的!再說了,你們哪有見過有侍從帶著家眷一起住進殿下府的?」

    見她們都豎起耳朵,驚瞠著美目催促著她接著講下去,她吐出了瓜子皮,招招手讓她們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說:「你們難道就沒懷疑過,為什麼這兩天晚上殿下沒有招我們任何一個姐妹去侍寢?」

    眾女們相視一顧,茫然的搖了搖頭。

    「笨啊!你們想啊,有個狐狸精在西廂閣,殿下晚上豈能坐得住?若是招我們姐妹去侍寢,那這事豈不是要暴露了?」

    「啊?不會吧?」

    「怎麼不好!這事可是有譜有影的。就昨天一大早,我那貼身丫鬟荷花就見到殿下從西廂閣裡出來的呢!」說著,她朝著西廂閣努了努嘴。

    「啊?那、那那個狐狸……jing她美嗎?」

    「你說呢?不美的話殿下能被迷住嗎?」

    「天啊,那我們豈不是要失寵了?」

    「何止失寵啊!說不定啊,她哪天在殿下耳旁扇扇風,除了東苑那位已被封了側妃的姐姐外,我們這勉強能與夫人掛邊的妾,只有捲鋪蓋滾蛋的份!」

    「不會吧……」

    「妹妹們真是好雅興啊。」一聲不溫不火的嬌聲從旁邊乍然響起,驚起美人四個。

    迅速將湊在一起的腦袋分開,起身,欠身行禮:「見過側妃姐姐。」

    施雨綢淡淡的瞥著神色慌亂的四人,並未叫她們起身免禮,而是移步至石桌前,款款的坐下。

    好半晌,待那些個弱不禁風的美人們快要支撐不住之時,她才冷冷的開口:「都起身吧。」

    吁了口氣,美人們顫顫的直起腿,不時的拿眼角偷瞟著手剝橘皮,不知作何感想的側妃姐姐。

    「側妃姐姐,沒事的話,我們……」出聲的美人被施雨綢拿眼一掃,剩下的話就生生的卡在了喉裡。

    舉止優雅的拈了個橘瓣放入口中,嚼碎,甘甜的橘汁瞬間順著嬌舌滑入咽喉,令她愜意的瞇起了眸子。如削蔥根的手指持起了第二片橘瓣,在橘瓣湊近*之際,她貌似隨意的問道:「妹妹們剛剛在說些什麼趣事呢?不妨也講給姐姐聽聽,讓姐姐也樂一樂,嗯?」

    四美煞白了臉,顫顫的矗在那裡默不作聲。

    「妹妹們怎麼不說話了?莫不是對我這個當姐姐的有意見?」

    涼涼的話語令四美驚懼更甚。她們急忙搖頭擺手,以示自己並無此意。

    「真以為不說我就不得知你們剛剛放肆的言論嗎?殿下的事情你們也敢拿出來亂嚼舌根,妄自非議,我瞧你們還當真是不知死活。」撥弄著橘瓣,施雨綢不緊不慢的說著,那樣平淡的口氣聽似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四美卻聽出了一身冷汗。

    最左邊的一個大眼美人見情形不妙,撲通一聲跪下,嗚嗚哭著為自己辯解:「側妃姐姐,不關我的事啊……一切都是綠意說的,我可是半點關於殿下不利的話可都沒說啊!」

    見此情形,另兩位美人也茫茫隨聲附和,一同將矛頭指向綠意。

    綠意的一張嬌媚的小臉霎時沒了人色。嬌軀抖成一團,此時的她已顫不成聲:「側妃姐姐……」

    「好啦,你們退下,綠意留下。」

    三美如臨大赦,匆匆行了退禮,提著裙子,邁著碎步,急不可耐的奔出了花萼亭。

    而留下的綠意卻猶如接到了死亡令。抖顫著身子趴在地上,她急促的呼吸著,下唇緊咬,莫敢有言。

    正當她驚恐惶慌的不能自拔之時,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扶上了她的兩肩:「妹妹快起吧,地上涼,莫傷了身子。」

    詫異的抬起頭,綠意愕然的看著淺笑盈盈的施雨綢:「側妃姐姐,你……」

    「快起來吧,」手下**,施雨綢將她扶起,似玩笑般的點上了她的額頭:「傻妮子,我剛剛在做戲給她們看呢!」

    看著轉眼間就換臉如換人的施雨綢,綠意的心顫了顫,沒由得感到一股寒氣襲上心頭……

    親暱的挽上她的胳膊,施雨綢將她拉到了她旁邊的一個石凳上:「聽妹妹說,昨早殿下是從西廂閣裡走出的?」

    不知她此問何意,如坐針氈的綠意嚥了口唾沫:「是荷花……親眼所見的……嗯,說不定是她看錯了也……說不定……」

    吊著的細眼閃過幾許晦暗。放開綠意的手臂,施雨綢再次持起盤中的橘子,語調清冷:「若是妹妹這檔子事被殿下知曉了……」

    「側妃姐姐口下留情!」綠意驚恐的大呼。

    「留情也不是不行……」嚥下橘肉,施雨綢淡笑著:「只不過……」

    「以後綠意會唯側妃姐姐馬首是瞻,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不會有半句怨言!」

    「這可是你說的。」露出一個莫測的笑容:「剛好姐姐想差遣你辦點小事……」陽城殿下為了此女而與那個簡小三箭場分雌雄,這事雖被殿下堵了悠悠眾口,但,卻怎麼能瞞過她施雨綢的耳目!那個名為語嫣的女人,看來在殿下的心裡所佔的份量不小啊……

    看著施雨綢的笑容,綠意心裡的寒意更甚了……

    ……

    一連幾日,朝堂上,只要一有機會柳之懿明裡暗裡的就會不停的以目給溶月暗示。那飽含深意及威脅的目光著實攪得她心煩意亂,但同時也令她的心裡有了幾絲的動搖。無疑的,先前柳之懿那番權利論對她的影響頗深,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她的心裡埋下了種子,漸漸的生了根……

    下了朝,跟二皇子請了假,溶月回到住處,將外衫隨手往屏風出一丟,身心疲憊的她將自個呈大字型往床上一倒,閉上眼睛逼得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事……

    可越是彈壓,反彈的就越是厲害。狠狠砸了下攪成一鍋粥的腦袋,溶月長長歎了口氣無奈的睜開杏瞳,轉過頭,疲乏的衝著背對著她坐在床頭的語嫣喊道:「語嫣,沖杯熱茶過來吧,近些日子真是煩透頂了……」

    低低應了一聲,語嫣起身離開了床頭。片刻後,冒著熱氣的烏龍茶被遞到了溶月的手邊。

    坐直了身子,溶月揭開杯蓋,吹了吹杯口不斷上翻的霧氣,輕啜一口,舒了口氣道:「語嫣,這些日子無聊了吧?唉,你也別惱,等過些時日,我將這些煩心事理順的清楚了,我就帶你在皇城裡逛逛。」

    等了半天沒聽見語嫣答話,溶月感到納悶:「語嫣?語嫣?」

    「嗯。」

    「哦,我說我們要不等兩日去城裡看看?」

    「嗯。」

    「那就……」溶月這才驚覺到語嫣的不對勁。放下茶杯,溶月搭上語嫣的肩,一個**將她的身子給轉了過來——

    *的臉龐上兩座五指山觸目驚心!

    驚愕之後溶月雙目震怒,手裡的茶杯猛地橫空而出:「誰打的!」

    ……

    離花園不遠處的花萼亭裡,拓拔宸和施雨綢愜意悠閒的觀賞著園裡奼紫嫣紅的百花。看到興處,拓拔宸會吟詩幾首,或做賦一篇,每每引得施雨綢情不自禁拍手叫好,仰慕愛戀的眸光閃閃不絕。

    見到遠處緋紅的桃花,拓拔宸擱下酒杯,想好的詩句剛yu脫口,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嘈雜聲擾了心神。

    眉頭不豫的蹙起,循聲望去,遠方廊庭處,一個瘦小的身影正怒氣沖沖的,一手硬拖著一個嬌小的身軀,一手拽著他府裡的一個打雜下人,正裹著怒氣衝著北苑而去……

    璀璨的星眸亮了亮,擱下了句『本殿下有事先走了』,他就拔腿往他們一行人跨去。

    看著拓拔宸風華絕代的背影,施雨綢銀牙緊咬,手裡的絲帕被扭成了一團:「那個狐狸精在他心裡的份量果然不輕!」

    扶著欄杆躍進廊庭,拓拔宸攔住了溶月一行人前行的腳步:「我說小三啊,你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的瘋啊?」待瞧見了溶月充血瞪圓的雙目,他做驚詫狀大呼:「哇,小三,你眼睛被蜂蜇了嗎?怎麼又大又紅跟兔子似的?」

    「滾開!」溶月的聲音冰冷一片:「聰明點的就別惹我!」說罷,她拉著兩人撞開拓拔宸的身軀,繼續朝前邁去。

    察覺到溶月的不對勁,拓拔宸收斂了臉上戲謔的表情,幾步追上溶月再次擋住他們的去路。

    「小三,你……啊,誰將她打成這般的?」當目光不經意間瞥見臉頰紅腫的跟秋柿子般的語嫣時,拓拔宸驚訝的問道。

    仰起頭,看著驚愕不解的拓拔宸,溶月冷笑:「能在你二殿下府中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你說會有誰?!」

    拓拔宸聞言也沉了臉:「是那群女人?」

    「你說呢?」

    「不可能!她們不敢,更沒有理由這般做!」他的手段他的女人們都是知道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怪,她們還不好有這個膽量!

    「不、可、能?」溶月一字一頓的重複著三個字,一張臉冷若冰霜。放開那個領路下人的手,溶月抓起語嫣的手臂,將她的袖子上捋,頓時一條佈滿了密密麻麻青點的手臂呈現在拓拔宸的眼前!

    拓拔宸震怖:「這是……」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針孔啊!這是拿針一針一針扎出來的啊!全身上下,我就沒有一塊完整的*!***,這麼嬌俏可人的女孩子她們也能下得了手!真是一群惡婦!」

    「她們怎麼敢……」

    「五天了,語嫣受這般的虐待已經五天了!若不是她們今日打了語嫣的臉,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妻子在府裡竟然受的是這般非人的虐待!二皇子,我告訴你,等收拾完那群毒婦後,就是大鬧皇子府我也一定要帶著語嫣離開這骯髒的地方!」

    一把拽起旁邊的下人:「走,快帶路!」

    那下人怯怯的瞅了眼身側那冷著臉不語的二皇子,腳步踟躕不前。

    「快走啊!想死嗎你!」腳尖狠狠的踢向那個下人的小腿骨,溶月怒喝。

    本來就心驚膽顫身子不穩的他被這般狠力一踢,一個腿打彎,單膝跪在了地上。

    「起來!別給我裝瘸!」

    看著抬腿yu踢的溶月,拓拔宸上前按上她的肩膀:「走,我們一塊去!」

    ……

    當溶月一行人踏進綠意閣時,綠意午睡方起,正對鏡梳妝。錯愕的看著不請自來的一行人,綠意心裡驚了又驚,尤其是見到雙頰紅腫的語嫣以及一側眸se暗沉的拓拔宸時,綠意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殿、殿下……」

    「語嫣,你瞧瞧!是不是這個女人!」溶月如厲錐般的寒眸狠狠的刺向猶如驚弓之鳥的綠意。

    上前拉了拉溶月的袖子:「相公,算了吧……」

    「回話!究竟是不是她!」

    咬著粉唇,語嫣幾乎是不可見的微點了下頭。

    獰笑一聲,溶月鬆開放在語嫣臂軸上的手,大跨步就朝著綠意走去……

    「二皇子殿下,請你鬆手!」

    拉著溶月的手腕,拓拔宸面色凝重:「你想怎麼對她?」

    「我要她死!」

    駭然的瞅著滿目戾氣的溶月:「簡小三,她可是本殿下的夫人!」

    「夫人?」似了悟的點點頭,溶月涼涼的笑著:「對,夫妻一體嘛!你護短也是正常的,無可厚非嘛!請問二皇子殿下,你認為屬下該如何處置她比較好呢?」

    「小三,你別這樣……」

    「二皇子殿下,屬下在詢問你的意見呢!請回話!」

    「簡小三!你當真以為本殿下不會辦你嗎!本殿下寵你,可並不意味著縱容你無法無天,蹭鼻子上臉!記好自己的身份,莫要放肆!」

    昂起頭,對上拓拔宸染上怒意的星眸,溶月語氣冷如寒冰:「那麼請問,二皇子殿下,你該如何處置你的夫人呢?」

    「本皇子如何處置難道還要向你這個下人稟告不成!」

    「好!好!真是說得太好了!二皇子說的太對了,一個下人而已,低賤下人嘛!貧賤堆裡的夫妻,挨罵是活該,挨打也是應得,就是哪天被人整死了那也是該死!貧賤夫妻嘛,哪裡敢和尊貴的皇子皇妃們較真?」拍了拍語嫣拉著她的手,溶月吞下一口氣,昂著頭繼續道:「我們夫妻低賤,在府裡再呆下去恐怕會污了這片高貴的地!請問殿下,可否讓我們這兩個低賤人離開皇子府邸?」

    「休想!」拓拔宸咬著牙斬釘截鐵的拒絕。

    「如果我一定要呢?」

    拓拔宸咬牙:「相信你不願意見到你的妻子身處險境的!」

    死死盯著面色陰沉的拓拔宸,半晌,溶月猛地仰頭狂笑了起來:「果真是被他說中了!說中了!哈哈哈——」沒有權利,她拿什麼來保全她想要保護的人!!!

    「二皇子殿下,剛剛出言冒犯了您的夫人,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跟我這個小人物一般見識!」行了退禮,溶月拉著語嫣大步離開綠意閣。

    「小三……」心裡沉沉的,望著溶月那冷絕的背影,拓拔宸心底好生責怪自己,剛剛為何要出言為何不留些餘地……

    「殿下……」看著門側的拓拔宸,綠意柔媚的低喚一聲,兩目灼灼,裡面閃動著醉人的chunse。剛剛殿下沒有讓那個狐狸精出頭,反而阻止了那個狐狸精的夫君來欺負她。那是不是意味著二殿下對她愛意深重……

    冷眼瞅著嬌媚入骨的綠意,拓拔宸壓抑著心底的憎惡:「沒想到你竟然這般毒辣!要不是念在你的父親曾幫過本殿下的份上,今兒個本殿下定不會管你的死活!收拾收拾,快滾!一個時辰後,若是我還見到你出現在府裡,那下場是什麼你是很清楚的!」

    「殿下!」綠意驚呼,不可思議的看著剛剛還向著她的拓拔宸。

    「記住本殿下的話!一個時辰,你要抓緊了!」冷哼一聲,拓拔宸狠狠的甩開袖擺,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徒留綠意一個人黯然的滑落於地……

    西廂閣裡,溶月手拿巾帕,小心的給語嫣上著藥。碰到痛處,語嫣忍不住痛呼一聲,可見到憤怒與自責的眸子,她下意識的咬緊了下唇……

    望著語嫣身上可怖的青點,溶月的手死死的將巾帕握緊,一股怨氣及不甘幾乎要突破蒼穹!狠力一甩,巾帕便被狠狠地擲在了地板上。

    「相公……」

    「語嫣,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不讓你再受任何的委屈!一定!」拳頭緊握,溶月似乎是對語嫣講,又似乎是對自己說。

    撫平溶月皺起的眉,語嫣螓首重重的點下:「我信!相公,我相信你!」

    等著看吧,那些敢欺侮她們的人就會明白,他們究竟招惹了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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