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六話 馬戲團的愛莉西雅 文 / 小米粟
「你應該用溫柔些的聲音說話。」嵐焰一臉的痛苦狀，似乎丟臉的是他。
「可是，我是男的啊！」矓鬱悶地說。
「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馬戲團的招牌了！我看你比我還漂亮，乾脆你去表演得了。」雪月摟著矓的脖子說，彷彿兩人是很親密的姐妹。
「我會丟死人的∼」矓一臉的死人相，本來白皙的臉更顯得蒼白。
「確實，如果以這聲音的話。」裡特爾點點頭說。
「是啊，可是怎麼辦呢？」雪月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那就算了吧，不然大家都丟臉。」矓連忙在一旁打退堂鼓。
「不行！」眾人同時說，確實是群眾力量啊，矓也只能屈服了。
「可是……」矓還想說。
「我有辦法了！」裡特爾忽然說。
「什麼辦法？」嵐焰和雪月同時看向裡特爾，而矓則是一副「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的樣子。
「你們中間有魔法師嗎？」裡特爾問。
「有，可以說我們都是魔法師。」雪月點點頭表示肯定。
「啊？全都是？」
「對，我是火系的，不過只會攻擊系統的魔法，而且不多；冰是水和冰雙系的，不過似乎也大部分是攻擊系統的，有少數恢復和防禦系統的，不過要受術者能承受嚴寒才行；」說到著，嵐焰笑了笑，看看一邊的冰，「櫻華是時間系的，但是她會的魔法太強，一般只能用一次就要休息好幾天，而且昨天她才用過一個似乎很高級的魔法，現在還沒恢復完全；矓是雷系的，不過似乎只會雷箭和護身電網這兩個技能；小雪嘛，你昨晚也看到了，那就是木系的魔法，不過她似乎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生命系的魔法，既不用消耗魔力，也沒有對應的魔精靈，似乎是純精神驅動的。」
「這，這就是木系魔法？我還以為是獸魔使的能力，召喚類似樹妖的生物呢。」裡特爾驚訝地看著這巨大的表演場，實在是難以相信，魔法竟能達到這種效果。
「不過，你的辦法是什麼呢？」櫻華好奇地問。
「哦，其實就是用魔法改變聲音啦。通過魔法改變聲帶的震動的頻率和幅度，使聲音改變。」
裡特爾認真地說，似乎在給一群學生講學。不過如果一個小丑也算是教授的話，那麼巨魔也能當祭司了。
「可是這樣很難吧，我們都沒有誰會這種魔法。」雪月為難地說。
「有一種東西也可以達到讓普通人也能使用魔法的效果，而且效果持久。」裡特爾豎起一隻手指說，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魔法道具？」嵐焰最先反應過來，驚訝地說出答案。
「對，只要在道具上加持魔法陣，就可以使道具具有魔法效果，像我的長槍也是。當然，這要是魔法師才能使用。」裡特爾點點頭說，像是對嵐焰這名學生非常滿意的樣子。
矓一臉絕望的神情看著裡特爾，彷彿是看著執行他死刑的劊子手。
「好，我來！你教我怎麼做吧。」
雪月脫下手套，認真地盯著矓粉嫩的脖子，就像——餓狼盯著小白兔……
「啊！別過來啊！」矓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
「你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幫你的……」裡特爾和雪月逼近說。
「咳咳，不要那麼入戲好不好……」嵐焰在一邊無奈地說。
「聲音的改變應該屬於幻術的範疇吧。對了，再加上讓人誤以為是女性的幻象吧，這樣就算被看到**也不怕。」裡特爾壓住矓，一邊還很不負責任地說。
「好好，好主意。」雪月附和道。
「**！？」矓絕望地慘叫道。
「喂喂，你們有節制一點嘛，稍稍走光就好了，不必要**吧。」嵐焰在一邊補充。
「嵐哥哥，什麼是走光？」櫻華拉拉嵐焰的衣角小聲問。
「兒童不宜，兒童不宜。」
嵐焰尷尬地說，他倒忘了櫻華還在旁邊。這次算是形象丟盡了，嵐焰想。冰冷冷地看著這出鬧劇，一言不發，只是認真地看著裡特爾在草稿上擬的魔法陣。
「好，這個就差不多了。」裡特爾把草稿鋪在矓旁邊。
那是一個圓形魔法陣，上邊有三角、四角、五角、六角等等圖案重疊在一起，還有奇奇怪怪的文字和圖案。
「用什麼道具好呢？又怎麼印上去？畫嗎？還是刻？」雪月端詳著草稿紙說。
「用刻比較好吧，再用元素填充，精細部分用意志來調整元素的分佈。」裡特爾笑笑，小丑的臉龐更滑稽了。
他把草稿紙遞給雪月，雪月拿著紙在矓面前晃晃，笑道：「你應該感謝裡特啊，這樣你就不那麼容易出醜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矓絕望地看著面前飄來飄去的白紙，心裡喊：神啊！你就讓我死了算了！
「這個拿去吧。」
裡特爾解開衣服的兩個扣子，露出一條串著三顆寶石的項鏈。那條項鏈用三股金線串著銀片而成，前邊掛著三顆寶石，中間的綠寶石，兩旁分別是紅寶石和藍寶石。
「哇！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雪月看著項鏈驚訝地說。
「沒什麼啦，只是人家送的而已，本來想帶回家送給女朋友的，不過現在就讓給你們吧。」裡特爾輕鬆地說。
「那怎麼可以，是要送給你女朋友的啊！」雪月皺皺眉頭，沒有接。
「騙你們的啦！我還沒有交女朋友啦，不過如果你願意，我會考慮讓你當我女朋友的。」裡特爾嬉皮笑臉地說。
「應該很貴重吧，而且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不然你不會沒錢的情況也不把它當掉。」嵐焰忽然開口道。
「對我這種沒有『愛』的觀念的人來說，沒有什麼重不重要的，我只看錢，對於已經不再是錢的物品，我向來很大方。」裡特爾笑道。
「那，矓，你就收下吧，不過以後你就是裡特的女朋友了哦。」
雪月接過項鏈，給被按在地上的矓戴上，然後掏出一把刻刀。
「喂喂！你難道不會刻好再戴上來啊！」矓身體不能動，但嘴巴還是不受管束的。
「別亂動，女孩子破相可不好。」雪月繼續在綠寶石上雕刻的工作。
魔法陣的繪製很順利，連矓都很驚訝自己的聲音變化。
「你試試，應該可以通過自己的意志調整魔法陣的效果，也就是說，應該可以ziyou變換聲音的。」裡特爾解釋道。
「哦，是嗎？咳咳，裡特爾，你去死吧。啊！果然變了！」
對，矓說出來的聲音竟然是嵐焰的。
「喂！你小子不要拿我的聲音招搖撞騙！」嵐焰想掐矓的脖子，但一伸手，就縮了回來，不管怎樣，面前的還是一個「美女」啊。
「嘻嘻，是不是形象的幻象也可以變呢？」矓覺得現在似乎不那麼想死了，至少還多了一項能力。
「哦，這個不行，我是把陣法效果定死在你現在的形象上的了，要變化的話，魔法陣很複雜，可能要花上好幾天來研究。」裡特爾對矓的惡作劇毫不在意，很有耐心地解釋。
「對了，這個效果有多久？」矓忽然擔心魔法陣失效怎麼辦。
「不知道，這要看露伊娜小姐用了多少元素了。當然，用完還是可以補充的，幻象消耗比較大，聲音應該不要緊。」
「哦，那我一般還是不要用幻象的能力比較好。」矓點點頭。
「不過這樣你稍微有點水桶的身材可能會被識破哦。」裡特爾笑道，笑得很陰險，至少矓覺得。
「好了，要開演了！裡特，你和我們的『愛莉西雅小姐』上場吧，美女與小丑的組合應該不錯吧。」雪月笑道。
「好吧，」裡特爾聳聳肩，伸出一隻手，屈膝道，「尊貴的小姐，請吧。」「愛莉西雅」苦笑了一下，輕輕把手搭在裡特爾的手上，兩人就這麼牽著手向幕前走去。
※※※
路人乙看了看籐條繞成的拱門，門邊站著一個白髮白衣的戰士，他閉著眼，清風將他的劉海輕輕吹動，他的手上拄著一把大劍，一副高手臨戰的氣勢向外散發，彷彿只要對手一動，那麼那把大劍就將搭在對方肩上。但是，大劍上掛著一樣東西很影響氣氛。那就是——寫著「5銀幣一人」的木牌……
沒有人有膽量偷偷混進去，也沒有人膽敢打那戰士身邊的錢箱的主意……
人們很自覺地將錢幣扔進錢箱，然後很自覺地半小跑逃離門口範圍……
「人好多啊。」「愛莉西雅」從幕布後探出個頭打量了一下觀眾席，馬上把頭縮了回來，生怕被別人看到。
「當然，那傳單寫得那麼誇張，不過我想『愛莉西雅小姐』將帶給觀眾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吧。」小丑裡特爾笑道。
「你真的沒有女朋友？」「愛莉西雅」忽然問。
「你想當我女朋友啊？你真的想放棄男性的身份？」裡特爾壞笑道。
「呸！誰看得上你這根竹竿啊！我只是覺得你似乎對女孩子特別好，但是和女孩子交往時又特別緊張。」「愛莉西雅」的口吻怎麼那麼……
「我和你交往不緊張啊。」裡特爾聳聳肩，笑道。
「我是男的！」以女聲叫出這句話，連矓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呵呵，你還是認了吧，想來也不會有人認為你現在的形象是男的。再說，做女的有什麼不好？我們那男女比例失調，所以我到現在還打光棍呢。要是能交到你那麼漂亮的女朋友啊，我算是三生有幸了！」
「就你這要力氣沒力氣，要相貌沒相貌的傢伙，有人看上你才怪。」
「好了好了，人快進完場了，我們也該出去了。」說著裡特爾就要拉著矓的手往外走。
「不要！我不想。」
裡特爾忽然僵住了，像觸電般把手彈開。他回頭看了看矓，張了張嘴，然後像是嚇了很大決心地說：「我現在真的很想扒開你衣服驗明正身。」
接著讓裡特爾特別尷尬的是——那位不知道是矓還是愛莉西雅的小姐竟然做出所有女性面對色狼的動作，護住胸前。
「咳，開玩笑啦。你真的是奧雷德嗎？」裡特爾尷尬地搔搔後腦勺。
「如假包換！我只是有點緊張。」矓臉紅到了耳根，手不知往哪放好。
「那麼你真的很有潛質，稍稍培養的話……」
「你們還在這裡幹嘛！快點幹活。」雪月的聲音傳來。
「真像逼迫可憐少女幹活的後媽。」矓低聲說。「呵呵，你也承認你是少女嗎？」裡特爾輕聲笑道，牽著「愛莉西雅」的手往台前走去。
就在全場觀眾注視著投影到台前的影子時，兩個身影掀起幕布走出來。全場寂靜，一會兒後，兩種不同的情緒爆發出來——有的人很癡迷地看著小丑身邊的那個如同雪山溫泉中生長的溫玉聖蓮花一樣的美女，有的人則是爆發出轟然暴笑……
「反響不錯啊。」
小丑並沒有扭頭，只是用輕聲的語氣說，連嘴都沒怎麼動。而「愛莉西雅」則咬著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喂，你是主持人吧，快說話啊。」裡特爾小聲提醒。
「說什麼啊？」「愛莉西雅」看著小丑一臉茫然。
「我聽說你可是老江湖了啊，再不說就要砸了。」裡特爾有點焦急了，現在也是他頭一回登台啊。
「我，不知道啊。」「愛莉西雅」仍然不知所措。
「好吧。咳……」
小丑清清嗓子，大聲喊道：「女士們，先生們，男孩們，女孩們——大家吃過早飯沒有？」
「吁——」一群噓聲。
小丑搔搔後腦勺，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聲音說話好。
「啊，那麼大家是還在餓著啦？連噓聲都有氣無力的。那麼我為大家介紹，這位秀色可餐的美女，就是我們馬戲團三大美女之一的——愛莉西雅小姐！大家飽飽眼福吧！」
說完，裡特爾不顧矓殺人的眼光，直接退到幕布邊，把他（她）留在場中間。
全場都靜了下來，都在注視著場中央的那個低著頭的女孩子。
「我……」「愛莉西雅」開口說，但聲音實在太小了。
「真是的。」裡特爾鬱悶地說，他倒忘了沒有擴音魔法。
「我來吧。」幕布後傳來櫻華的聲音。
「謝謝，麻煩你了。」裡特爾點點頭，也不管櫻華看不看得到。
「嘻嘻，似乎你並沒有什麼影響嘛，為什麼要謝我呢？我只是幫矓而已呀。」櫻華說完開始低聲念起咒語來。
「哦，只是覺得我有義務幫他向你道謝。」裡特爾靠著幕布說。
忽然矓的聲音就擴大開來了。
「真是的，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矓忽然發現聲音好像不對！他抬起頭，其他人正以帶著笑意的目光看著他。
「我……」
矓一開口，他就發現聲音擴得很大，大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連忙閉上了嘴。
觀眾們雖然聽到這位「愛莉西雅小姐」的抱怨，但並沒有對她有什麼不好的印象，只是覺得她真的單純得可愛。人們微笑著看著場中央的愛莉西雅（在女裝下通用這個稱呼了），看看她還會有什麼傻呼呼的表現。可是他們失望了，至少對這一次失望了，不過他們並不會有什麼不滿，因為他們看到了愛莉西雅的另一個形象……
只見愛莉西雅清清嗓子，臉上帶著溫柔而純潔的微笑，她雙唇微啟，稍露貝齒：「大家好，今天是我們馬戲團第一次演出，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好，天使啊！」
「給我簽個名吧！」
「我好愛你啊！」（這人剛喊就被人揍下去了）
……
「大家，謝謝，請安靜一下。」愛莉西雅輕輕掃了一邊場內。
這一掃使全場觀眾都覺得愛莉西雅小姐看到他了，全都屏氣凝神，注意聽著下邊的話。
「我很高興大家能來觀看我們的馬戲表演，下面是我們馬戲團的小丑裡特爾的表演。他也是第一次上場，如果大家有不滿意的地方……」愛莉西雅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大家完全可以用蛋糕砸他，蛋糕在門衛旁有賣。」
說完，愛莉西雅鞠了個躬緩慢地向後退。從裡特爾旁邊過時用眼角瞥了他一下，似乎在挑釁：看你把我獨自扔在場中啊。裡特爾回了個兇惡的眼神，可惜以他的大花臉，再兇惡也會變成可笑。
裡特爾盡量沿直線走向場中間，可他仍然走得歪歪扭扭的，雙手亂擺著想維持平衡，可是……
「啊！」
小丑先生被自己寬大的褲腳絆倒了。眾人爆發出氣勢磅礡的笑聲。小丑慢慢爬起來，不滿地看了看身後幕布邊的愛莉西雅，似乎他摔倒都是她害的。
忽然，小丑笑了，本來就像是笑著的臉變得更滑稽了。只見他把食指和中指放進嘴裡，鼓起腮幫子一吹，「咻——」一聲響亮的口哨聲傳出。
幕布後邊傳來一陣喧鬧聲，還有嵐焰的大罵聲：「這山羊發羊癲瘋了！」忽然愛莉西雅身後的幕布被掀開。
「啊！」
愛莉西雅一聲驚叫，她不知被什麼拋了起來。驚訝中，她往下一看，暈！竟然是裡特爾的山羊！忽然愛莉西雅想起什麼，連忙用手按住飄飛的長裙……
「唉∼」一陣歎息聲。
山羊很精確地接住愛莉西雅，歡快地奔向小丑。
「哈哈，真乖。」
「呃——」
小丑正想摸摸山羊的下巴，冷不防被山羊猛地咬住了手指。
「唔。」
小丑一時竟忘了喊出來，憋紅了臉，才放聲喊：「啊啊啊——」
「哈哈哈哈……竟然……驢叫……的山羊……」觀眾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你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啊。」愛莉西雅小聲對小丑說。
「呵，你果然是老江湖啊。」小丑擠擠眼睛。
「不過，你就慢慢享受美食吧。」
說著，愛莉西雅在眾目睽睽之下，敏捷地翻身向後，蜷曲著身體，彈離羊背。一落地，她就衝著小丑笑。小丑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傻地看著愛莉西雅。
「還等什麼！砸！」
一個聲音喊起，接著觀眾們就像是聽到了突擊命令的半獸人，全都怪叫著把手裡的蛋糕、水果一股腦地砸了下來，還有蕉皮！小丑連忙跨上山羊落荒而逃，一頭衝進幕布中。
「喂！快滾出來！竟然敢調戲我心目中的女神！你不想活啦！」一個瘦得和裡特爾有得比的高桿一腳踏在前邊的人肩上，大聲叫道，手裡還拿著一大個圓呼呼的東西。
愛莉西雅仔細一看，呀，竟然是水球，看來這些人還真是有備而來啊，裡特爾，你慢慢享受吧。愛莉西雅輕輕笑了笑，轉頭看向幕布中。
幕布又被掀起來了，騎著山羊的小丑，真是滑稽啊，更滑稽的是，他手裡竟然拿著一桿3米長的長槍。
「你還當你是保護公主的騎士啊！給我打！」高桿大喊。
群眾的力量是無比巨大的，這句話裡特爾體會到了。雖然他已經用長槍護住身體，但還是有破雞蛋、爛橘子、香蕉皮、蘋果核砸到他身上。
「不要逼人太甚啊！」裡特爾大喝一聲，長槍燃起熊熊火焰。
「呼——嘩——茲——」一大團水從天而降，把小丑淋成落湯雞，火焰也被澆滅了。
「鬱悶。」小丑無奈地看著門邊的冰。
「不要把表演場弄得太髒。」一句冷冷的話傳來，雖然聲音很小，但卻清晰地傳進所有人的耳中。
「……」
全場寂靜，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生怕水炮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呵呵，大家覺得小丑的表演生動嗎？」愛莉西雅走上前，笑道。
「啊，這也是節目啊！不過那個看門的也太可怕了。」觀眾丙說。
「那可不，我看他八成和愛莉西雅小姐有很密切的關係，你沒發現他們很登對嗎？感情受傷而封閉心靈的美少年騎士和溫柔善解人意的高貴仕女。啊，多麼感人的愛情故事啊！」一旁的一個少女說。
「唉，你不要老是幻想這種東西啦！現在又不是神話時代，不會有那種騎士為了公主赴湯蹈火的童話啦。不過我們這種人也是沒機會和拿位劍士競爭了，竟然是位魔劍士，而且還那麼帥……」
「接下來有請我們團的最美麗的，來自末日火山的彩翼天女——格雷姆小姐，以及同樣來自末日火山的，英俊瀟灑的黑龍騎士，格雷姆先生和他的坐騎龍四翼黑龍——夕陽的守望者塔索尼斯。」小丑忽然舉槍大喊。
「最美麗的不是愛莉西雅小姐嗎！你再亂叫我拔了你的舌頭！」那高桿看來完全成了愛莉西雅的狂熱者了。
「唉！」愛莉西雅搖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有請兩位出場。」
幕布向兩邊拉開了，兩個人手牽手走上前來，後邊還有一隻巨大的黑龍。那位身著紅斗篷的少年果然有不輸給看門的那位的容貌，他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並不讓人覺得有冷酷的感覺。他身邊的女孩用薄紗蒙著臉，但藍色的大眼睛和金色的長髮卻給人一種不用看臉就知道是美女的感覺。女孩眼中透著興奮和羞澀的感情。
人們再次陷入失神中，有幾個漂亮女孩還按住胸口，做出呼吸困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