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ＳＴＡＧＥ ００】 零-ＺＥＲＯ 文 / 小米粟

    曾經我也有夢想。曾經的我衷心希望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幸福美滿，如此而已，如此簡單。

    獲得幸福是以犧牲為代價換取的——我在長大成人的過程中每個人都這麼對我說。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放棄我的夢想。或者我很愚蠢，或者我腦子的某處不正常，又或許，我是那種自以為身負不為凡人所理解的天命的白癡，又或許，我就是帶給世界救贖的「聖者」。

    但是當我真正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放棄了，放棄了我的自負。

    但我沒有放棄我的夢想。當我領悟到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擺在標記著犧牲或救贖的托盤之上時……

    我也知道天平上絕對沒有哪個托盤會被清空之時……

    為了夢想，為了幸福，我必須選擇，我必須計量，我必須成為擺放砝碼的那個人。

    若是想更多地、更確切地減少這個世上的不幸，那便別無他法。為了拯救哪怕只多一個人的這一邊，就必須捨棄哪怕只少一個人的另一邊。

    為了多數人可以活下去，而將少數人滅絕。為了幸福，必須選擇犧牲。

    因此，我為了幸福，我會拯救他們。但是同樣為了犧牲，我也會殺人。救的人越多，殺的人也越多。也許我不是「聖者」，也許我只是判斷良心的歐西裡斯。

    多少次，多少次，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有敵人的，也有朋友的。但我從來沒有過膽怯，也從來沒有過後悔，因為我有純潔的信仰，因為我有崇高的夢想。

    為了信仰，為了夢想，不擇手段，不問是非，只苛求著自己成為最精準的天平，不偏不倚，完美的平衡。為了讓自己絕不算錯生命的數量，我從不會去試圖瞭解那些生命，這種行為是多餘的。過多的瞭解只會造成不必要的負擔。性命無分貴賤、無分老幼，「一條」就是它的唯一單位。救人不需要理由，選擇犧牲也不需要理由。

    「不要管我。」少年甩開那只溫柔的手，粗魯地擦拭自己額上的鮮血，粗糙的外套將額角磨去一層皮。

    「我知道，你是一個溫柔的人，很溫柔的一個人，也一直是——一個人……」少女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手帕，她咬了咬下唇，但還是沒辦法接著說下去。

    「如果需要選擇犧牲你的一天，我不會猶豫的。」少年轉過頭凝視著少女的臉，那雙眼睛充滿了理性，彷彿沒有一絲感情，少女在他的面前只是用「一條生命」這個同等的價值衡量而已。他的眼睛沒有哪怕一丁點的猶豫，只是這麼看著對方。

    「我知道。你不需要猶豫……你真的很溫柔，正是因為你的溫柔，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獨自承受。為了幸福必然有犧牲，但任何的犧牲都是會造成遺憾的。我知道這一切你都在默默地承受，所以，這已經夠了，這種代價，已經夠了。你不需要猶豫，不需要再忍受猶豫的折磨……」少女抬起頭平靜地說，那雙清澄的眼睛十分明亮，如同平靜的湖水，靜靜地包容了一切，讓一切都沉入那深邃的湖底。

    「……」少年低下了頭。

    「滴答。」

    水滴在金屬的地板上，淡淡的一道水印。

    「滴答。」

    少女輕輕地擁住少年。不需要言語，現在，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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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機械系的，對於我這個機械otaku來說寫這個比較方面點。大家是喜歡看ps那個還是srw這個？不過srw和legend沒什麼關係就是了。我很喜歡srw這個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