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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作者:非水流

  首先要說的是,在之後的章節裡,在設定上都會按照修改版走下去,所以可能出現跟前面的某些設定脫節的現象,還請大家原諒。這裡我指的修改版不是上次只改錯字的那個版本,這次的修改在設定上做了很大的改動,稍後我會陸續把這個版本傳上來,並最終替換掉現有的。

  四個惡魔像緩緩地站了起來,伸著懶腰向四周張望著,八隻赤紅的眼睛在這片尚屬黑暗的世界裡不住地探索著。

  流風和夜下意識中努力地向牆根靠去。在這片小小的陰影裡,他們有著說不出的安全感。可事實上,這片小小的黑暗對這些惡魔的視力不能產生任何的影響。

  其中一隻惡魔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似地向四外嗅了嗅,即使混雜著雨聲,那甚是響亮的抽氣聲仍然清晰地鑽入兩人的耳朵裡。流風和夜的心同時跳了一下。它聞到了什麼?

  答案很明顯。當惡魔的鼻息的抽動停止時,它那血紅色的眼睛已經定定地落在了牆角處縮成一團的兩人。

  「吼~」惡魔齜著滿口的獠牙低吼了一聲。伴著這低吼,其他三隻四處張望的惡魔也轉過頭來,八隻血紅的眼睛齊齊地盯在兩人的身上。

  流風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會在無數人的目光注視下出現竊場的現象了。說實話,那真的很有壓力,而且流風可以肯定四雙惡魔的紅眼睛絕對比十萬個普通人的目光還有壓迫感,尤其是那八隻眼睛在逐漸靠近的時候。

  「唏溜~~~」血紅的舌頭舔過牙齒發出令人心寒的聲音。如果這是早起時的刷牙,那麼下面應該是用餐時間了吧。

  流風猜的沒錯,當四個惡魔突地飛身而起朝自己和夜撲來的時候,他真的認為這次一定完蛋了。可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笛聲響了起來……

  這是一種奇怪的聲音,低沈悠遠,彷彿從遙遠地獄底來。更奇怪的是,他覺得這種聲音有些耳熟,似乎……似乎很像那晚跟焚戰鬥時,夜的手鈴發出的聲音。

  接著,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夜手上的銀鈴真的在這時響了起來,可是她的手明明沒動過半分。這到底是?

  低頭看看夜,卻見她臉上也有著明顯的詫異。

  卻說那四隻惡魔,它們聽見這笛聲之後似乎馬上就平靜了下來,瞅了瞅牆角的兩人,又回頭瞅了瞅神台,突地同時仰天打了個哈欠,爾後紛紛飛回神台各歸各位,蹲跪,閉眼,不動……慢慢地,一層灰白的顏色泛了上來,它們的皮膚似乎又化成了石頭。待到那四隻惡魔全部石化以後,那笛聲也漸漸低沈,最終消失。

  流風和夜面面相覷,剛才那詭異的場面直到現在還沒被消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那中間還包含了求證的意味──剛剛是幻覺??

  就在這時,不遠處再次出現異響,仔細看去,數十條灰影頂著大雨魚飛奔而來。到得神台前,他們齊齊跪下,領頭的一個嘴裡還唸唸有詞。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而且看來都有著一身不弱的功夫。

  咦?那不是……流風晃了晃頭,仔細看去……站在後排最右的那個少年,一頭金色的短髮──金天!?

  「阿,阿天?」流風呼喚出聲。

  聽到這聲音,跪在神台下的所有人齊齊地轉過頭來……

  流風再次醒來時天氣還是異常昏暗,隱隱還可聽見屋外的雨聲。

  「老大,你這麼快就醒了?」流風剛一睜眼,守在他床邊的金天就迫不及待地發話。

  「呃……阿天,我睡了多久?」室裡點著燈,屋外很暗,讓流風有種時間錯亂的感覺。

  「沒多久,還不到八個小時,我爸爸說你可能要睡上好幾天呢。」金天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他的老毛病。

  「哦!」流風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沒誤了什麼事,或許是心中始終有所牽掛吧。

  「對了,夜怎麼樣了?」流風突又想起跟自己共患難九死一生地逃出重圍的女孩。

  「她也沒事,我老爸的手段可是不一段哦~對了,老大,你可真行!一般人想弄到這麼狼狽都難呢!老爸說你肩上的那傷,再往上點整條胳膊就會廢掉,再往下點兒心臟就會直接被戳穿,你能找這到這麼個要不了命還能不殘廢的地方受傷真是不容易!快給我我講講,怎麼回事?」

  流風苦笑。這家夥,沒一句好話。不過……該不該告訴他呢?流風仰望著天花板,一直猶豫不決。

  「……老大,其實有些話不該是由我來說的,可是總覺得不說又不行……」金天突然背過身去看向窗外,語氣中有著從所未有的嚴肅。

  「哦?說來聽聽。」流風倒是很意外。記憶中,金天更多的時候是嘻嘻哈哈的,整天玩樂,似乎很少有如此認真的時候。

  「那我就說了……我總覺得你哪點都好,就是所有事都藏在心裡,遇到事情全都自己背這一點有些問題……或許你會覺得這樣能夠不讓別人為你擔心,又或者你覺得自己的事該自己辦,可是真正關心你的人會更擔心你,而且真正對你好的人也有資格替你分擔。就拿我來說吧,我覺得好兄弟講義氣兩脅插刀,這不過是一輩子的事,下輩子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呢?凡事都自己來扛未必就證明你有多堅強,不是嗎?

  還有,我知道阿雪喜歡你,你也喜歡她,我們也都瞭解她,可是你想過沒有,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是需要開誠佈公的。她是個好女孩,她能理解你的想法,可她心理終究會有個疙瘩,她一定跟我一樣希望你能夠有什麼事都跟她一起分擔的……「

  流風怔怔地聽著金天的話,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他的話。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像小孩子一樣的金天居然有如此成熟的一面。「

  金天頓了好長時間才又接下去:「……話說到這裡已經沒什麼,最後還有一件事要說,其實以我對你的瞭解,我一眼就能看出自從你回來之後心裡就裝了很多事。以前在學院裡時,你雖然也不大愛說自己的事,可那時你的過的很輕鬆,但現在卻不一樣……」

  說到這裡,金天突地又轉過身來:「你記著,我是你兄弟,我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說完金天目光灼灼地盯著流風,等待著流風的答案。

  流風也定定地盯著金天的臉,那是一張平凡的臉,可在他的眼中卻閃著無比真誠的光芒。

  良久,流風突然向金天伸出了並無大礙的右手:

  「好兄弟如手足!」

  金天緊緊地握著流風伸來的手:

  「有今生沒來世!」

  不可否認,流風和金天在某些方面很相似,一旦他們真正地認定了一個朋友,那便是一輩子的事。在這方面金天和流風同樣的執著,這也是在後世之中,金天的名字一直跟流風的名字連在一起,永遠地流傳下去的一個原因。只是這時的金天還不知道,正是因為他對這份兄弟之情的執著,他日後失去了太多太多……

  執著這東西,可敬?可怕?

  ……可悲!

  既然已經決定開誠佈公,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考慮的。流風從昨晚的事往回講,一路講到華雷,聽得金天驚詫不已。金天似乎又回復了以前的那種個性,每到驚險處必定大呼小叫咋舌不已,讓流風懷疑剛才的那個語氣真摯思想成熟的家夥是不是眼前這人。

  其實這麼一講也有好處,回想起來,似乎很多事都是一環扣一環的,看似不著邊際,實質上都有著莫大的聯繫。只是兩人所知道的畢竟還是太少,無法從這團迷雲中找出一個頭緒。

  流風的大傷未癒,研究了半天之後終於有些受不住了。金天見狀便叫他好好休息,而他則匆匆離開,去找他的父親商量去了。

  不過臨走之前金天突然又回頭說了這樣一句話:「老大,你不把神使的事告訴阿雪好嗎?我總覺得將來會產生誤會的。」

  「這……」流風沈吟之間金天已經離去。

  其實流風也想過這可能性,可是他想的更多的是不想讓穆雪擔心,他想看她的笑臉。金天說的沒錯,流風就是這種人,所有事都想一個人背。

  流風這一覺睡的時間似乎不短,醒來時天色又是漆黑一片,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正在他剛想起身的時候,門霍地一分,穆雪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

  「阿風,你沒事吧?」穆雪關切地問道,白!冰涼的小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傷口。即使是隔著厚厚的紗布,流風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

  「沒事,我正擔心你呢,」流風握著女孩柔軟的小手。

  「阿風……」女孩欲言又止。

  「嗯?」

  「你為什麼要騙我?」穆雪終於決定了什麼似地抬起俏臉,眼睛正視著流風。

  「啊?我沒有啊!」流風一呆。我有騙過她嗎?頂多是神使要自己接近她父親的事沒告訴過她,可是自己也沒做什麼呀。

  「我全都知道了,你是想通過我來騙得我父親的信任,然後想害他,是不是?」穆雪突然把手抽出來,一反手把背後的劍抽了出來。

  「我……我沒有!」流風急忙辯解。

  突然一兩滴清澈的淚水從穆雪的俏臉上滑落下來:「我父親死了,是你們合夥害死他的!」

  「什麼!?」流風大驚之下坐起了身,不料穆雪的劍卻抵了過來,剛好搭在他的傷口上,傷口瞬間迸裂,鮮血滲了出來,可是卻不知道疼痛。

  「阿雪,你聽我說,我真的……」

  「不要說了!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再去陪你。」

  「阿雪,我真的沒……」

  穆雪拚命地搖著頭:「我不信,我不信!我現在就替父親報仇……」說著她手一抖,長劍瞬間刺入流風的身體。流風怔怔地望著她,忘記了疼痛,只是感受著長劍一分一分刺入身體的感覺……胸中無比的壓抑,心慢慢地沈寂。

  突地,一道劍光破門無入,瞬間斬下了穆雪的頭顱,然後羅迦的猙獰的笑臉從門後露了出來……

  ……紅色……紅色……還是紅色……

  流風霍地坐了起來,卻見屋中燈光明亮,半個人影也沒有,窗外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雨聲依然不絕。

  ……原來是夢!

  胸口處傳來陣陣的疼痛,低頭看去,卻是剛才坐起的時候用力太猛掙裂了傷口,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流風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仰頭長出一口氣,可心頭的壓抑感卻半分沒有緩解。

  他穿起放在旁邊的乾淨衣服走到了窗邊,輕輕推開窗子,一陣潮濕清新的氣息迎面撲來。心情稍稍平復了些。

  「阿雪……」不知為什麼,流風些刻強烈地思念著她。

  突然門外隱隱傳來爭吵聲,細細聽去似乎還有夜的聲音。流風心中一動,不知夜的傷怎麼樣了。不知不覺地間他便拉開了房門。不料這一開門剛好看見夜舉著手作著敲門的姿勢,她身旁還有個俏麗的女孩扶著她。夜見到流風似乎也是一呆,半天之後才省得縮回手去。

  「你……你的傷沒事吧?」夜低聲問道。

  「沒事,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你傷的那麼重要多多休息才行!」流風關切地說道。

  「啊……沒什麼,我躺得氣悶就出來走走。」夜有些慌張的樣子。

  「咦?夜姐姐,你不是特地來……」夜身後的女孩突然接話,只是還沒說完就被夜打斷了:「小麗,我們回去吧,我好累!」說著她轉身便走。流風這才發現她的腿一瘸一拐的,而且背部似乎很痛的樣子。

  「小夜,好好養傷,不要亂跑!」流風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嗯!」夜低低地應著,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另一間屋子裡。

  她好像有點怪怪的。流風站在門口望著夜離去的方向怔怔地出神。

  「嚓」的一聲,一道巨大的閃大在天邊劃過。流風抬頭望去,藉著那光亮依稀可以看到遠方那幢形似大樹的古怪建築。那是「天罰」部隊的總部,天下間最強力量的所在地。據金天說,這裡是他們金家的別院,離市中心比較遠,現在看來也不算太遠。

  稍頃,光芒隱去,「天罰」總部也只剩下一個淡淡的影子。流風望著那個方向盤算著。現在這種局勢下,這「天罰」部隊的去向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若是扎姆卡能夠控制「天罰」,他也不必這麼隱密的籌措計劃了,可若是城主穆鐵巖掌握著「天罰」他扎姆卡區區一個大將軍又怎敢密謀推翻他呢?

  「嚓」,又是一道亮麗的光芒。藉著這道短暫的光芒,流風再次向那總部望去。只是這一次他卻吃了一驚。

  閃電雖是一閃而逝,可憑流風的眼力卻把那邊發生的事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無數黑影從那高大「古樹」週身上下的數百個孔洞中騰空而起,遠遠地向西方飛去。依稀可以辨出一些奇形怪狀的妖獸形體,背生雙翼的、帶角的、長刺的、高壯的、細長的,每個妖獸背上都乘有一人,數量足有數百。

  那是……「天罰」!!

  「天罰」離開了原天城!

  這一刻流風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形容。原天境內集齊所有靈將不過五百之數,其中百分之九十都在「天罰」之中,所以說,「天罰」代表著原天最後最強的力量,只要它一動就代表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可是,前方的局勢真的有如此嚴重嗎?

  只是一天的時間而已,昨天從扎姆卡幾人的談話中知道,風都的軍隊頂多是剛剛踏放邊境而已。為什麼?為什麼「天罰」會在這個時候傾巢而出?難道烈感覺不出原天城現在正處在風雨飄搖的緊張階段嗎?

  「天罰」……

  出了什麼事?

  一邊吃藥一邊改稿另一邊還要趕進度發到網上,有時會覺得很累,可是似乎關心《天空》的並不多呢!票數,點擊數都不多,會客室裡就我們幾個人灌水。真的沒什麼動力了……

  而且以前答應大家的已經超量數倍地補足了,所以……所以我終於忍不住要說──這樣下去的話我就不玩了!專心改稿,等著出書收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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