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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力量

作者:天蘭水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了眼睛。渾身上下頓時覺得說不出的酸疼。冷冰冰的地板無不刺激著我,鼻中隱隱飄進一絲血腥味。突然,我覺得腦袋好想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一股淡淡的幽香混著石灰的味道溜進了我的鼻子。

    「好香!」我情不自禁地讚了一句,順勢往後望去。

    一看之下,心神不猶自主地震了一下:入目的是一張絕塵的俏臉,可臉頰上此時卻掛著幾行晶瑩的淚珠。雙眼有點紅腫,白皙的臉蛋紅紅的,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犁花帶雨、我見猶憐,正是那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何仙姑。我腦袋正搭在她尖挺的玉峰上,那股幽香應該是她身上的處子體香。見我醒來,她帶淚的悄臉一下射出一種興奮的光芒,帶著一絲發自內心的激動,她略帶嗚咽地說道:「我,我……用盡了各種方法,你……你都不……不醒,我以為……以為……」由於過於激動,後面的話幾乎說不出來了,身體還止不住地微顫著。

    「呵呵,小伙子,想不到你魅力挺大的嘛,這個小天仙喜歡你哦!」那老頭子討厭的聲音這時在腦中響了起來。

    我腦子頓時「轟」的一聲彷彿炸開了鍋一般。「她喜歡我?」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眼睛覺得有點濕濕的。我這麼一個平凡的人,竟然會得到一位天仙的垂愛,小子何能啊!我掙扎著想起來,卻忘記了全身那惱人的傷痛。這一動,立刻牽動了未癒合的傷口,我悶哼一聲,又倒進了她的懷裡,腦袋無巧不巧的又撞在了她挺立的胸脯上。只聽見她「啊」了一聲,就連忙轉過了頭去,不敢再看我一眼,不過雙手還是把我不穩的身體扶住了。「真是個可人的小妮子。」我心中一下躍過一絲甜蜜的感覺。藉著月光,我看見她天鵝一般的玉頸一片潮紅,胸脯也在呼吸之間不聽話的上下起伏著。我強忍住侵犯她的衝動,尷尬地笑了笑。一時,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周圍變的靜悄悄的,我們之間的氣氛頓時有點曖昧起來。春風馳蕩搖春心,錦箏銀燭高堂深。繡衾不暖錦鴛夢,紫簾垂霧天沉沉。一種不知名的情感慢慢爬上了我們心頭。

    「咳咳,那隻怪物怎麼樣了?」過了良久,我忍不住打破這旖旎的氣氛說道。

    她也似乎平靜了幾許,但還是不敢看我,只是用小嘴弩了弩那邊。我順著方向望去。只見那隻怪物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一動不動,四肢著地,周圍一圈閃著金芒的圓圈把它圍到了中間。

    「它名叫蠱雕,屬性為木,速度極快。我看見他傷了你,用金剛伏魔圈把它壓住了……」剛抬起頭說了幾句,見我亮亮的目光看著她,又低下了她的小腦袋。

    我「唔」了一聲,動了動身體想站起來,她一覺察到我的意圖,再也不敢坐著,連忙扶著我起來。之間,她柔軟的處女嬌軀不免又和我一陣摩擦,她的臉固然紅的可以滴血了,我的臉也不猶自主地熱起來,差點控制不住身體的自然反應,想了想清兒,咬了咬牙,輕輕推開了她。還沉浸在少女嬌羞中的她也沒發現我的異狀,只是關心地看著我。

    「你,你要幹嘛?」她見我走向蠱雕,擔心地跟上來問道。

    我向她笑了笑,一邊走一邊說道:「當然是幹掉它拉。」語氣輕鬆至極。

    「不行!」她想也沒想立刻大聲反對到。倒把我嚇了一大跳,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她。

    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表現的有點激動了,連忙摀住了小嘴。半晌才勉勉強強的為自己找到個借口說道:「你,你還有……還有傷,所……所以……」看著她心虛的表情,我突然豪氣大增,大笑一聲對著她說道:「不用擔心,它要傷我還不夠格。」她聽到後顯然吃了一驚,不解地看著我,搭拉著小腦袋想著什麼。

    轉過頭去,看著陣內那因為氣憤不甘而扭曲了面容的蠱雕,一股驚人的氣息突然從我的身體中湧了出來。周圍的空氣頓時為之一固,冰冷的氣息似乎使氣溫都降低了幾度。如海般的氣勢向潮水一樣向陣內的蠱雕湧去。一股登泰山而小天下的霸氣在我身上隱隱顯現,我一步一步向它走去,猶如一座萬年的冰山,不帶任何感情,任憑風雨的洗刷,屹立不動。在前進的同時,彷彿天下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任我翻雲覆雨。這就是麒麟的霸氣,就是百萬年來萬獸之王的霸氣,目空一切、傲視群山的霸氣。麒麟血在不住的沸騰,萬年的等待,在這一刻,被我喚醒了!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蠱雕,在我氣勢的壓搾下,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恐慌,它升起了一股絕對不能抵抗的感覺,身體不猶自住的顫抖起來!它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它聞的王的味道!它想臣服於這股磅礡的氣勢,但禁制卻使它不得不承受著絕對不能承受的壓力!

    「把禁制解開。」我輕聲說道,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種不容反抗的霸氣。其實憑我現在的實力,要解開這個禁制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因為禁制是和施術人心力相通的,我不忍心傷害這個我有好感的女孩,所以要求道。

    「這還是那個軟弱的無時無刻不叫人擔心的小男孩嗎?為什麼他的身上會湧出一股讓我不得不仰視、不膜拜的感覺呢?為什麼我會覺得此時的他更令我心動心醉呢?……」迷茫沉醉的表情不時在她臉上交替出現,一時忘了回答我。

    我見沒有反應,轉過頭去,看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潔白的牙齒在月光下閃爍著銀光,在我平凡的面容下混合了一種近似於野獸般的狂熱,但又讓人覺得很有一股妖異的吸引力,忍不住讓人多看幾眼。在我極具誘惑力的笑容下,她心裡一顫,不猶自主地把手一抬,一陣金光過後,周圍的禁制解除了。

    一但獲得了自由,蠱雕那妖物不服輸的本性又恢復了過來。它狠狠地盯著我,嘴裡那難聽的嬰兒叫聲又響了起來。看來它是被我逼的狗急跳牆了。突然,它從原地消失了。「啊!」仙姑忍不住叫了出來,準備攔截,但見我一擺手,又忍了下去,可手裡的神決卻沒鬆開,只要一見我不對,就會出手。

    蠱雕近乎光速的速度,在現在的我眼裡和慢動作一般,輕輕鬆鬆就躲開了。一連幾次,使我本來有點擔心的心慢慢放鬆下來,和它捉起了迷藏。

    正當我玩的興起,老頭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子,別玩了,對付一隻妖級的怪物也費這麼大的勁幹嘛?試試物理攻擊,鍛煉鍛煉。」

    「說的輕鬆,怎麼攻擊?難道用手啊!」我躲避的同時不禁問道。

    「麒麟控制了天地間所有元素的平衡,又掌管物質的流動,使用仙術對你來說就像吃飯那麼簡單,而且麒麟的經驗在傳承的同時也繼承了給你,只要你以後多用點心,仙術對你來說是不成什麼問題的。但仙術的運用很受天時地利和人的因素影響,所以反倒沒物理攻擊來的方便,當然,越高位的神仙所受影響越小,更不用說你這個怪物了。不過最好你還是習慣對等的物理攻擊,因為憑借你現在七層麒麟勁的力量,一些上位尊神和你還是有的一拼的,那時,如果你熟練了物理攻擊,肯定比敵人要多出很多勝算了。還有,以後在心裡叫我就行了。」他調侃似的說了一大串,對於物理攻擊還是那句要我自己摸索。說歸說,怎麼摸啊!

    我費力地想起了這個問題來,一時竟忘了躲避。突然,蠱雕趁我不注意,用它碩大的尾巴攔腰向我橫掃過來。等我意識到時,勁風已經到了不及身體五寸處了。我一下冷汗全冒了出來,如果被打中,我就真的要魂飛魄散了。心裡一驚,右手下意識的一緊,「啪」的一聲,手腕上好像什麼東西被打開了一般。原本護腕狀的麒麟刃卻像突然有了生命似的流動起來,順著手腕、手指,從虎口處射出一道白光,就像那個集結裝置一樣,形成了一柄近兩米來長的利劍,準確地說更像是一把日本刀,一面開鋒。劍身沒有什麼花紋裝飾,就是一把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刃。但它卻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我似乎聽見了它的心跳,似乎感覺到它的悲哀,它的歡喜,它的一切情感,現在我就是刃,刃就是我!誰也想不到,這普普通通的一把劍,就是威震三界的麒麟刃!

    就在麒麟刃刃化的同時,一股血腥之氣在空中瀰漫出來,濃重的殺氣從白晃晃的劍身中洩了出來。此時的我,右手握住麒麟刃,一動不動,冰冷無情的感覺充斥著全身,沉靜的像一潭死水一般,雙眼竟然成了淡藍色,在夜光下閃爍著囁人的光芒,整個人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

    「仙光璀璨天玄珠,血雨飄飛麒麟刃!」仙姑忍住心裡的悸動,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令她迷失的男人,癡癡地念道。連上位天仙都震撼的力量,是何等的強大啊!

    當蠱雕的尾巴掃來時,我小退一步,手中麒麟刃輕輕一揮,只聽見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頓時從工地響起,整個市區彷彿都因為這一聲而沸騰了起來。看著自己只剩一半的尾巴,蠱雕已經失去了冷靜,發瘋似的衝了上了。這力量強大但毫無威脅的一撲對我絲毫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在躲避之餘,看準時機,一劍刺了過去。黑暗中一道閃亮的白光過後,聽見「碰」的一聲,帶著滿臉的憤恨,蠱雕的屍體和那具無名屍體倒在了一起。

    僅僅兩劍,就解決了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強力妖怪,這力量好恐怖。我手一鬆,麒麟刃又像有生命般縮了回來,與護腕融為了一體。看著蠱雕的屍體,夜風吹拂著臉龐,心理不禁有點悲哀。這時,老頭的聲音在心裡傳了出來:「小伙子,天地間弱肉強食是橫古不變的真理。惡必懲,善必罰,再善良的人一但犯錯就應該懲罰;再邪惡的人,一旦有了從善之念就應該幫助。正與邪只在一剎那間。只要守住心中的執念,那就是正!而且這只妖怪好像被人施了法,可以說已經失去了自我,不過是一具工具罷了,這樣說不定還是解脫了他,你要看開點啊。快處理後事吧,有人來了。」我聽了他的話,好過了一點。一聽有人,果然,樓下已經響起了腳步聲。連忙集中意念,心中想到火元素,身體一熱,朝蠱雕的屍體一揮,「轟」的一聲就燃了起來,幾秒中就成了灰燼,一切就猶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好像我生來就會一般。剩下一個圓圓的東西在地上。

    我過去把它撿了起來,一入手便感到了一股能量的流動。把它裝入懷裡,正想招呼仙姑一聲,可轉眼一看,她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掉了。我心裡一陣失落。在她站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隻玉珮和一箋紙。

    「望君珍重。」紙上還留下了她淡淡的體香。捏著那晶瑩剔透的軟玉,我望著茫茫夜空,心裡暗暗發誓道:「你是我的!」一股攝人的霸氣無形中流露了出來,似乎在宣告著什麼。

    我翻身一下跳下了窗戶,躍向了黑黑的夜空,操縱著木元素,從半空中離開了這改變了我一生的工地。除了仍躺在地上的屍體和驚叫的人聲,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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