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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秘聞 作者：天蘭水寒 耳邊的風像刀子一般刮的臉龐生痛，腦袋裡亂轟轟的一團，彷彿什麼都沒有，又好像什麼都有似的。和清兒從相識到現在，一幕幕就想放電影一般在腦中從現。此時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走，走的遠遠的！一出清兒的家門，顧不得什麼驚世駭俗，木元素一下被我吸收到身旁，身體周圍頓時泛起一圈青色的淡淡光芒，快速地朝市郊飛了出去。
夕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下了山去，現在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很多店舖已經把華麗的霓彩燈點亮，以吸引更多的客人，預示著湘南市繁華的夜市要開始了。如果街上的人注意一點，就會發現昏暗的天空竟然有一到模模糊糊的淡影劃過天際。 「小子！快停下！」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老頭在心裡大喊到，聲音竟然帶上了一絲焦急的意味。 體內那兩道入侵的熱流在我刻意的壓制下竟然越來越熱，越來越急，而且似乎它們還在慢慢侵蝕著麒麟勁，使得其不斷壯大，彷彿就要撐破我的身體鑽出來一般！劇烈的疼痛使的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住的顫抖起來。這時，不管平時我怎麼努力也不能再從中吸取到半點麒麟勁的麒麟血，也彷彿是受到那兩股勁氣的吸引，在體內不安分起來，明顯可以感覺到血液在與那股外來勁氣捉迷藏一般，你追我閃的，搞的我一陣煩悶，眼中淡藍色的光芒也慢慢越變越深，竟然成了海一般的深藍之色，散發出幽幽的光芒，剎是詭異。 「啊——」突然，體內的麒麟血在高速的運轉中突然像暴烈了一般，全身上下突然爆發出一股灼熱的氣勁。彷彿是有千萬根針在體內刺一般，那股劇烈的疼痛使我忍不住大叫了起來，身行再也不能保持飛行狀態，一下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這是哪？我在哪兒？……」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我有點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純白的顏色，印入眼簾的全是一片白色，熟悉的白色。「小子，醒過來了啊。」果然，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呵。」嘴角無奈的向上一動，「怎麼我又到我自己的潛意識空間了啊。」 彷彿知道我的疑惑，老頭用手一揮，前面原本白茫茫一片的空間竟然出現了一片像屏幕一般的東西，裡面赫然出現了我的身體，從身後的背景似乎依稀可以辨別出是在市郊的一座荒山上。不過奇怪的是我的身體卻是微微顫抖著，都大的汗珠一顆一顆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全身的衣物似乎也被汗水打濕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我不解的望著老頭，被眼前的怪事給吸引住了，暫時也忘卻了清兒帶給我的心痛。 「哎，」老頭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我不懂的光芒，似乎是不捨，又似乎有點其他什麼，這才接著說道：「那兩個小呢子用的竟然是正宗的佛家真氣，這種氣勁除了一般的攻擊力外，另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對一切魔氣有著天生的壓制蠶食作用。他們一入你體內，就開始慢慢蠶食麒麟勁，由於你吸收的麒麟勁並沒有多少，所以當你已經擁有的勁氣被蠶食的一乾二淨的時候，蘊涵的麒麟血中的麒麟勁就被動的釋放出來補充你所失去的勁氣。」 我聽著是糊糊塗塗的，麒麟勁不是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所孕育的嗎？佛家真氣怎麼會對它蠶食呢？正當我想問老頭時，他彷彿是想隱瞞什麼，看見我的神情，連忙接著說下去，基本不給我發問思考的時間。 「經過不斷的蠶食，那兩股真氣已經非常壯大了，幾乎已經可以和你體內釋放的麒麟勁比肩的時候，那股封印麒麟血的力量由於受到壓迫，也被激發了出來。由於它和那兩股真氣同樣屬於正派真氣，雖然不同於佛家真氣，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經過幾百年的消耗，雖然不如封印麒麟血的時候強大了，但也不是這小小的兩股真氣能抗衡的，結果反把他們給吞噬了。但由於那股力量也確實不小，所以，這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你體內運行，以期盡快的吸收同化。」 看著我聽天書一般的表情，他笑了笑，接著說道：「其實這期間得到最大好處的卻是你。」「嗯？」我不解的望著他。 「那股力量是天地間蘊涵的至純之力，由於沒有了你的牽制，所以現在它的運行其實正式按照天地運轉的自然法規來的，其實就是給你打通了奇經八脈，等於是洗經伐髓啊。此後你小子修煉起來就不會受經脈的限制，等於是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這可是一般的仙人才具有的本領啊！」 看著他興奮的神情，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又怎麼樣？連喜愛的人都抓不住。一下想到清兒，心裡一痛。神情又暗淡了下來，似乎突然間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一般。 看見我驟變的眼神，成精的老頭當然知道是怎麼一會事。但他也知道，情愛這方面的事，別人是不好插手的，主要還是自己。可他已經不能再等了，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看著一臉無精打采的我，老頭竟然氣不打一處來，「啪」的一聲，竟然給了我一巴掌。 這突然的一擊一下把我打蒙了，捂著紅腫的臉頰，不解略帶憤怒地盯著他。他卻像沒事人一般，不屑地看著我。就這樣，我們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老頭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耗不起了。 「小子，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除了兒女之情，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啊！」看著老頭那似乎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我不自覺地低下了頭，雖然不是很贊成老頭的話，但我也沒說什麼。 畢竟和我也一同生活了這麼久，我心裡想什麼一點也瞞不過他。他皺著眉想了想，又歎了口氣。我心裡不禁好奇起來，怎麼今天一下他就歎了幾口氣啊，這可不像平常的他啊。 「小子，你也知道我就是你們世人口中說的玉帝吧。」他突然幽幽地說道。 「嗯？」一真狐疑冒上心頭，「今天老頭是怎麼了啊？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很久以前，到底是多久我也不記得了。那因該是第五次封魔戰爭以後的事了吧。」他背著雙手，眼中射出緬懷的神情，直直地看著遠處，在這一片純白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蒼涼。 「等等，封魔戰爭？怎麼這麼耳熟啊？」腦中突然想了起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上次奶奶說的關於麒麟一族幫助世人打敗擊退神州大地上的妖怪並把他們封印的那幾次戰爭就叫做封魔戰爭吧。難道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我吃驚的望著老頭，說實在的，當時聽奶奶說我也是半信半疑的，畢竟我還是一下接受不了的。但從這個「神仙」口中說出來，那份量又不同了。 「怎麼了？」看見我有臉的疑問神色，老頭一下沒明白過來。「沒說錯啊，因為隔的太久了所以有點不清楚了。呵呵，記得當時還見過你小子的不知道幾代的祖宗，當時他率領著四神獸的後人和我們一起封印大地上肆虐無忌的妖怪，真的是快意恩仇啊！」說著說著，老頭臉上竟然露出了一臉的激動，彷彿也年輕了幾歲一般。 可一旁的我卻被他的話嚇的一下被口水給嗆著了。「NND，我就問他是不是真的有這場戰爭，竟然給我搞出這麼火暴的內容。」無奈地看著還沉浸在回憶中的老頭，心裡更加奇怪了，「沒事他給我說這些幹嘛哦？」偷偷看了看圖像上我的景象，似乎已經不再顫抖了，但一顆顆斗大的汗著還是順著額頭往下滴，身體也微微地泛起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顯得詭異莫名。正當我想問問老頭是怎麼一回事時，他卻又接著說了下去，看著他略帶焦急的面容，我硬生生得把話給嚥了下去。 「那次大戰後，雖然魔尊被我們聯手逼回了妖界，可我們也元氣大傷。回到天界後，我就連忙閉關入定，期望盡快恢復。可沒想到的就是，在這個時候，西方諸神竟然突破了遠古結界，趁我仙界自顧不暇之際對東方大地起了窺探之心！」說著手著，老頭的雙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全身突然爆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好像有種捨我天下其誰的氣概，令我心裡一顫。 「這是什麼氣勢！」從沒有看見過老頭有這樣一面，難道這就是玉帝的另一面嗎？ 他接著說道：「西方諸神中的暗黑主神竟然趁我入定之時潛入了我的修煉之室。當時我的力量只有平時的三分之一左右，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中了他一招，也就是你們說的魔法吧。這種怪異的力量竟然能夠阻止我從周圍吸取天地浩氣！久戰不下之下，我只有先逃逸了。」說到這，他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一下，但又堅決地說道：「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仍然會逃。因為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西方諸神越過了遠古結界？他們的意圖到底是什麼？自古存在的結界怎麼會失效？……這些都是我必須弄明白的，但沒想到的是，當我逃出仙界的時候，暗黑主神竟然化身為我的樣貌向天地兩界發出了追擊令，令我在逃逸之餘，根本沒有時間去查證這些問題。」 聽到這，我忍不住插嘴問道：「那些神仙就不知道他是假的嗎？你難道不會申辯嗎？」 他望了望我，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來掩飾身份。至於那些追擊我的各路仙人，根本就不給我分辨的機會就打了起來。而且我平時就沒接觸幾個人，大家也各自修煉沒什麼聯繫，所以他們也不可能分辨的出真假。」 「真可憐。」想不到神仙竟然這麼孤獨，我不禁說了出來，一下想到不對，連忙摀住了嘴。 老頭搖了搖頭說道：「哎，你說的也不錯，高處不勝寒啊。難怪你們人間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呢。」 「是嗎？」我在心裡苦笑一下，清兒的臉在我腦裡一閃而過，帶起一陣心痛。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除了一旁我身上漸漸轉淡的光芒，彷彿一切都停止了一般。 「後來呢？」我打破沉靜問道。 「後來？」老頭似乎是不願回憶，簡簡單單地回答到，「雖然我的能量剩下的並不多，而且暗黑主神的那股怪異的力量還在侵蝕著我剩餘的力量，但人間的所謂的高手還有仙間的下、中八洞之流的仙人對我也造不成多大的傷害，直到遇到了當時的上洞八仙，」說道著，老頭的眼裡竟然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看來他和這上洞八仙有什麼聯繫哦。 「那次我差點連原神也被打散，就在這時，適逢集會，竟然碰到麒麟救走了我。可它也因為和八仙硬抗了一招而元氣大傷，而且當時她正在孕育下代麒麟，直到生下兩隻小麒麟後就湮滅了。」老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我不知道麒麟為什麼要救我。可當我發現有兩隻小麒麟時，逆天麒麟的傳說在我的腦子裡響起，我根本沒多想，就聚集起剩餘的力量攻向了其中一隻還沒睜開眼睛的小麒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