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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歪曲的事實

作者:天蘭水寒

    似乎有人誤解了我的神色。方清美麗的大眼睛看著眼前帶著疑惑的少年,眼中映出痛惜和不捨的神情。臉色蒼白異常,內心的絞痛使得一層水霧迷上了雙眼。眾人也發現了她的恍惚,順著眼光望著還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我。

    「難道……」想到剛才來的時候方清給大家的那份印著絕密的資料,似乎猜到了些什麼,望著我的眼神漸漸浮現除了絲絲怒氣。空氣彷彿一下變的詭異起來。

    感覺到大家如實質般能夠殺人的目光,我一下從疑惑中清醒了過來。看著他們一副噬人的表情,不解地掃了掃眾人。

    看著我純潔的不帶一絲雜質的疑問的眼神,似乎並沒有驚慌的神情。大家心裡對自己的判斷又不禁有點懷疑。「他的樣子不像那麼殘忍的人啊。」

    「你們……」我剛想說什麼,卻被白明打斷了。

    「若雲,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才那樣做的,說出來大家商量一下也可以幫幫你啊。」聲音誠懇無比,可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嘴角似乎也帶起了一絲蔑笑。

    他的話使眾人原有的疑惑完全消散。冰老頭不動聲色地走到我身後,體內的靈氣完全散發出來,左手捏個斬決,一副戒備的樣子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身邊淡淡的靈光無不顯示出其已達地境下位的身手。其他人也放出了靈力各自戒備著。好傢伙,最差的也是人境下位,而任求、方清到了人境中位,那個美婦竟然是人境上位的高手。周圍的空氣瀰漫突然間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似乎一點即燃。

    看著眾人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龐,從沒有同時對付幾個能者高手的我不禁有點慌張,連說出的話也有點不流暢:「你們……你們到底怎麼了?」

    語言的不清晰給先入為主的人們以心虛的表現。方清看了看我,知道攤牌的時候到了,這是她最不願面對的一刻,但肩上的責任又不得不讓自己面對。平復了一下心情,理了理有點凌亂的頭髮,帶著一絲無奈,緩緩地說道:「你……你還是坦白吧,我……我會為你求情的……」聲音還是帶著點顫抖。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她眼中的痛惜還是令我心裡一震。

    「清兒!」美婦斷然的打斷了方清的述說,一臉憤然地說道,「對這種畜生,你還有什麼奢望嗎?」一字一句中正不阿,語音甚至帶上了陣陣道家吟唱。

    「畜生?怎麼回事?」在不解的同時,心裡微微有點憤怒。

    看著我略帶迷惑的神情,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我那種殺氣淋淋的樣子,美婦不屑地「嗤」了聲,說道:「自己做了什麼還不敢承認嗎?想不到你只是個沒膽的傢伙!還大言不讒地說什麼保護清兒。」

    說著,美婦也在為自己的刻薄感到不解。當第一次看見那些資料的時候,自己除了憤慨之外,竟然還有點失落,彷彿什麼東西丟了一般。這是自己幾十年清修所沒有發生過的。現在說的這些話,就像為了掩飾著陌生的情緒似的,可在自己心裡,卻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怒氣慢慢被她的話激了起來,體內的力量隨之散發出來。莫名其妙的被人說的就像劊子手般,我卻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強大的氣勢就像一張網一般,壓的他們好像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在心裡驚駭我的強大的時候,連忙釋放出更多的靈力來壓制我的氣勢。

    「想和我斗嗎?」心裡輕蔑地想到。不知道為什麼,一碰到戰鬥,心裡就有股興奮的感覺,連剛才的疑惑和不解也拋到了一邊。不過他們從他們現在展現的實力來說,確實算是人類中的佼佼者了,甚至對一般的能者來說,他們也無一不是高手。可對我這個到達天之境界的「怪物」來說,他們還是不夠瞧的。

    「蠱雕出現那天晚上,你做過什麼?」任求一看場中的情況有點要失控了,在沒激起戰鬥之前,想到制定的計劃,連忙問到,想緩和一下氣氛先。

    「嗯?」我心裡咯登一下,氣勢不由一弱。「那天晚上不是……」心裡不安的陰影漸漸擴大,一股慌張慢慢擴散到全身。

    那其實是我一直盡量迴避的事情。就在那天,我殺人了,而且一下就是幾十條人命!最令我恐懼的是,我並不排斥這種殺人的感覺,甚至還隱隱有種興奮的慾望!雖然可以說他們是咎由自取,可這畢竟還是個法制社會,是一個殺人要償命的社會,何況一下就是幾十條人命!難道他們知道了?想到電視上那嚴肅的法庭,陰森的監獄,不滿20的我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雙腳竟然有點發抖的感覺。在對自己噬血的恐慌和未來的擔憂下,說話也變的吞吐起來。

    「那……天?那天不是……不是你們……知道了嗎?我……我……」

    「哼,說不出來了吧,讓我告訴你吧。」任求鄙視地說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看見我驚慌的神情,方清心中一陣不忍。但看著眾人鐵青的臉色,想到「資料」上面的內容,她再一次退縮了,無奈的退縮了。只有用一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眼神望著曾經或者現在仍然愛著的人。

    任求向王婕使了個顏色,這我自然看在了眼裡,不解地望著她。

    「對啊,雖然我殺了那些人,但總的來說也是為了救她們啊!她應該會為我辯解的吧!」已經被眼前的突發事件搞的驚慌失措的我,完全忘記了自己一身強橫的力量,還原成了那個還在讀高三的平凡少年,希翼地望著眼前可能救我一命的她來。

    看著我無助的眼神,王婕心裡一震,一種罪惡感突然浮現上心頭,令她有種想一走了之的感覺。心裡閃過一絲掙扎:「我這樣做對嗎?」可另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是騙你的,他是騙你的,這樣才能救師妹。」絲毫不敢再看他的那純潔的眼神,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麼事來。

    看見她避過自己望向她的眼睛,心裡微微有點失望。但心裡還是天真地想到:「就算她不幫自己說好話,事實還是擺在那,大家也清楚吧。」真的是這樣嗎?

    「王小姐,請把那天晚上的事重複一遍好嗎?」任求雖然是對王婕說,但雙眼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握著一個像遙控器一般的東西,冷靜的臉上一滴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王婕閉上了眼睛,沒有人知道她是因為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慘劇還是其他什麼,從她微微抖動的眼皮可以看出其內心的不平靜,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那天我和老公本來是去郊外踏青的。當我們就要走到一個湖的時候,附近樹林裡傳來了打鬥聲。出於好奇,我們就走了過去,哪知……哪知……」說到這,她渾身顫慄,像篩糠一樣輕微哆嗦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過了不久,才顫抖著接著說道:「我們看到一個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拿著一把刀在屠殺……屠殺一群人。那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他淡藍的雙眼就像噬血的惡魔一樣,在他眼裡閃爍著冷酷和無情。即使隔了這麼遠,我們仍然感覺的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意,陰森的寒意。在他眼裡,那些人就像一棵樹,一根草,是微不足道的東西。斷肢,鮮血,殘骨在月光下飛散四落。他不斷的揮舞著刀,血紅的液體染紅了附近的土地,在夜晚也清晰可見,可他身上卻一滴血也沒沾上。在我們眼中,只有在月光下閃著陰森光芒的刀刃不斷閃爍……」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蒼白著一張臉的她止不住腳一軟,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聽著她顫抖著訴說著當時的情景,眾人眼中不約而同的顯現出一副圖面:暗夜,明月,修羅,地獄,閃爍著月光的利刃,撕心裂肺的呻吟,殘肢斷臂,鮮血淋上的背景……大家突然有了種從頭冷到尾的感覺,心中慢慢升起一股恐懼的感覺。即使冰冷如溫碧馨,雙眼也止不住露出絲絲害怕的神色。冰老頭實在想不出,如果敵人是一群同類,自己應該怎麼出手!歷經大戰的他對面站的都是非妖即怪,對於人,他下不了手。想著想著,左手的斬決捏的更緊了。

    早在她剛開始說的時候,我就像被一個巨錘一下打悶了一樣,雙眼不相信地望著緊閉眼睛的她,心裡就彷彿有個東西在狠狠地刮著一般,不住的問著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會這樣呢?」臉色蒼白異常,嘴角不斷地輕輕顫抖著,雙眼漸漸暗淡起來。體內的力量在沒有我的神的引導想,慢慢回復了平靜,對他們釋放出的壓力也頓時一鬆。

    一旁的方清看著眼前的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疼惜,心裡隱隱發痛。任求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見我毫無戒備地癱在椅子上,手中的按鈕使勁一按。原本無奇的椅子突然就像有了吸力一樣,把我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周圍也泛起了一層層淡淡的光暈,就像一個球一般攏住了我。

    「幹嘛?」我無神地抬起頭問道,絲毫沒有剛才強大的蹤影。

    「呵呵,為了你我們可是費盡了心思。你坐的這張椅子叫鎖靈椅,很多能者高手都栽在其上。它是由深海玄木而制,並經過地境高手的加持,堅硬無比。它的外面塗有轉靈丹研磨數遍後經過特殊方法煉製的顏料,能不斷的稀釋能者體內的靈力。而外面的光暈則是根據上古遺留的先天八陣的縮小形刻畫在椅子上而發出的,它能隔絕一定範圍的天地靈氣。誠然你很厲害,但也逃脫不了被捉的命運。對你的到來、心情等情況,我們也計算好了,就等你落網了!」任求略帶驕傲地說道,因為整個計劃都是他主要策劃的。

    「為什麼?就因為我殺了幾十個人?」語氣平靜的連我也難以相信。可我感覺到體內的某個東西快要控制不住了。

    「幾十條人命?!」少有說話的冰老頭這時大聲吼了出來。他「啪」的一聲把桌上的一份資料扔到了我的面前。翻開的資料上有幾張照片:幾十具像那三具屍體一樣的乾屍赫然在目。

    「你殺了幾十個人,又把他們的血吸盡!如此殘忍!你……你……咳咳」由於太激動了,他忍不住咳了起來。

    「乾屍?我?」迷茫的大腦突然間躥進幾個詞。慢慢的,一條線索漸漸在我腦袋裡清晰起來。

    失蹤人口的死法和那幾十具屍體的死法一樣,在「證實」了那幾十條人命是我害的後,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失蹤的人也和我有關,而且他們的死狀都異常淒慘,所以他們針對我做了這麼個誘捕計劃。可奇怪的是為什麼王婕要陷害我呢?正當我想澄清一下的時候,方清卻突然說話了。

    「不僅你殘忍的殺害了那幾百條人命,而且,而且,」她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兩滴淚順著柔弱的臉龐流了下來,「為什麼你要殺死你的親生奶奶呢?難道你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嗎?!」

    彷彿為了印證她所說的一般,銀幕上出現了我救奶奶和怪蛇拚鬥的那一幕,只不過角度好像是從怪蛇這出發的。

    「我們在白塔廢墟裡找到了這個妖級怪物的眼球,經過映像還原後知道了白塔倒塌前的一幕。並且在一處廢棄的工廠舊址上,收集到了一些……一些……,經檢測,正是你的奶奶的。」任求解釋到。但他實在說不出他們收集到的東西,因為那幾乎可以說是肉末,當時發現時,沒有一個人能站立著的。

    「你們想怎麼樣?」傷口再一次被揭開,我甚至連反駁的意念都沒有,畢竟奶奶確實是我親手殺死的,不論什麼原因。

    「由於你犯下的罪行,肯定是死罪難逃。但由於我們的一項實驗正好需要你的參與,所以你將暫時被我們扣押,並配合我們的實驗。」方老伯這時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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